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后才同意去城外迎接。
道路两边禁卫军和京中侍卫站在两边隔离百姓,百官只送到宫门口,高喊了三声送公主行了礼便止了步,遥遥看着轿子离开视线,百官家眷则可以和礼部一起送到城门,出城的路上便是百姓相送,也是跪在地上高喊了三声送公主之后,便有了些其他言语,诸如:保重,早生贵子,保家卫国各种送词时有传来。张亚男跟在礼部之后,和众多百官家眷一起严肃的送着宁安郡主,及至城门便不随萧王朝的礼制,宁安郡主下了轿,看了看身后跟着的十里红妆,看不见头的礼,宁安自嘲的笑了笑,城墙上的百官家眷这才行了礼高喊送公主,几个小姐和夫人已经掉了眼泪,张亚男不顾礼仪,硬是挤到了最外面,拿出红色盖头,盖在了自己的头上,看着城墙下的宁安公主。
抬起手,宁安公主见状,抬起手,张亚男见状把盖头揭开,扔了下去,盖头随风飘着,宁安公主和张亚男遥遥相望,两人掉着眼泪却又都不顾礼仪的无声大笑着。
南部使者催促着,宁安最后深深的看了张亚男一眼,无声的说:“亚亚,再也不见。”然后转身上了南部的车。
城墙上,城里的哭声便放了出来,夹杂着:“谢谢,公主安好,保重,各种词语。”
张亚男也无声的张嘴:“宁安,再也不见。”眼泪已经打湿了整张脸,张亚男是按照出嫁给自己画的妆容,脂粉尤其厚,可现在脸上的脂粉混合着泪水,一张脸红着一块胭脂,白着一块□□,还伴随着一道一道泪水淌出的彩色的沟道,泪已经不再掉了,脸上的可笑也被风吹干了留下了一脸的狼狈,一张脸现在看着尤其可怜又恐怖。
宁安公主的车架已经远到只能看得到一个星点状,周围的人已经离开,城墙上仅有张家兄妹和三王府的其他家眷和一些其他家眷。
“亚亚,回去了吧”张冠玉上前对自己妹妹说道:
“张小姐回了吧,如今见你如此待宁安,宁安当时做那般选择本宫也算是理解了,怪只怪......。”三王妃站在张亚男背后由嬷嬷扶着对张亚男说道:
说完便叹着气由嬷嬷扶着走了,她唯一的女儿没了,这三王府如今还有什么牵挂?
张亚男已经看不见那黑色的点点了,眼睛被风吹了有些酸涩,刚哭过出了一身的汗如今傍晚只是,在这城墙之上风一吹张亚男不自觉抖了起来。
张冠玉见叫不走张亚男,自己也没带披风,便欲脱下外袍给张亚男避风。
“宁安得遇张小姐是她的幸运。”王迩把披风解下,他不方便做不舍状,因而随着大多数其他家眷一道离开城墙的,后就一直在一家高一点的酒馆远远的送着那个喜爱自己的姑娘,可受视线影响,早就看不见身影了,便打算来这城墙再送送,见三王府的家眷在便不敢上前来,如今才上来。
这话戳进了张亚男心里,又掉着眼泪哭着低声说:“我刚一直在想,如果我同她不相识或者不是手帕交,她一个那么讨厌被别人牵着走的人,一定会极尽全力尽力一争,说不定....说不定她就不用去了。”
“张小姐为何要这么想宁安?你为何不觉得宁安郡主就是一个能为国为民牺牲的人,就是一个如果要以一换一她绝不会真的伤害别人的人?”王迩看着宁安郡主离去的方向说:
“你比我对她熟识,我不知你如何看她,但我觉得宁安是一个这么善良的姑娘,她只是脾气暴躁,但是绝对干不出真正陷害别人的事情来。”王迩接着说:
张亚男转身,看着眼前这个宁安喜欢过的人,抽泣着点头。
王迩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眼里惊讶之色骤起,看着张亚男,嘴巴张着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愣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了看身侧的张冠玉。张冠玉赶紧上前拿手中的娟帕把张亚男整张脸遮得严实,脸也替张亚男飞起了两片红云,祈求的看着王迩。
王迩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点头说:“要不你还是快送她回府吧!”
张冠玉点了头,张亚男把帕子拉开露出一双哭得红肿眼妆全花的眼睛,眼周附近红绿相交的胭脂衬托得眼睛像极了一只杂毛丑狐狸,王迩不忍直视的移开眼睛,张冠玉见状又把手帕提了上去,把张亚男整张脸裹得严实,甚至用手在盖着,唯恐风吹开了来。
“哥哥,我吸不上气来,你为何......。”张亚男刚哭完,声音哑得很,有气无力的用气声反抗道:说着手又要来拉盖在脸上的娟帕。
“亚亚,你....你现在.....”张冠玉脑子显然现在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情况,一时说不出来。
“张小姐若是还要议亲,今日的模样还是莫要让任何人看到为好,不然恐会传出什么神话故事来。”王迩便行礼作揖告辞一边说道:
张亚男这才猜到自己恐是哭丑了,所以到也真的不再动,自己伸手扶着娟帕,由张冠玉和丫鬟扶着上了牛车。
张冠玉把娟帕拿下,见牛车里没有水壶,只有一个酒壶,也没在意就用酒打湿了娟帕递给张亚男,张亚男接过就擦起脸来。
可刚哭完的脸红的紧,刚用酒擦的是时候张亚男想着还是哭得多了,脸哭疼了,忍着还是擦了脸,可一盏茶的时间,脸开始火辣辣的痛,张亚男便询问张冠玉:“兄长,为何我脸痛得紧。可是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