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如今剿匪还没有结束,只是剿灭了本县和临县的几个山寨,还有一些管辖县并没有去,但无论如何,也算是一个小功劳。
于是谢霁之敲了敲桌子说道,“从中拨出一些来给士兵们,也可以在城中举行一个庆功宴,论功行赏吧。”
“是!”
再处理一些公文,谢霁之便回府了,回府的路上让朔越买了点藤编的扇子,工艺不算复杂但是很有野趣。
朔越一般是并不跟着她的,朔越一般都在管理谢霁之商铺的事情。只是自从出了赌博那件事情之后,谢霁之这几日都是带着朔越出门。
不过回去的路上,朔越都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直到到了郡守府,也没有说出来话。
只是比平时还要体贴了不少,谢霁之看着面前的蜂蜜奶羹,用勺子轻轻拍了拍,奶羹呈波浪状往碗边扩散,上面漂浮着的花蜜则粘在勺子上缓缓往下滴落。
谢霁之舀了一勺放进嘴里,蜂蜜甘甜,奶味醇厚,在这样有些凉意的晚上,来上一碗这种暖暖的奶羹,实在是人间喜事。
朔越悄悄看着谢霁之的状态,看谢霁之吃了小半碗下去,面色越来越放松,心里悄悄笑了笑,不过还是给暗处的人打了打手势,示意时机正好。随后才收敛了神色走进屋子,轻轻跪坐在谢霁之旁边,姿势标准,目不斜视。
不多时,一道人影就走了进来,在正中停住,向谢霁之提交了一份竹简,正是白露,“府君。”
谢霁之看着白露走上前,可能是这些日子劳累了,眼下难得的有些青黑。
朔越上前接过竹简,谢霁之展开来,先大致略过内容,是关于上次府内赌博的事情。
白露看谢霁之接过了竹简,轻轻吸了一口气,说道:“府君,关于府内众人赌博的事情,我这些天了解的差不多了,府内参与赌博的人约有三成,赌的金额不算大,每局大概是每人一天的工钱。这部分人,我都已经从府中遣散出去了。再一个,在我处理这件事的途中,还发现有人夜间守门的时候吃酒,按照之前定下的规矩,也都遣散出去了。”
谢霁之看着眼前的这份竹简,虽然内容写得还比较生涩,但是难得的是完整,并且主次分明,让人一眼就可以知道重点所在。
白露还在继续讲着这段时间所发现的事情,并说明自己对此做了哪些惩治措施。
随后,口风一转说道:“如今遣散了一批人,算是给府内其他的人杀鸡儆猴了,想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有人敢再做这种事情。不过为了以防后患,我还是选出了一些监督的人,来管理此事。”看谢霁之还在看竹简,没有什么表示,她又有点忐忑的说道:“还有一个方法是让互相之间各自监督,如果发现了可以向上一级检举,说明情况,会给予相应的奖励。不过这个方法...”白露顿了顿,还是接着说道:“属下一是觉得,会有关系好的之间互相包庇,再一个,属下觉得有点不通人情,会破坏相互之间相处的气氛。”
说罢,就静静地等着谢霁之的反应。
“如果监督者受贿,或者作出一些并不公正的裁决呢?”谢霁之提问道。
“若是受贿,属下会给予这些人相对于其他人更大的惩处。若是监督者发现这些事,必须提供相应的事实,不能凭空捏造。虽然可能长久下来,总是不免有一些疏漏,但属下认为,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总体而言,还是向好处发展的。”说完,白露就静下来等谢霁之问话。
“这两种方式都可以,也可以联合起来做,只是第二种方法,检举的时候不要让人知道检举人是谁。再一个,监督者也受被监督者制约,也会被检举。”
闻言,白露还愣了一会,随后才轻轻拧眉思考起来,想通其中关窍之后,便恍然大悟,点头称是。不过转瞬之间,又有些羞愧起来,感觉自己并没有做到让府君满意的程度。不由得捏紧了手心。
“你做得很好。”
白露一怔,抬起头来,就看见谢霁之含笑的双眼。
“我从前怎么不知道,白露还是个这方面的高手。”谢霁之笑着说。
白露垂下头,掩饰自己微红的眼眶,回道:“府君不要打趣属下。”
“我可不是打趣。”谢霁之拿起手中的竹简挥了挥,“这份竹简上的内容,已经比我看过的很多都好了,不光是内容上面,还有叙事的完整性,考虑得也很全面,处理得有头有尾,总之,都很好。”
谢霁之越说,白露就越不好意思,不光眼眶红了,脸颊也慢慢浮上红晕,她想了想说道:“只是看府君平日都是这样写的,便有样学样的做了起来。”
谢霁之听见之后,摩挲了下竹简上娟秀的字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随后便把竹简交给了旁边的朔越,看着面前的白露说道:“那就去做吧,先把这件事情做好。”随后又笑了笑,“不过你还要跟着我去府衙,若是忙不过来,也记得找人分担。”
白露接过朔越递过来的竹简,朔越这丫头,背着谢霁之,以为她看不见,还偷偷的对白露眨了眨眼。白露面色不变,当做没有看见的样子,只是拜了拜,说道:“是,属下听府君的。”
待谢霁之挥手让朔越去歇息的时候,朔越来到后屋,脚步一转,来到白露的房间,门没有关,朔越敲了敲门,示意有人来了。
白露从书案上抬起头来,就看见朔越倚靠在门上,也不进来,抱着手臂似乎是打量了她一番,说道:“你完全没有把府君的话听进去嘛,都说了找人分担啊。”
白露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啊,只是我想自己再把这部分完善一下。不过今天很感谢你朔越。”
朔越一愣,看着白露认真的神色,偏过头去,“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