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炙热地凝视她的脸,嘴里还不忘戏谑出声。
她娇嗔道:“又取笑我。”
粉拳在他胸口重重捶了一记,听到他的吸气声,立刻担忧问:“是不是很疼?可有牵扯到伤口?”
说完,素手探向他的腰间。未碰到玄衣,反倒被他捉到嘴边浅浅啄了一口。
苏霁的长睫覆住了眼底不易察觉的精光,垂首轻吻她的手背,而后薄唇慢慢游走,在她指尖落下一枚枚印记。
他突然咬了口她的指腹,满意地打量自己留下的痕迹,“已经过去多日,不用记挂那道旧伤。”
指尖传来刺痛,风回雪撇了撇嘴,抽出了手指。
提到那道伤,脑中不免浮现了另一张脸庞。
贺殊。
想起了正事,她正色道:“殿下回京这么久却从未去过阿姊府上,你就不好奇贺殊的行踪?”
“听你这话,你知道一些情况?”
她摇了摇头,“只是揣测。”得到他鼓励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说:“原本那次见过贺殊,我就想和殿下聊聊这件事。没想到会中毒打乱了计划,耽搁这么久。”
“贺殊那次拦住我的马车,还是为了那枚锦盒。他想让我帮他去昭华府里,用假的偷换真品。殿下可清楚那里面的乐谱究竟有何不同,值得他多次涉险?而且我回来后仔细一想,他两次拦我都是在公主府附近,他又坚持拿回那盒子,他的藏匿之处必然不会远。”
“公主府附近的人家不多,都是达官显贵的院子。”苏霁因她的推测陷入了沉思,一一排除这些贵人私藏敌国奸细的可能。
筛选了一圈,并没有得出合适的人家。
风回雪攒紧了拳头,蓦地提醒他,“殿下别忘了,那里还有一个地方,无人会怀疑。”
“云家的宅院。”
两人异口同声,随即反应过来默契笑了笑。
“云家的地方常人确实不能去,就连孤的人手也不便光明正大地进入。”他以手抵着额头,侧目望着女子清丽的面庞,“他拿什么要挟你帮他?”
“似乎是我的画像,应当就是殿下得到的那一幅。”
“原来如此。”
金黄的阳光泻进庭院,飞叶匆匆飘过膳厅的门前。光线被树影筛了一部分,透过常青树的枝叶间隙直直扑向地面,留下满院圈圈点点的光斑。
万物沉寂,却又萌发出蓬勃生机的生长趋势,萧瑟的景致因此变得鲜活生动。
厅中的安谧仅仅维持了一刻,风回雪就出声打破了宁静。
“所以贺殊他为何执着此物?”
苏霁吹了吹茶水,不紧不慢地饮了一口,修长的手指划过杯壁,有规律地敲击几下。“黎国皇室的祀神乐歌,藏着传说中的黎国秘宝。”
“无人能辨别真假,消息却这样代代流传了下来。”他极具讽刺地勾唇,倏忽间眸光一沉,“到了黎国现在的皇帝手中,各国皇室终于坐不住,出手争夺起了这张乐谱。”
“十几年前,黎国的惜和公主因战乱而失踪,连同乐谱一起没了下落。”
“惜和......”忆起福宁和玉嬷嬷多次挑衅都谈到了这位公主,风回雪有些吃味,冷哼一声重又转过了脸去。
“阿姊不知从哪里得到了那枚锦盒,也摸清了其中的秘密。只要将两张乐谱拼凑在一起,通过黎国密语就能看出惜和的栖身之处。贺殊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多番去公主府打探情况。”
苏霁罕见地吐出一大段话,说完才意识到怀中女子又拿脑袋对着他,不禁疑问:“孤可是哪里说得不对?”
“殿下对惜和公主的事情,真是了解得很。”
听出她话里的拈酸吃醋,苏霁拥住她,在她耳边低笑,明知故问,“你这是——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