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澄意明晃晃地从黑暗中踏出,一副来到自家的模样。
“宫澄意,你是不是有病呀!”陆晚缇放下了手中的匕首,摸了摸自己砰砰跳的心脏怒道:“大殿下每日趴别人房梁上做甚,是想要吓死本公主吗?”
“啧啧,明明小殿下昨晚见到我还十分开心,不过一日过去,见了祝家那小子便开始嫌弃起我来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宫澄意痛心疾首,怒拍胸脯。
“休想倒打一耙,明明自己在宴席上与那祝家小妹眉来眼去,还收了人家的香囊,现在倒是恶人先告状了。”陆晚缇愤愤道。
明明自己已经开解,可重新提起又是心中莫名的不快。
“天呐,我的壮壮怎得如此小心眼。祝家小姑娘在宫中迷路,我只是带个路罢了,这也能惹得小殿下不快。”
“我可不记得大殿下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陆晚缇心想,你可是让我这个小姑娘日日挑粪大半个月,那时怎么没让他起点怜悯之心呢。
“唉,本王的壮壮真是冷心冷肠,本王每夜不好好在宫殿里就寝,来小殿下寝殿陪小殿下过夜,怕的便是小殿下初来皇宫孤单,每日累的是睁不开眼,小殿下却从不放心上,罢了罢了,本王便告退了。”
宫澄意假意转身大步离开。
“等等!”陆晚缇赶忙出声。
“小殿下有何指示。”宫澄意听到陆晚缇急忙的挽留露出得逞的小虎牙。
“走窗出去,本殿下可是要名声的。”
陆晚缇双手环在胸前,颇有一副傲娇小公主的模样。
“你!”
宫澄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向来是他腹黑,遇上这古灵精怪的陆晚缇之后,总是能被她的语出惊人给震撼到。
还得是一心更比一心黑,宫澄意瞧着在宫中生活得十分自在的少女,心间却莫名放松了下来。他暗自调查过,照顾她的宫女们皆是佐家旧部,应当是十分可靠的。
叹了口气,走上前去给了这个耀武扬威的小姑娘一个大脑瓜崩。
“那今后,本王便不来了。”
“你不来便不来了!”陆晚缇习惯性地顶嘴,又有些懊悔地追问道:“为何不来了,莫不是没得到太子之位,觉得我没用了。”
宫澄意看着眼前颇有些委屈的少女,大而倔强的双眼被月光照得清亮,如水波般清亮的眸子中装着满满的他。
他莫名地将眼前的少女搂在了怀中,或许是头一次感受到如此被一个人需要,宫澄意少见地柔声道:“小殿下若是想我便在窗口挂一个铃铛,我便来寻你。”
陆晚缇懵了一下,自己的头已经被按在了宫澄意的怀中,心中有些羞怯,却又似有一股暖流涌过,酥酥麻麻的。
“可我很快便要去金察监了,怕是很难再见到你了。”陆晚缇将头抵在宫澄意的胸前闷闷道。
“金察监?”宫澄意听闻眉头一怔,急促道:“你去金察监作甚。”
眼前的少女着实看着有些娇小,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看上去只有十岁的模样,若是不算虚岁也年已十三了,宫澄意不过十五,早已高过陆晚缇一个头多。因此宫澄意是真心将陆晚缇当作小妹妹般疼爱。
“学武呀,本公主本就是个练武奇才,怎能荒废自己的武艺。”
陆晚缇隐瞒了皇帝的意思,只是道出了一半实情。毕竟是在宫中,随意透露皇帝的想法终究是风险大了些,她博览宫斗电视剧,这些对她来说几乎像是本能一般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