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道黑黝黝的门。 他刚要去,听到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流景急匆匆推开门,看到非寂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么,主动打破沉默:“尘忧尊者来给你送解药了。” 非寂抬眸:“你在说么梦话。” “准确来说,是送可以缓解情毒的药,”流景扬起唇角,甚是笃定,“她努力几千年,好不容易真制住你了,哪舍得真给你解毒,但缓解一二让你撑到断羽回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非寂蹙了蹙眉,若有所地盯着她看了片刻:“你随本座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吧,”流景干笑,“她别一看到我个半死,再临时反悔了。” “走吧。”非寂直接往外走,完全不给她拒绝的余地。 流景:“……” 两人快出现在一楼大殿,尘忧已经来了时,精致的眉眼透着凌厉,从头到脚都透着矜贵与雍容。尘忧来的消息是侍卫告知流景的,那会儿她正在二楼偷懒,听到消息后立刻来五楼找非寂了,所以此刻才算是第一次见面。 流景见过的人数不胜数,其中美貌者更是众,可看到尘忧这张脸仍是觉得惊艳—— 她没有刻意维持年轻的容貌,如今是十岁的模样,眼角眉心都有浅浅的皱纹,可度与风华是独一无二的厚重。 可惜尖锐,叫人不出好感。流景扯了一下唇角,低着头假装不存在,祈祷她千万别看见自己。 大概是祈祷有用,尘忧直直看向非寂:“我以为,你今仍要避而不见。” “母亲来了,儿子没有不见的道理。”非寂神色淡淡,语也极为平静。 尘忧冷笑一声:“你眼中有我这个母亲?” 非寂静静与她对视:“母亲眼中有儿子吗?” 尘忧顿了一下,皱眉:“我虽未你,一直将你当做亲抚养,你说呢?” 非寂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没有回答。 尘忧也知道自己的话站不住脚,干脆直接问他:“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过启儿?” 非寂蹙眉看向她。 “别说这两的不是你做的,”尘忧想到非启遭受的一切,言语逐渐尖锐,“下毒、刺杀、偷袭,你有么不敢做的?早知你如此不顾及兄弟之情,当初我就不该抚养你。” 非寂睨了流景一眼,流景立刻低头。 “我今就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非要置他于死地?”尘忧逼问。 流景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默默捏了一下他的手指,示意他千万别供出她。 非寂:“不是我做的。” 流景:“……” “非启一向跋扈,这些年不知得罪了少人,会有人想趁他被幽禁报仇,也不是不可能。”非寂悠悠补充后半句。 流景:算有点良心。 尘忧对他的解释一个字都不信:“你在启儿的洞府周围布下天罗地网,若非你的允许,谁能无声无息去刺杀?” “不知。”非寂出来不过短短片刻,精力已经殆尽。 “好一个不知,非寂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做了帝君可为所欲为,若我儿出现半点纰漏,我就是豁出性命,也定要你好看!”尘忧眼神愈发凌厉,因为盛怒无意间释放出威压。 她这点威压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害惨了非寂和流景两个残废,尤其是非寂,本来就因为悲老翁的药快没劲儿了头脑发昏,此刻更是连站立都困难。 不能倒下,若此刻倒下,真的无可挽回。非寂努力维持清醒,身体不受控地微微摇晃,尘忧快发现了他的不对,眯起眼睛正要试探,一旁安静如石头的流景突然扶住非寂。 “帝君,您可是累了?”她关心地问。 非寂察觉到她往自己掌心渡的灵力,略微清醒了些。 “昨晚都说别闹那么久了,”流景小脸一红,“您索求无度,总变着花样乱来,能不累么。” 尘忧眼皮一跳,总算看向她:“你就是那个勾引帝君秽乱宫廷的狐狸精?” “回尘忧尊者,小的是凡人,不是狐狸。”流景一本正经地低下头。 尘忧冷笑一声:“庙祭那代本尊执火的滋味可好?” “小的惶恐,不敢细品。”流景继续低头。 尘忧要再说么,非寂突然打断:“母亲今前来,应该不止是为与一个婢女寒暄吧?” 尘忧不悦地看他一眼,心里愈发烦躁,一抬手化出个瓷瓶,直接扔给他。流景眼疾手快替非寂接住,故作无知地问:“这是么东西?” “你屡次三番对启儿下手,无非就是为了这点东西,”尘忧直接无视她,冷着脸对非寂道,“今我将此物给你,你撤回那些刺客,不得再对启儿动手。” 流景打开瓶子嗅了嗅,惊讶地发现是合欢花叶的凝露。 万年合欢花的花,唯有万年合欢花的叶能解,流景原本以为,她带来的是泡过叶子的水,可以缓解无法解毒,没想到她竟直接带来了叶子的凝露。 这可是真正能解毒的东西,就是分量感觉不够。流景默默将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