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对上的睛,并未从里头瞧见什么异常,于是默默散了掌心灵力:“断羽没跟你说?” “她说快了,我哪道快了是什么时候,所以现在醒了吗?”狸奴忧心忡忡。 流景:“快了。” 狸奴:“……” “再等半个时辰就醒了。”流景给了确切答案。 狸奴顿时松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先前把带回来时,我真以为醒不来了。” “怎么会。”流景轻。 狸奴认同地点头,突然又想到什么:“半个时辰内就醒了,你不在身边守着,突然跑出来干嘛?还,帝君怎么突然受这么的伤,你们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题这么多,我该先回答哪个?”流景无奈。 狸奴犹豫一瞬:“回答第一个。”相比现在,前因并没那么要。 流景神色淡定:“我去找断羽,她刚才走得急,忘了给帝君煎药了。” “就这点小事?我去就行。”狸奴说着就要去找人。 流景拦住:“我去。” 狸奴愣了愣,心里隐隐疑惑,但也没说什么。流景镇定往外走,每一步如同踩在刀尖上,直到即将彻底甩开狸奴等人的视线,才默默松一口气。 然而下一瞬,一股灵力直接在她面前五步远的地方炸开,她急急退,才没被伤到。 “再往前一步,本座就杀了你。” 身传来非寂晦暗沙哑的声音,流景的手指动了一下,半晌才着回头:“我方才还跟狸奴说,你得半个时辰才醒,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非寂看着她唇角清浅的意,黑瞳渐渐变血红的竖瞳,整个人透着一股死寂的肃杀之气。狸奴急匆匆追来,察觉到二人之的气氛不对,又默默放慢了脚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非寂面无表情朝流景走去,短短几步路,却走得极为艰难,每一步摇摇欲坠。流景安静地看着,直到出现在自己面前。 “帝君。”她扯了一下唇角,试图对。 非寂阴鸷地看她一,直接将手伸进她的衣领。狸奴惊呼一声赶紧背过身去,非寂经从她怀里将自己的气息取了出来,轻轻一捏便化为乌。 “令牌。”非寂朝她伸手。 流景好把令牌交还:“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非寂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唤了声狸奴。 “卑职在!”狸奴犹豫着回头,见两人还好端端站在原地,谁也没碰谁,顿时默默松一口气。 “请阳羲仙尊回无妄阁。”非寂淡淡开口。 狸奴不解:“阳羲?哪来的……” 猛然看向流景。 流景讪讪一:“就是我。” “不、不可能……”狸奴震惊地睁大睛,突然又想到什么脸色一黑,“你是阳羲假扮的?那真的流景在哪?” “我是阳羲,也是流景,”流景顶着非寂沉郁的视线硬着头皮解释,“阳羲和流景从头到尾是一个人。” 狸奴怔怔看向非寂,看到冷肃的脸色倏然明白了什么,顿时怒气冲天:“你敢如此愚弄我们帝君,我杀了你!” 说话化出方天画戟,径直朝她杀去。 流景缓慢地闭上睛,下一瞬却听到灵力碰撞的动静,等她再睁开时,非寂经不见踪迹,唯狸奴握着刺偏了的方天画戟,恼得浑身发颤。 “狸奴……” “闭嘴!”狸奴睛通红,反手用方天画戟指着她的脖子,“回无妄阁,就现在。” 流景扯了一下唇角,转身往无妄阁走,偶尔用余光瞥见狸奴拿着方天画戟的样子,突然想起初似乎也发生过同样的事,可惜时过境迁,一旦身份变了,许多事便与从前不同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进了无妄阁才回头:“非寂呢?” “你没资格唤帝君名讳。”狸奴脸色阴沉。 流景清浅一:“本尊是三界之首,资格唤任何人名讳。” 听到她自称本尊,狸奴气得头发快炸起来了,即恶狠狠地瞪她一,哐一声把门关上了。 流景摸摸鼻子,独自一人回到寝房,抱着非寂的枕头很快便睡了过去。 她被囚禁了。 这是她翌日一早推开窗户,发现窗外多了十几层法阵之才意识到的事。 非寂从昨晚之便没回过无妄阁,如今整个无妄阁就剩她一个人,搭配外面十几层法阵,宛若一个巨大的牢笼,彻底将她隔绝起来。 “没想到活了几千,竟然还做金丝雀的时候。”流景抱着非寂的枕头用力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下的情况不容乐观,心情应该沉一点的,可寝房里处处充斥着非寂的气息,她宛若旱了两个月的野草初逢甘霖,很难沉起来。 咕噜噜—— 肚子叫了几声,流景伸了伸懒腰便下楼了,一推开大门果然看到外面兵把守,狸奴顶着一双黑圈阴气森森地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