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还对她念念不忘吧？”
俞青舟默了下，嘴边的笑意微苦，目光深沉，“我也不知道。”
见到她之后，所有的痛苦和不甘心都在心里翻江倒海过一阵。
但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情绪的深处里，是否还存在着什么。
他懒得想，也没时间去想。
宋南打了个冷战，惊起一身鸡皮疙瘩，“我去，你最好别搞这种深情人设，我真的害怕。”
周睿笑，“你他妈怕什么？”
“怕被传染了，脑子坏掉。”宋南说，“林瑶之前拉着我看偶像剧，我的观后感就是深情人设一般脑子都有点坏掉。”
周睿大笑。
“老俞这脑子，坏了也应该还是能凑合用。”
林瑶一心跟桑不榆聊天，对方回的有些慢，她就趁着回复的中途去刷了下朋友圈。
俞青舟难得发了条朋友圈。
是炎味的招聘信息。
最近他们好几个店铺缺人手，俞青舟就成天东奔西走在各个店里轮转帮忙。
林瑶顺手点进他的朋友圈。
翻转手机面对他，指着头像下面的字母。
“俞青舟，你朋友圈签名是什么意思啊？”
俞青舟仰头喝着酒，余光瞄了眼，随口答着，“没什么，随便打的。”
「桑不榆，桑榆非晚的桑榆，不是的不。」
高中第一次自我介绍的时候，她站起来，只说了这么一句。
-
是夜。
桑不榆下楼，在小区内慢跑了两圈。
长期失眠的原因，导致身体素质逐渐变差，上了大学她开始养成夜跑的习惯。
跑完后，她坐在角落的长椅上休息，点了支烟。
她垂着头，身影几乎被黑暗吞噬，只有指间一抹微弱的猩红。
一只大金毛摇着尾巴朝她跑过来。
停在面前，咧着嘴角，眼巴巴的盯着她笑。
她也笑了笑，轻轻摸着它的头。
“芒果，你又出来玩了。”
年轻女主人轻叹了口气，故作嫌恶，“你看看你这嘴脸，每次见美女就当舔狗。”
高中毕业之后，从老房子搬来了云海。小区住户以青中年人居多，很多人都养了宠物。
桑不榆晚上经常遇见遛狗的住户，她喜欢动物，每次都忍不住多看几眼。遇见主动靠近的狗，她就摸摸它，陪它玩一会。
久而久之，结识了许多养狗的住户。
甚至加了些年轻主人的微信，偶尔还会有帮忙遛狗的活儿。
两人闲聊了几句，女主人跟她道别。
一边拽着自家狗子离开，“走了，别烦人家了。”
“拜拜。”
芒果三步一回头，神态透出一股恋恋不舍。
桑不榆轻笑出声。
“喜欢狗？”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桑不榆愣了下，回头，敛起些笑意，“嗯，挺喜欢的，没时间养。”
俞青舟视线下移，轻扫过她身边位置。
桑不榆理解到意思，配合的搭话：“你…坐吧。”
俞青舟应了声，顺势坐下。
他点了支烟，又递给她一支，“我爸妈他们养了一只，带过来给你玩玩？”
桑不榆接过，眼里明显停滞一秒，而后不自觉瞪大了些眼，看向对方。
她小心翼翼，又期待，“可以吗？”
对上目光。
俞青舟倒没想到她真会接受，一时也愣住。她眨了眨眼，眼里的光芒熠熠。
耀眼明媚，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停顿了数秒，才移开眼。俞青舟点了点头：“可以。”
得到确定的答案，桑不榆眉眼微弯，瞥见他神色有些紧绷，又试探的问：“不麻烦吧？”
俞青舟舒展眉头，微微摇头，“不麻烦。”
晚风吹过，酒气一瞬间清晰，又一瞬间被吹散干净。
桑不榆这才想起之前林瑶说起的酒局。
“你不舒服？”
俞青舟嘴里咬着烟，坐起身，身体微躬，手臂撑在腿上，手指在手机键盘上跳跃。
「妈，睡了吗？」
「还没有怎么了？」
「有个朋友喜欢狗，我想把多多接过来带一阵」
俞母飞快抓住重点，「男朋友女朋友？」
「普通朋友」
「下次带回家来看看」
「……」
发完消息才回应：“还好，就是头痛。”
桑不榆出于本能的伸手，指尖触碰到他太阳穴一瞬，意识到自己的过失，迅速收回手。
“揉这里…会好一点。”
俞青舟斜睨她一眼，眉头轻挑，神色懒散如常，瞳仁里映着白色光点，似乎全心全意的回复着消息。
“没事。”
“那等你弄完，我们回去了吧？”
“好。”
桑不榆倚着扶手，一只手捧着脸，一只手反复的抬起又落下。烟雾一次次的缭绕盘旋于半空，缓慢的消失无踪。
俞青舟侧头，目光穿过烟雾，“什么时候学会的？”
桑不榆顿了下，顺着他的目光一起，停在了烟雾源头。
想了想，说：“18岁之后。”
她还记得有天问沈今安，「哥，你为什么抽烟？」
沈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