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躯壳已经被他榨干,我没什么能给他的了,”流景不肯睁,“就样吧,死了算了。” “姐姐!” 俩人一唱一和,狸奴眉头紧锁,到底还是收兵器:“懒得与你计较。” 流景皮都不抬一下,誓要装死到底。 舍迦不断用神哀求狸奴,漂亮的圆瞳可怜极了。 狸奴深吸一气,到底还是艰难道:“……我有不是之处,帝君先前提醒过不准我意气用事,我却从未听过,若早些听劝,你不至于撒谎骗灵药。” 道歉显然不是件容易事,狸奴吭吭哧哧半才说出几句,耳朵飞得快贴脸了。 流景继续闭着睛,一副万念俱灰的德行。 “日后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我,不必再撒谎讨要,”狸奴已经下决心,“灵药我会吩咐悲老翁每给你熬,你自己去拿就是。” 流景皮动了动。 “姐姐,狸奴大人将话已经说到份了,您就睁开吧。”舍迦哀叹。 流景抿了抿唇,才生无可恋地睁开:“多谢狸奴大人。” 狸奴尴尬地扯了一下唇角,找个借扭头就了,全然忘了非寂要他处罚流景的事。 流景和舍迦默默看着他背影消失,又默默对视。 许久,舍迦叹了声气:“您说得对,狸奴大人真的多疑,是真的骗。” “帝君差不多,到现在自己干没干过那些事都不知道。”流景接话。 舍迦:“难以想象就是么单纯的主仆,竟能在短短千年里,将冥域壮大到足以威胁界的地步。” “没到威胁的地步吧,”流景不满意了,“本尊就是念在同窗之谊的份,不想跟他们计较,否则早把冥域给灭了。” 舍迦呵呵两声:“您执掌仙界些年,大部分时间都是舟明仙君管事儿吧?” “舟明整日忙着陪媳妇儿,哪有空帮我,都是我管的。”流景面不改色。 舍迦没再反驳,但充分用神表示他不信。 流景无言片刻,道:“要是能把你和狸奴换一下就了。” “歹竹是出不了笋的,您呐,就配我样的属下了。”舍迦拖了音调欠揍道。 流景横了他一,继续悠哉悠哉吃糕饮茶。 她在小破院完整地住了十,十一到,大清早舍迦就替她收拾了行李,恨不得敲锣打鼓把她送。 流景对他的态度不满意:“我才住了几日,你便嫌烦了?” “祖宗!您一顿正餐两顿小点,还动不动要喝茶喝甜水儿,我除了做事还得伺候您,已经多少没睡觉了,”舍迦推着她往外,“求您去祸害帝君吧,我儿庙小,容不得您座大佛。” 说着话,已经将流景推了出去。 流景叹一声‘久病床前无孝子’,扭头就回不利台了,结果刚到门,便被侍卫给拦住了。 “帝君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流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不行?” “不行。” “什么?”流景叉腰。 侍卫面无表:“尘忧尊者送几个美人,帝君正在会见。” 流景:“……” 一刻钟后,她重新出现在小破院里,一脸沧桑地告诉舍迦:“兔子,咱们的泼富贵没了。” 舍迦:“?” 听她说了半,他总算弄明白了,尘忧尊者送了几个‘身怀异香、可以解毒’的美人给非寂,现在非寂乐不思蜀,直接将她个旧人拒之门外。 “万年合欢花的花和叶,对应了毒和解药,尘忧尊者既然能弄到毒,自然能弄到解药,”舍迦啧啧,“她敢说几个美人能解毒,必是在她们身放了叶粉,帝君会抛弃你正常,节哀啊仙尊。” “尘忧尊者太狠心了,了离间我和帝君,竟然连解药都可以拿出,”流景悲痛,“太过分了!” “少演。”舍迦一看穿。 流景果然不演了:“给我备些蔬果清茶,再去后厨端一盘热乎的糕点,顺便让悲老翁把灵药送过,不出意外的话,今开始我就在里住了。” 舍迦:“……” 转深夜,魔云密布。 在摇椅躺了一的流景慢吞吞回屋,刚要去床继续躺,便听到门外传一阵轻微的响动。 不是舍迦。 她神一凛,闪身出现在门边,刚要放出神识查探,房门便被踹开了,她急忙后退,站稳之后顿时睁大了睛:“帝君?” 黑夜之中,非寂眉沉沉静站在门,一双凌厉的睛死死盯着她。 “你怎么了?”流景前询问。 非寂猛地将她抱住,俯身贴近她的脖颈。 流景:“?” 温热的呼吸洒在侧颈,她不由得缩了一下脖子,刚要开说话,他便一咬住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