脯夸口:“说不得以我这聪明才智还能做军中智囊呢,将来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
……
“是啊,以你这脸皮之厚让人望尘莫及,可称将相。”
桑榆呷了口茶,不欲与她贫嘴。脸上却带了松泛的笑意。
“那你这架势是要出去?”
吴忧难得扭捏起来。
“我这不是想出去了么,其实我也不想给麒麟卫的兄弟找麻烦,我知道青云巷的时候有人跟着的。也不想劳累人家。
不过话说回来了,公子,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自由身呢?旁的不说,就还跟从前一样,安安稳稳的在这京城地面上行走,得多长时间呢?”
“你如今有心思问我这个,倒不如先想想怎么好好的跟着红鹭锻炼体术打好基础才行。 我们离京的那段时间,陛下已经另行派了人去追查此事,为的就是让你远离京城这团漩涡,求得一夕安隅之地。”
桑榆反问道:“你如今也是麒麟卫的人,我又何时限制过你行走呢?”
“那倒也是,那公子,我这就出去了?”吴忧试探道。
“去吧,”桑榆眼皮子都不抬,只是悠悠叹息。
“可惜了,原本我今日想带你去京兆尹府走一趟。高云带人来信说是案子已有了眉目,请我过去一观。我想着你肯定爱这热闹,如今一看还是算了。”
“别呀公子!”
吴忧一听立马来了兴趣。这种案子的事儿她极有兴趣,只可惜身份所限难以一观。听桑榆这么一说,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飞到那京兆尹府去。
“还是算了。”桑榆用折扇抵着鬓角故作苦恼。
“那里的地牢也是阴气深重,你这身体病弱不易随行,是我考虑不周。”
“哎呀,怕什么?不是有公子你镇着吗?”吴忧意识到自己说秃噜了嘴,下意识用手捂住嘴巴,一会儿慢慢松开讨好道:“不是说这府衙之内都是浩然正气嘛,怕什么?再说了,有公子这般风光霁月的人在一旁,什么牛鬼蛇神自然都通通避让,我跟公子在一处自然去哪里都是心安的。”
那语气神态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行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只好勉为其难的带你去一趟也好,长长见识。”
“好勒!公子等等,我去先拿个东西。”
吴忧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一面说着,一面跑进屋里,取了一个长长的画筒来。
“你又捣鼓出了什么新东西?”
吴忧嘿嘿一笑,把画筒递给他。桑榆修长的手指打开画筒。从中又取出一卷长长的画轴来。
打开一瞧,是用极细的线笔勾勒出的房屋形状样式来。桑榆极感兴趣的细细的看着。那画卷之上盆花兰草,案机上的杯盘碗盏。甚至于背后屏风的花鸟图样都清晰可闻。乃至于被摔倒在地上的灯盏,残破的帷幔,都细细描摹。
“你画的这是游湖那天那艘游船上所见所闻。”
“是啊。我仔细看了,的确和当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桑榆不吝啬的夸赞道:“很是传神生动,一目了然。这倒是个极好的法子。倒省了那些看文字的功夫,也可以随时和那些证人的供述交叉印证,却是妙极。”
“你这份见面礼,想必高云很是喜欢。”
“难道公子不喜欢?”
桑榆笑道:“还不错。”
吴忧也笑起来,欢欢喜喜的抱过画轴,乐滋滋的率先跳上早已在门口等候的马车。
“那咱们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