回内城的马车上,左千州看着窗外不语,赵渊憋不住了,道“千州,你说那三封信若真是怀王自己的?”
左千州道“你是说怀王活腻了?”
赵渊尴尬一笑,“没有没有,可三天内谁都没碰那箱子,那信总不能凭空出现吧?”
“物证无法入手,那只能从人证上来查。”
赵渊道:“人证更没法查了,那厮关在纠察司,我们根本见不到人。”
“那些王府的丫鬟婆子口中定知道些什么。”
“可王府被查抄后,跑的跑散的散,从何找起。”
左千州看向赵渊道:“我记得怀王有个妾,唤做柳姨娘,祖籍在惠州。”他顿了顿又道:“我派人查过,她还有个兄长,与她来往密切,此人好色成性,他绝不可能随柳姨娘回惠州。”
“那就可以从她这个兄长查起。”赵渊点点头。
怀宁看着重新上锁的门,一阵叹气,这要把她们关到何时,元春到没什么反应,道:“郡主,你说这个左公子能救我们出去吗?”
“我觉得靠人不如靠自己。”
“那如何靠自己?”元春带着询问的眼神。
“元春,那个家丁你认识吗?”
元春低着头,皱眉,想了会,突然眼睛一亮,“郡主,我想起来了,我那天去外面给您买新胭脂,回来就看到柳姨娘带着一个家丁在院子里和管家不知道说着些什么。”
“柳姨娘?”
“嗯,王爷就一个姨娘,叫柳娴一。”她脸上显出一丝厌恶,“她还有个兄长,隔几日就来要银子,是个好色之徒,看着府里的姑娘们眼睛都直了。”
怀宁沉思,柳姨娘可能跑回了老家,但她这个兄长定舍不得京城这个繁华之地。
片刻后,她又和元春把桌子搬出来,爬上墙头,光头依然蹲着,不过换了另一边的墙角。
“那个光头大哥,能通知一下左千....,不,左公子吗,我还有一些线索要告诉他。”
他依旧没任何反应,宛如失聪一般。
首辅府偏厅,左首辅和左千州正用着早膳,丫鬟盛了粥轻轻放到二人面前。
脚步声传来,左千州近卫萧齐立于门外。
左千州抬头,道“进来吧。”
萧齐跨过门槛进入厅内,看了眼左首辅不语。
“说。”
萧齐拱手道:“怀宁郡主说她还知道一些线索。”
“谁?”喝着粥的左首辅抬头看向萧齐。
“怀宁郡主。”萧齐又重复了一遍。
左首辅看着左千州质问道:“你把她掳来作甚,让楚江知道了又要拿此来做文章。”
“她当时被人追杀,儿子也是碰巧救下她。”
左首辅继续低头喝粥,“那她知道些什么?”
“她说那箱子从抬回王府后,除了怀王就没人碰过,儿子查过,那个家丁是怀王小妾,柳姨娘的表哥托柳姨娘带进王府的。”
左首辅眉头微皱,他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纨绔的儿子,左千州不以为然,端起粥一口喝尽,带着萧齐走了。
这边,怀宁心中有些焦急,虽说自己是穿越来的,怀王也不是亲爹,可也不想一辈子偷偷摸摸的被追杀,她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元春担心的看着她。
开锁声响起,左千州和赵渊推门而入,前者一袭青色云纹锦袍,金冠束发,凤目清明,显得朝气蓬勃,颇有些少年郎的味道,赵渊依旧那一身绿衫,温文尔雅。
“郡主,今日不练功了?”他嘴角带笑调侃着。
怀宁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果然讨厌的人不论何时看都令人讨厌。
屋内,四人围桌而坐,片刻沉寂。
左千州道:“你还想到什么线索了。”
“那个家丁是柳姨娘带进府的,”怀宁道。
他挑了挑眉, “嗯,还有呢?”
“她还有个兄长,是个好色之徒,此刻定在京城,可以抓住他问一问。”
左千州盯着她,眼眸深邃,这个郡主不像是痴儿,反倒是......反倒是有些脑子,难道京城内传言都是假的?以前倒也没见她出过府。
赵渊温和的说道:“郡主不必担心,千州已经派人去抓那厮了。”
这时换怀宁有些惊讶了,她抬头看向左千州,两人对视,他转头移开目光。
赵渊看了看周围说道:“这里虽破旧了些,至少是安全的,等案子破了,郡主再出去,妥当些。”
“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两位。”
左千州道:“说。”
“不知是何人弹劾我父王,他在朝中是什么地位。”
左千州瞥了她一眼,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随后道:“是纠察司的楚江,我父亲的死对头,一个阉狗。”
赵渊见他说得这么直白,有点不太好意思的笑笑,接着说:“纠察司明面上是为了监察百官,实际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陛下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些追杀我的人就是楚江的人吗?”怀宁问道。
赵渊回:“这个可能性很大,至于为何要杀你灭口,暂时还不清楚。”
怀宁心里清楚得很,是怕左首辅重新调查怀王案,那抓住柳姨娘这一条线索,也可以翻案,杀她又是为了什么,像原主这种深闺里的女子,能知道什么,她突然怔住,对,灭口!柳姨娘和她兄长必定已遭遇不测!
想到这里,她脸色有点难看,眼神中透出的沉重不符合她现在这个年纪。
“不用去抓了,除了我和元春,府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