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一套玩得溜,叫人捉不到错处。
就比如穿拖鞋这事儿吧,在你面前她穿得好好的,一转头就给你踢掉;回头被发现,又乖乖捡回来自己穿上。如此循环,真比打游击还劳心劳力。
他走进房间,蹲在她身前,抓住了她藏起来的脚丫子,强硬地把拖鞋套在了她的脚上,一边念叨着:“天气凉了,不穿鞋子会感冒生病的。”
她被他握着脚,他手心灼烫的热度一直滚到她心底,她的脸热得有些发红,试探着开口问道:“哥哥,今天可以陪我吗?”
抚在她脚背上的手微微一顿。
屋外秋风起,染红了枫凋零了碧,黄叶白草,秋声里满目悚然萧索;暮霞映空,槁木萋萋,老树生烟处寒鸦归栖,鸣唳不绝,似啼血暗隐离恨悲声。
的确是深秋了……
鼬伤感莫名,但他却不愿意让自己低落的情绪影响风岚,转眼看她时脸上已带上柔和的笑意。
鼬的嘴角依旧挂着她熟悉的充满歉意的笑容:“抱歉,风岚,今晚我还有任务,下次吧……”
她噘了嘴,不满地抱怨道:“又是下一次,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他却失笑,伸出两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好言哄着:“下次,我叫上止水一起,陪你练习……”
风岚被他点得皱眉眯了眼,睁眼却被鼬的笑容撞了满眼,刹那金阳透暖、秋水凝醉。她低了头,装出一副大度非常的模样:“好吧,这次就原谅你……”
鼬笑着摇了摇头,又交代了她几句,才离开了房间。
她老老实实地待了好一会儿,认定鼬确实已经离开,立马蹬了拖鞋。四仰八叉地躺地上,一副老娘最吊谁管得了的嚣张模样。
……
回忆急流勇退,露出一片泥泞湿烂的滩涂,浅滩尖锐的石礁与斑驳的砂砾鳞次栉比嶙峋遍布,触目伤怀、不堪细数。而她却在漫步白沫沙泥间,将遗落的完好贝螺悉数拾捡,洗净收藏。
似有所悟一般,风岚眉开眼笑,转身哒哒哒地跑进了刚刚关着自己的储物间,不一会儿便折回,脚上多了一双木屐。
“我们走吧!”她小步蹦跶着踱至鼬身侧,歪头向众人笑道,活泼俏皮又乖巧异常,与方才打人时穷凶极恶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她将双手背在身后,始终自觉地与他保持了一臂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