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流景见他磨叽,直接后一件衣扯开,衣衫散开后露腰上的伤口。伤口瞧已经有段时间了,但仍有血迹氤,刚才一场打斗下,彻底衣染红了。 “万针草,难怪这点小伤一直没好,”流景从伤口捏一根透明的草屑,疼得舟明轻轻抽气,“用这当武器,可真够歹毒的。” 万针草的草叶细针,每一根上又有上千毛刺,一旦扎进伤口便会与血肉融一体阻止伤口愈合,只有用精纯的灵力吸才能解,否则伤口会一直溃烂扩散,直到整人都化作一具白骨。 “伤口也不大,怎么没处理一下?”流景蹙眉问。 舟明勾唇:“忙逃命,谁也不知明日又会遇到什么艰险,灵力然省点用。” “你跟非寂不是关系挺好,怎么不找他帮忙?”流景挑眉。 舟明失笑:“他万一从我受伤的事上猜天界今境况,再趁此机会攻打天界,我岂不是万死不辞?” “那不正好,让他去跟占据天界的叛军碰一碰,咱们坐收渔翁之利。”流景轻笑。 “就怕得不偿失,”舟明扫了她一眼,“叛军好对付,非寂却未必了。” 流景本来也是瞎贫,见他还晾伤口,便提醒道:“冥域暂时安全,你还是处理了吧,这伤口留一日是一日的危险。” 舟明不语,抬手酝一团灵力,朝扎满万针草的伤口压去,原本平静的眉眼顿时泛痛色,但不知在顾及什么,强忍没有。 他专注疗伤,流景也没闲,找了苹果坐在屋檐下咔嚓咔嚓,等他所有草叶都吸来时,她的苹果也吃完了,又摸一把瓜子咔嚓咔嚓。 “……仙尊好胃口啊。”疗完伤的舟明脸色极差,说话也有气无力。 流景瓜子分给他一半,两人相对咔嚓。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流景翘二郎腿问。 舟明嗑瓜子:“我还想问你,怎么突然失踪又突然现在冥域,识海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显而易见,我被人暗杀沦落至此,了保命才来幽冥宫。”流景没见到他之前,一直怕被他挤兑,真被挤兑了反而淡定了。 “我也差不多,”舟明笑笑,“你突然消失,我然查,结果被人引到你的洞府,险些死在那儿,无奈之下只能先逃来。这些人追不放,我只能躲躲藏藏,直到断羽恰好需我帮忙,又告诉我你在冥域,我才过来与你汇合。” 说罢,他又感慨,“我怕非寂现天界动乱,再危险都没敢来冥域,谁知你一早就来了,早知此,我又何必在凡间狼狈逃命。” “都说是被追杀至此了。”流景斜了他一眼。 舟明又抢了她一把瓜子:“我虽一直躲,但也没少打探消息,今占据天界的叛军,正是当年南府那些弟子,几千年来养精蓄锐,渗透天界每角落,叛乱之后便快速接管了天界,若我的消息没错,他们会在三月之后的三界会谈上,宣布再立新主。” “野心不小啊。”流景冷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三界会谈是由蓬莱老祖牵线、每隔千年举行一次的大会,各族之首都会参与,前几届因怕她和非寂打来,蓬莱老祖勒令两人只能有一参加,另外一人派人过来,结果俩人都没来,她让舟明代参加,非寂则派了狸奴。 叛军非在三界会谈上宣布立新主,无非是一名正言顺。他四族看到他们,便知道天界早已易主,若敢反对便是与新主作对,若是不反对,就等于承认了新主的身份。 “老祖若知道他们险些害死己的宝贝徒儿,肯定教训他们。”流景眯眼睛咔咔嗑瓜子。 舟明看一眼宝贝徒儿:“老祖一生,收五族之徒、办三界会谈,无非是了三界和顺再无战乱,只怕她未必会你头。” “……你这么直接说来,可就有点伤人了。”流景用瓜子皮砸他。 舟明轻嗤一:“不过是想让你认清现实罢了,我的仙尊。” 流景扯了一下唇角:“认清现实又有什么用,我现在身难保,你总不会指望我能在三界会谈前杀上天界吧?”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治伤。”舟明说,指尖顺势搭在她的手腕上,未等探看脸色就变了,“灵力怎么锁了?” “非寂干的,十天之后就解了。”流景无所谓道。 “一天也不行,”舟明眼底潜藏怒意,可一张脸生得太温和,瞧仍是沐春风,“我这便给你解开。” “那可不行,”流景赶紧手收回来,“你给我解开了,他肯定生气,咱俩今都算是寄人篱下了,还是注意点吧。” “就任由他这么锁?”舟明直直看她。 流景失笑:“怎么了这是,不知道的还以灵力被锁的人是你呢。” “阳羲……” “我知道,你担心我嘛,”流景笑意盈盈,“但锁灵力与锁灵骨天差地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除了不能使用灵力,别的都挺好。” 舟明抿唇,显然不认同她的话。 流景只好点点他的袖子转移话题:“行了,把人放来吧,都闹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