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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她的感情,又该如何安放呢?
她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鼬,风岚只觉口中发苦,似咽了一枚生涩的酸杏,将所有可望不可即的旖念都堵在了喉咙里。
“最近,止水经常来找你么?”鼬低着头,借昏暗的灯光隐住了自己的表情,“前两天,任务结束时,卡卡西前辈看到你们一块儿往树林子那边去了。那天……你回来得很晚。”
风岚闻言一愣,思绪不由得被带偏。加速的心跳反馈在脸上是漫开的红霞,风岚低头掩饰,小声含糊道:“那天我们在练习场训练,就,忘了时间了……”
话尚未说完,只觉手腕一痛,竟是被鼬突然发力握紧。他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再抬头看风岚时已然换上了最常见的和煦微笑。他没再继续追问那天的事,只含笑寻问道:“你不是要练字吗?我来帮你写几个。”
风岚巴不得他岔开话题,忙应道:“好呀好呀!”
鼬淡淡一笑,拉着她的手没放,稍稍挪了挪位子,贴着风岚身后坐下,轻轻一拉就把她带进了怀里,另一手顺势环在了她腰上。
秋燥未褪,风岚待在家里又贪凉,故而穿得很随意。上身穿着草莓波点吊带小背心,下搭一条同花色的小短裤,一截雪白的细腰就在若隐若现地藏在短衣下摆里。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鼬扶着她腰的手,正好覆在了那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腰线是风岚身上最为敏感的部位之一,此刻骤然被鼬把在手中,温暖粗糙的触感传来,酸软感激得她全身战栗不止,下意识地扭着身子想躲开。
“别动!”鼬的声音突然在耳畔炸响,低迷而略带沙哑的磁性,说不出的性感。他双臂一紧,风岚就被禁锢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写字要专心。”明明是谆谆教诲的口吻,听起来却格外撩人。他的下巴搁在她肩头,说话呼吸时的热气喷在她颈间与耳垂,拂起一阵酥痒。
风岚的心跳更加狂乱,全身热得像煮熟的虾子,意识也几乎沉迷。她晕乎乎地任由他把着自己的手推墨引笔,在纸上游走逡巡。
鼬的优秀体现在方方面面,就连书法也颇有大家风范,铁画银钩、倜傥风流。几篇字一蹴而就,风岚也在无声的宁静中渐渐恢复了平静。她低头,看了看鼬写的字,微微怔住。
第一页:
“年年相待苦,待得此秋来,我等缘何事,不将纽解开。”
第二篇:
“秋花所染衣,水溅花衣湿,手挽系船绳,留君情太急。”
接下来又一句:
“隐匿于心,春风满面。吾爱可期,群人相问。”
这几首和歌,皆是表达对恋人热烈、又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意的。风岚心中一动,转头犹犹豫豫地问鼬道:“哥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鼬凝目深深望了她片刻,继而倏忽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风岚愕然,只觉脚下似乎陡然塌陷出陡峭的裂谷,她仿佛在漆黑的深壑里无边无境地坠落着,却始终掉不到底;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好似被天崩地裂落下的石块一层又一层地重压着。
她强忍着心中的酸涩与妒意,强笑着问道:“是谁?”
鼬抿唇而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美好的事,他笑得很轻松又很真切,连眼尾都有了浅浅的笑纹。鼬难得地调皮,冲她眨了眨眼,故意卖关子:“不告诉你。”
无名怒火翻腾,把风岚刚刚的好心情烧得半点灰都不剩。她怒目而视:“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说着就要挣脱鼬的怀抱跑开。
看风岚又开始闹脾气,鼬憋着笑,双臂一紧,又把风岚给牢牢地箍在了怀中。凑在她耳边含笑低喃着:“你可以猜呀!猜到了我就告诉你。”
风岚余怒未消,又走不了,便一扭头,赌气道:“不猜!”
鼬似乎早就料到了风岚的反应,先一步拿起了毛笔,点在风岚鼻尖前,佯怒威胁道:“猜不猜?”
“不猜、不猜!”风岚转着头扭着身子躲避着如影随形的蘸满墨水的毛笔尖,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哪有你这样做哥哥的?我不想猜你喜欢的人是谁,你偏要我猜。欺负人!”
被她这么一番控诉,鼬也觉得这么做有些过分,心虚走神的一瞬,终于被风岚抓住了空子。她小手一挥,精准地打开了鼬手里的毛笔。而鼬也是反应奇快,明白着了风岚的道儿,不再管那飞出去的毛笔只反手捉住了风岚那只作怪的手。
风岚好不容易逃离了鼬的魔掌,自然不想再被钳制了,下意识地往后倒躲避,却不想鼬抓她抓得紧,便一同倒了下去。
两人就这样滚在了榻榻米上。鼬扣着风岚的手腕按在头两边,双腿跨在她身侧,将她圈在属于自己的尺寸之地。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微微压低了脸,以便造成更强的气场与压迫,但他的声音还是带着笑:
“你呀你,学坏了啊!”他故意凑近她,鼻息纠缠,句末的尾音似静电的绒毛般微微上扬,“会用苦肉计了,嗯?”
反观风岚,方才脸上的小意可怜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反倒是带上了几分不服的泄气,她翻了个标准的白眼,用鼻子出了口闷气,别过头闭上眼,干脆地不理鼬了。
鼬被她孩子气的举动给逗笑了,放开了她的一只手,伸出双指在她眉心一点,无奈道:“多大了,还闹小孩子脾气。”
话刚说完,鼬不觉愣了愣,怀中的身体似乎从来都是这样的娇软,只是记忆中那肉乎乎的手感,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时光重塑,成了少女独有的柔曼与丰盈。而他,也从一个老成却纯洁的少年,长成了真正的大人。懂了情,有了欲,偶尔也会在光鲜亮丽道貌岸然的假面下勃动肮脏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