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一个多月以来,轻松还几乎不布置作业的占卜课成功地俘获了龙裔的芳心。假如可以的话,维多利亚宁愿一周里所有的课都被占卜课所取代。虽然根据西里斯和詹姆斯的说法,麻瓜研究课同样有趣,布巴吉教授甚至还花了几节课的时间让他们听歌看电影,但维多利亚坚持,教占卜的特纳教授才是最良心的——他可从没要求学生们写什么冥想报告呀。
特别是在进入了十月份之后,特纳教授声称他们已经做好了探索未来的准备,上课内容从练习冥想变成了解析梦境,而他的教学方法居然是鼓励学生们在课堂上进入梦乡,然后在下课前花五分钟时间记录梦境内容。如此“新颖”的教学方式,能堂而皇之睡大觉,令许多学生瞬间爱上了这门课,更不用说特纳教授还为所有人准备了毛毯、枕头以及助眠音乐。
因此,继魔法史课之后,占卜课成为了格兰芬多夜游小分队的最佳补眠时间。
而另一门选修课,保护神奇动物,情况就不太美妙了。这门课似乎与维多利亚天生犯冲,或者说,她与神奇动物们八字不合。火蜥蜴不愿在她手上多待哪怕是一秒,像是耗子见了猫,想要按照标准流程完成取火蜥蜴血的操作可以说是天方夜谭,除非龙裔采取暴力行动(然而,在把神奇动物当亲生孩子看待的凯特尔伯恩教授面前这样做无疑是嫌自家学院的分数被扣得不够多了)。
她照顾的弗洛伯毛虫则活不过五分钟。那是有史以来最无趣、最简单的一节课了,而维多利亚望着面前横七竖八的褐色毛虫尸体嘴角抽搐,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低级的一环翻车。后来,和她一组的埃德加和西弗勒斯都不敢让她再靠近那群脆弱的小生物一步了,维多利亚只好无奈接管了切莴苣的工作。
就连奥杜因和米尔墨尼尔的兄弟姐妹们也好像对她产生了某种莫名的嫌弃。维多利亚和西里斯拜访禁林的时候,除了他们俩的坐骑,其他夜骐们对她唯恐避之不及,不仅不让摸了,她带的食物更是碰也不碰。好在奥杜因和米尔墨尼尔一如往常。西里斯猜测,可能是它们害怕被她拐走的缘故。
说实话,龙裔的确有过这个想法。坐骑什么的,自然是多多益善,每天换着骑才有趣。不过现在看来,她和西里斯估计是被霍格沃茨的这一群夜骐拉入了黑名单。希望将来有机会能遇上更有挑战性的魔法生物。
那晚的坦白之后,维多利亚与西里斯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亲近了许多,仿佛一夜之间打破了无形的界限。两人本就有聊不完的话题,这下好了,詹姆斯·波特都差点儿“失宠”。
正如她所料,西里斯不但没有因此害怕、忌惮她这位异世旅客,反而对天际,对泰姆瑞尔大陆的一切都十分感兴趣,还特别喜欢询问她过去在战友团训练的事情,练习剑术的热情也格外高涨。每周两个晚上的教学,而且每次第二天还不得不顶着一身的淤青,一瘸一拐地去上课,他竟犹嫌不足,主动要求周末加训。
另外,西里斯拒绝了维多利亚用恢复系法术帮他治疗的提议,理由是唯有这样,才能真正取得进步。
西里斯的毅力和恒心令龙裔对他刮目相看。他的天赋出乎意料地不错,在力量上虽稍显不足,不适合诺德式的传统重甲剑盾流派,但胜在身手灵活,拥有发展成为魔剑士的潜力,因此她选择教授的是来自晨风,以轻巧多变而著称的剑术,这也是她除了弓箭之外最擅长的。
他出色的表现,让维多利亚意识到自己发掘了一位好苗子,于是,本打算当作兴趣爱好、得过且过的训练课,渐渐变得愈发严肃认真起来。她在亲手培养一位能够在将来与自己并肩作战,默契十足的队友,这给了她一种无可替代的成就感,也在教学的过程中有了不少新的领悟。
然而,维多利亚不知道的是,短短一个月,有人已经因为某人的“恶作剧”进了好几次校医院,坩埚接连炸了四五个。
由于之前的基地通常只有他一人,西弗勒斯便将炼金材料、魔药材料和许多半成品随手放在炼金工作台上,部分需要长时间熬煮的药剂也没有添加任何保护措施。
可他实在没想到,胆大包天的布莱克,居然敢在维多利亚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先是调换了瓶子上的标签导致补充魔力的药水变成了损伤法力的毒药,实验时,他不慎划伤了手指,接触到了一点,便短暂失去了魔法能力几个小时。那位自大狂还往他煮到一半的魔药里加料让他前功尽弃。
既然如此,不“礼尚往来”几回,岂不是辜负了每次见面,那家伙眼里明目张胆的挑衅?
西里斯很快就发现他练习用的木剑出了问题。
起初,是中途莫名其妙地断裂,细碎的木刺扎进他的掌心,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清理干净。后来,剑柄上好像被涂了什么,他的右手一碰,便又痒又麻,疼痛难忍,表面上却没有丝毫异样,他私下里尝试过各种办法,都没有用,硬生生忍了整整三天,药力才渐渐消退。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那个卑鄙无耻的鼻涕精给他下毒了!西里斯咬牙切齿,在心里盘算着,下次再用哪个恶咒报复回去。
周三晚上,秘密基地。
“准备好了吗,西里斯?”维多利亚拿出魔杖,看向站在悬空木板上的西里斯。
少年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木剑。平日里的漫不经心、似乎对什么事都不在意的神色荡然无存,此时,他英俊的面孔上只剩认真与坚毅。维多利亚觉得,西里斯在这个时候看上去最顺眼。
她用魔杖轻敲机关。呼啦啦的风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从天花板上荡下来的十几片沉重结实的金属“扇叶”。它们匀速地从左至右交替摆动着,每一片的运动频率皆不同,越往后难度越大。锋利的边缘闪烁着危险的冷光,巨大的体积令人望而生畏。假如站在它面前的是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