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到后都只余失望。眼着已过,界翻来覆去找了两遍,半点没见流景的身影,非寂终于彻底失望。 确定流景不在界是第的晚上,与舟明见过面后,他便独自一人回了寝房,打算养精蓄锐翌日一早就离开。 惜了,他翻来覆去许久,仍旧是没有半点睡意。 流景一个人坐在观景台上,对着悠悠月色独酌,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便浅淡地问一句:“他何时离开?” “明日一早。”舟明回答。 流景颔首:“挺好的。” 舟明沉默地着,没有说话没离开。 “还有事?”流景回头。 舟明:“老祖不是给了你别的酒,怎么还喝鲜露酿?” “不够烈。”流景回答。 舟明抿了抿唇:“你如今的境况,不适合喝太多烈酒。” “只剩后半坛,喝完就没有了。”流景说着,倒了一杯,“怎么,舟明仙君良心发现,关心我了?” 舟明失笑:“我是怕你不能按时去采仙草。” “放心吧,本尊答应的事,不会食言。”流景声音冷了几分。 “好如此。”舟明转身离开。 流景自嘲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正要再倒时,一次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干什么?”不耐烦地问。 “流景?”非寂声音艰涩。 流景一愣,下意识用同样的手段挡住脸,这回头向非寂,用少年时的声音问:“帝君怎么来了?” 非寂着云雾缭绕的人,倏然回过神来:“仙尊。” “帝君方叫本尊什么?”流景手心都出汗了,问出这句话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着他,怕从他脸上到惊怒的情绪。 好在,没有。 他没有认出自己。 果然,非寂淡淡开:“仙尊方说话的声音和冥妃很像,我认错了。” “本尊声音与冥妃很像?”流景失笑反问。 “第一句话时,”非寂说完,面露犹豫,“或许是我听错了。” “定是你听错了,我虽未见过那位冥妃娘娘,但想来与是不像的。”流景立刻道。 非寂微微颔首,正要转身离开,便到了地上的鲜露酿坛子。 流景心里咯噔一下,没等开解释,便听到他说:“这是师父给的,还是妖族公主相赠?” 是你送的。流景心里答了一句,面上一片镇定:“们各给了我一坛,我不知这坛是谁给的。” “原来如此。”非寂垂着眼眸,不知想到了什么。 流景怕他疑,默默将坛子往身侧拉了拉,强行转移话题道:“已经夜深,帝君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非寂回答。 流景:“是因为没找到人?” 非寂不语。 “界虽大,找人并非什么难事,帝君有没有想过,你迟迟找不到,或许是因为不想被你找到?”流景着他的眼睛问。 非寂抬眸,试图从云雾缭绕中清的表情,但还是失败了。 “与其上入地地找,不如回冥域等着,若是有缘,早晚都会回去,若是无缘……帝君趁早放下,这样对谁都好不是吗?”流景继续劝说。 非寂沉默许久,抬头向斜方的月。 这里的月亮是真实存在的月亮,不像冥域的月亮,只是魔气凝结而成的假货,即便能装出月色的清冷,装不出月亮本身的高洁。 这一刻,他十分想念冥域的月亮,虽然虚假,但至少属于他,以完被他所掌控。 “我好不了。”漫长的沉默之后,他说。 流景一愣,心宛若下了一场冥域的雨,密密麻麻的细雨如不清的针尖,刺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我好不了。”非寂重复一遍,慢吞吞转身离开。 流景定定着近在咫尺的月亮,许久褪去周身伪装。 一夜无眠。 大概是酒喝太多了,流景一直到早上都有些晕,腹中的小家伙安分了一晚上,大清早就开始动来动去。 “你乖一点,我们去送你父君。”低着头,给他渡了些灵力。 小家伙顿时老实了些。 流景失笑:“是不是该给你取个名字了?” 小家伙不知听懂了没有,隔着衣裳轻轻碰了一下的手。 “算了,下来再说吧。”流景改了主意,小家伙当即不动弹了。 流景无声笑笑,一回头便到舟明端着灵药走来。 “他如今四个多月,已经能听懂你说话了,等到出后,会重归混沌,要重新教导行。”舟明浅笑道。 流景扫了一眼他手上托盘:“今日的灵药怎么这么少?” “这次炼了一座山的灵脉,方得了这些,你先服下,我再想办法弄些灵气来,”舟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