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笑?”陈武自顾自的笑着,看着渗人得紧,笑了一会儿又继续说:
“我那愚蠢的母亲,便日日去王家打算真卖个老脸替我议一门亲回来,如此好几次的奔波王家松了口说什么要遵从礼制,我父亲同我吵了好几次后,居然松动了,不打算继续管我的婚事了,所以从未亲自到过王家,虽然看得出父亲不想辜负祖父的期望,可我实在不想承了他们的愿望,我当时想如果当真议了亲那就连个癞蛤蟆都不算了吧!我要如何求娶你?我假意同意去议亲然后在路上打伤了母亲和家仆逃了,我去从了军,我朝着你父亲的方向去的,从的是边疆的军队,我想着我只要跟着你父亲好好做,一定能的赏识好以后求娶你的。可你知我经历了什么?你知道吗?”
陈武好似陷入了痛苦的回忆,疯狂的摇着张亚男,甚至红着的眼眶掉了滚烫泪珠下来,落在张亚男脸上烫人得很:“早些我借着王家的名义和大将军府独女救命恩人的名义,在军队还未出廊中时混了个军师之职,我知我笨我也在努力的学习,可军队到了廊北,加入的人便不似廊中这般,他们是游牧民族,粗鲁得很,军中无女子,难以疏解,握本就比他们白些瘦小一些。一些龌蹉的畜生就对我起了歪心思,不过我还是军师,他们不敢造次,只偶尔我会丢掉外衫,后来是裘裤,找到的时候都是污黄污黄的,我甚至不知有多少碰过。我还是咬牙坚持着,我想着遇到你父亲的军队就好了,可在路上我们遇到了山匪,我作为军事决策失误,将军就不护着我了,那些畜生就更加放肆起来,后来,你父亲大获全胜,撤军回廊中,我想着我终于是熬到了头,后遇北部和南部蛮夷夹击,我去找将军议事谈去支援的事情,却不知廊北的州府起了异心,压根没想过去支援,他们知我是张将军府独女的救命恩人,就把我软禁起来,我想去帮你父亲啊!我能怎么办,以色侍人之后我逃了出去,打算给你父亲报信,可却在路上被追到,那追过来的畜牲就是被我骗了说让他们给我些许自由,我同他们睡的畜牲,我祈求他们,我跪着使劲磕头,毫无尊严,我说我愿意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给他们找妓子,之后所有钱财也都给他们找妓子,可好似是之前我勾引他们上了道,他们不听我说呀!他们不听呀!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被劈开的感受,从身到心被劈开,像个畜牲一样被人放在砧板上玩弄的感受?他们玩弄了我所有的地方,穷尽龌蹉手段。一天一夜,十五个人,知道我没了气息也没放过我,后来见我好似真的死了,便干脆丢我在荒山野岭。”陈武松开了钳制张亚男肩膀的手,双手捂住脸,无力的哭着,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来。
缓了一会儿就这个姿势低声说:“可祸害留千年不是吗?我当时真的想我要是死了就好了,可我偏生没死,我被北狄一个游牧族的姑娘救了,人活了就不想死了,经历了种种之后我还有什么怕的呢?我当时只是想活着,甚至不奢求回大萧了,我想就如当时我救了你你打算以身相许一般,我也以身相许给哪位姑娘吧!可她被族长的儿子奸杀了,我提了刀潜进族长一家的蒙古包,把他们一家都砍了,砍成了一块一块的,一个晚上我砍了五个人,我第一次感受到我的能力,也感受到了快乐。我武力虽然不行,但我比北部那些人有脑子,离开这个族群我又投了军,我总要活着,狗老天眷顾我着呢!我自荐军师一职,还奉上了廊北州府的边防图,如愿的做了军师,可廊北不愿同北部开战,甚至自愿让道,那张布防图便没了用处,后来我发现大将军其实是个男女通吃的,尤其爱稚子,我身材娇小,本就白皙的皮肤因为之前生病将养了白森森的,放到廊中都能被夸一声好白,那些北部女子自然不可比,巧不巧我经历过那事,知道如何讨巧,从此便爬上了将军的床榻,成了个枕边军师,慢慢的我才同家中有了联系,我为了坐得稳这位置,我去请教妓子,后来啊!我的功夫一般妓子还比不上呢!后来我才知是二王爷要反,我配合了二王爷说服我父亲截断了战报,甚至篡改战报,我当时也是怕的,却不料二王爷已经早就布置好了,得了二王爷的信任,我在北狄军队里的位置就高了,我晋升那日,便用刀挖了那将军的眼睛,割下他的子孙根煮了要他吃下去才放他活,原来世间不止我怕死,死亡面前人人都是低贱的,他吃了可我还是把他杀了,因为我深知斩草除根的道理,因为下一步我便是要找到当日那十五位畜牲,我要他们连同那只军队都去死。我有了活着的目标,实践中又最是学习的好地方,我便当真坐了大将军,还是个厉害的将军,我报了仇了。我想了想我如今算是成事了便来找你来了。亚亚,我没来晚吧?”
陈武深情的看着张亚男,不知是故事实在太恶心还是陈武太恶心还是被陈武摇了太恶心,张亚男干呕起来。陈武突然死死掐着张亚男脖子目眦皲裂的吼:“你嫌弃我?你敢嫌弃我?我只是想活下来。你却嫌弃我?”
张亚男被他掐得有些喘不过气,掉着眼泪,无意识的留着口水。
看着张亚男眼睛已经开始翻白,陈武好似突然清醒过来,慌忙松开手,张亚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没有出声求饶。陈武见张亚男一直垂在身前的双手,就算是刚才要被自己掐死也没有低贱求饶,突然有些委屈。抱着张亚男哭道:“我就是了泥地里长出的下贱货,为何要让我看见你们高贵子的生活。为何要让我对你有了非分之想?若是一开始,一开始就没有遇见你们就好了,我还是那个蠢笨的县丞之子,能娶到县丞最好的姑娘。”
张亚男伸手使劲推着陈武,他是她的杀父仇人,这不会变,她要做的是杀了他。
感受到张亚男的推攘,陈武却把张亚男抱得更紧了些,放声大笑着,好似想到什么让张亚男认同自己的好法子。张亚男张嘴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耳朵,感觉到耳朵快掉了陈武这才甩开张亚男。起身俯视着张亚男说:“你且再等两日,我送你一份大礼,说完就走了。”
张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