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该替您伤心还是高兴,这小子的智商下限在哪里,真的摸不准。不过好在,您有我这么聪明的学生,也算是负负得正了。”
向叶桃转动机械般的脖子,眼底满是无奈的宠溺:“快回去学习吧。”
周末回到教室时,所有男同学将年曈堵在教室后门的位置。女生们见状,则围着白兔的座位。
男同学们质问年曈。
“你怎么能跟着回来!”
“对啊,这显得我们很没用,输给了一个弱女子!”
“白兔看着就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当时她自告奋勇,简直自不量力,还以为会哭着鼻子回来。”
“喂,吵死了。”年曈脸上挂着不耐烦,眉心锁紧,余光里是撑在空地的雨伞,“她把棍子架我脖子上了,不好惹。”
众男惊叹:“她这是把你脑子敲秀逗了?”
在他们看来,年曈每天无所畏惧地逃课上网,没人逮得到,是在活出自我,是在和世界宣战,简直酷呆了。如今,被白兔带回来上课,肯定是换了个俗人的脑子。
周末没等年曈回答,就钻进了女生堆。
他惊恐问道:“你把年曈的脑子敲开窍了?”
在他看来,成绩千年倒二的年曈逃课是为了逃脱用脑之苦。现在肯回来学习,没准是当头一棒给不富裕的智商,雪上加——盐。
众女疑惑:“?”
“他说你把棍子架他脖子上了,要是他真的脑子开窍了,我这倒数第三的宝座就要禅让了,我的零花钱可是全靠这个位置的。”
周末就是向叶桃手下的第二个垫底天王——千年倒三,和年曈堪称一对卧龙凤雏——“没头脑”和没头脑的“不高兴”。
白兔不禁轻笑一声,轻到旁人察觉不出。
非要说伞杆是棍子,也不是不行。她明白年曈的用意,他这是在给她创造保护盾。
想了会儿,她淡然道:“兴许是玩腻了,又下着雨,没带伞,就跟着一起回来了。”
女生们毫不吝啬夸赞。
“你没否定,所以,你真的用了棍子啊!”
“人不可貌相,你真勇!”
“这事要是传出去,你可就登峰造极了。”
而一旁的舟茉语速跟不上,直接给白兔比了个大拇指:“棒!”
“兔子,晚上一起回家。”
白兔心里咯噔一下,她看向站在女生圈外的年曈,不自觉地端着些姿态:“你要上晚自习?”
“嗯。”
全班人凑在了白兔周围,把年曈晾在了一边。
“你们是什么关系?”他们问个不停,一个个抓狂的心是不会放过白兔的。
这事,他们可不敢直接问年曈。
“好——”
朋友。
“认识。”
白兔纠结半天挤出一个答案,刚一开口,就被年曈拦腰斩断。
他是盯着白兔说的这话,说得平淡,但他的眼神很复杂,像是被朦胧的光斑遮住,不知藏了多少情绪,看似不耐烦,但又能感受到强烈的焦灼与不安。
“你们在她跟前小心点,可别惹了她。”年曈回座位时,不经意地提了一句。
“大姐头好!”大家的声音杂乱一片,像极了没有组织纪律的黑\\帮。
白兔根本没心思因大家的问候而害臊。
整个下午,“认识”两个字在她脑中盘旋着,怎么想都很生分。
也罢,没准是她自作多情了,至少他没说是雇佣关系,就算真是这么说,也是事实,她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到班会时,白兔才被“大姐头”这个称呼羞红了脸。
三十度的天,雨水啪啪地贴在窗户玻璃上,仿佛给充斥着二氧化碳的教室又加上一道枷锁,蒸得人发汗。
所有人捧着一杯冒烟的香飘飘,边嘬边看着向叶桃给“大姐头”颁发冰爽的超大杯抹茶星冰乐。
每个班级里总有那么几个嘴巴碎的人,“大姐头”这事传到了向叶桃耳里。因原班长转去了理科,同时一些同学辞掉了班委职务,现需要重新确认班委名单。向叶桃始终认为,只要能管住年曈的人,全校的人都能可以被这人管得服服帖帖,于是,班长这个重位就交给了白兔。
“至于副班长的话,舟茉吧。”向叶桃随手将长发绑起,露出了一对挂着向日葵耳坠的精灵耳。
周末猛地起身,双手叉腰:“老师您真有眼光,感谢老师信任,感谢同学们的支持,我会好好带领大家走向光明的未来。”
话还未完,就已引起哄堂大笑。
“要点脸吧你,说的是小舟茉。”年曈懒洋洋地趴在向前伸直的手臂上,手中的笔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划过舟茉的辫子。
白兔第一次见年曈叫人这么亲密,平日里他对苏红喊“苏姨”是尊敬的态度,对她喊“兔子”是很随便的语气。
向叶桃看向舟茉,她的声音如妈妈唱着摇篮曲时一样柔软,生怕吓到舟茉似的:“由你继续担任,你愿意吗?”
“嗯。”舟茉的脸红得像熟透的红苹果。
舟茉成绩一向拔尖,做事细心,但性格比较内向,效率稍慢了点,所以向叶桃让她做辅助。
因是同桌,又成了互相的班委,白兔和舟茉约着一起在食堂吃晚饭。
舟茉背着小辛巴,像只树懒一样在吃饭。
她每次都会从小山堆里舀一大勺饭,再在饭顶盖上蔬菜和肉,一口送进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看起来是个喜爱且享受美食的人。
白兔虽瘦,平日胃口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