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汪水,流景尽可能挑硬地走,却还是很快被浸湿了鞋袜。她慢吞吞地走着,很快出现一处断崖上。 说是断崖,面不离地两米,肉眼可见铺满了厚厚的落叶,瞧着十分寒酸。一阵风吹,感觉有点冷了,流景看一眼自己湿透的鞋袜,突然后悔没听非寂的。 她叹了声气,算一时间也不早了,正准备回去坐着等非寂,突然瞥见远处灰蒙蒙的晨雾,她瞬间停脚步,若有所思地盯着晨雾看。 “流景!阳羲!阳羲!” 身后隐约传来非寂焦急的喊声,流景连忙高喊:“我这儿!” 音未落,突然脚一滑,整个人都朝后仰去。非寂跑来时,看到她摔山崖的一幕,一双眼睛瞬间红透:“流景!” 流景摔厚厚的落叶里,还没来得有所反应,非寂已跳了来。 “有没有受伤?哪里疼?手还能动吗?”他声音轻颤,想碰她又不敢碰,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让她伤上加伤。 流景眉头轻蹙,垂眸盯着自己的肚看。 “流景,流景?”非寂不断唤她的名字。 流景回神来:“啊……我没事。”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来,怎么可能没事!”非寂呼吸急促,眼角越来越红。 流景见他是被吓到了,连忙站起来转个圈:“你看,的没事。” 非寂死死盯着她,确定她没有大碍后才突然爆发:“为什么不老实待着!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才能知轻重!知不知自己现没有灵力,一旦出事是一尸两命,你知不知……” 剩的已不敢再说。 流景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伸手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我没事,我好好的,你怕,怕……” 非寂呼吸渐渐平复,突然将她抱紧,流景继续安抚,直到他彻底平静来松开她。 “刚才还说想念你发脾气的,没想到这看到了。”流景试图用玩笑缓和气氛。 可惜失败了,非寂沉郁地看她一眼,一句都不说。 “去了这么久,有什么收获吗?”流景继续转移题。 “抓了两只兔。”非寂这次倒是回答了。 流景眼睛一亮:“兔呢?” “跳来的时候扔了,现应该已跑了。”非寂说。 流景:“……” “继续吃红薯吧,你还是更适合吃红薯。”非寂面色沉沉,抱起她往家里走。 流景哪里敢说。 出来一上午,半点收获都没有,还把非寂彻底得罪了。流景心里叹息一声,觉得有点得不偿失……不也并非半点收获都没有,她低头看一眼安静的肚,又一次陷入沉思。 一家门,非寂开始剥她的衣裳,流景吓一跳,连忙制止:“你干什么?” “你想继续穿湿衣服?”非寂反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流景讪讪:“我自己来。” 非寂却只当没听到,五除二把她衣裳扒干净,又拿了一套新的来。 “我自己穿。”流景赶紧接来。 非寂确定了她身上没有伤口,这一次没有拒绝,而是转身出去了。不多会儿,外头传来了劈柴声。 劈柴声一阵大一阵,始终没有停歇的意思,流景坐屋里听着,有种每一斧头都劈自己身上的感觉……得多生气,才能用这种方式泄愤。流景摸摸鼻,觉得不能这去了。 她默默走到门口,看着他沉寂的眉眼,和顺着颌滴落的汗水,纠结半晌正要开口,一瞬斧头突然脱了木柄,非寂躲闪不及,只能任斧头和手背擦。 流景脸色一变,大步流星冲了去:“你没事吧?” “没事。”非寂将手背到身后。 流景气恼:“我都看见划伤了,怎么可能没事!” “的没事。”这回轮到非寂来安慰她了。 流景不上当:“把手伸来。” “我的没事,”非寂强调,“方才斧头只是离得很近,但没伤到我。” 流景深吸一口气,直接强行将他的手扯来,非寂怕伤到她不敢用力,只能任她把手拉去。 手背上,光滑一片,半点痕迹都没有。流景终于放心来,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没受伤还躲什么?” 非寂眼眸微动,不动声色地挣脱她的手:“是想逗逗你。” 流景一顿,蹙眉看他,非寂眼眸平静,似有深海潜藏。 许久,流景缓缓说了句:“今天不想吃红薯。” “你想吃什么?” “吃桃吧。”流景提议。 非寂笑了:“这里哪来的桃?” “去地窖里找,凡人总喜欢地窖里放这种东,一般都埋墙角的土堆,可以保存许久。”流景解释。 非寂颔首,和她一起去了地窖。 片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