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回雪窝在苏霁的怀里,浑身酸痛,动一下都费力。
她下巴枕着男人的胸膛,懒洋洋地趴在他身上,惬意无比地享受男人的轻抚。
散开的青丝半遮半掩着玲珑有致的曲线,寸缕未着的身躯贴合他滚烫的体温,锦被下小动作不断,不知道又起了什么波澜。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难言的味道,光是闻一下就让人羞红了脸,浓郁的暧昧裹着榻上相拥喘息的二人。
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了摸她光洁细腻的肩头,上面残留不少的红痕,一看就知方才的状况何等激烈。
苏霁呼吸加重,大掌沿着蝴蝶骨慢慢下滑,泥鳅一样灵活地钻入被褥内,停留她的腰际。
不用掀开被子,他心知肚明。
玩得过火,她的身上必定一片狼藉,腰肢和腿处应当遍布了青紫。没记错的话,说不定他的掌印还未消去。
修长的手指不安分地摩挲起光滑的肌肤,他眸中漆黑,灼灼地观察她昏昏欲睡的样子。
被褥微微鼓起一块,他抱着人不撒手,诱哄她挪几分位置。
“不要!”
“轻轻乖。”苏霁依旧不依不饶,甚至搂紧她让她自己感受他的不适。
风回雪感到腹部被人危险地抵住,立马恢复清醒瞪着他,嘟着嘴不满道:“殿下要学会忍耐,哪有人家白日里就......没完没了!”
苏霁趁她不备,果断更进一步。听着女子隐忍的吟声,他眸中满足,坦然地回答:“夫妻间,有什么不可?”
说完,又是半日的荒唐。
风回雪欲哭无泪,索性不再尝试推开他,反正被人知晓,旁人也只会取笑他,和她没干系。
她顾虑苏霁上午在寺庙的情绪异样,配合起他的动作,甚至再过分的姿态也予取予求。
待屋内风平浪静下来,已是深夜。
苏霁拨开她额前湿漉漉的碎发,疼爱地落下一枚深吻,而后吩咐远处的暗卫去找人抬水进来。
下人们从夜幕降临就一直等着主子的命令,此时一听召唤,连忙送来刚热好的水,纷纷低着头不敢多看。
夜月眼神闪烁,上前一步隔着帷幔,小声请示:“殿下,水来了,奴婢伺候太子妃沐浴吧?”
“不必,都下去。”
侍女们脚下生风,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直到出了清风院才改为小碎步离开,临走前还贴心地关紧了殿门。
室内又只剩他们两个。
苏霁先给自身披上外袍,松松垮垮的衣襟露出大片肌肉紧实的胸膛,他浑然不在意,连人带被抱下床榻去了盥室。
木桶之中,热气氤氲。
他把人放进去,随后自己也跨坐其中,细致耐心地替她清洗起来。
风回雪双手无力地抱着他的脖颈,任他托起长发慢慢清理。
眼睑重如千斤顶,她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好几次差点磕到木桶的边缘。
苏霁赶紧把人捞到身前,温声道:“先别睡,当心着了凉。”
“困......”女子双眼微阖,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侧脸。
温香软玉在怀,他体内顿时又生出一丝热意。
苏霁闭眼深呼吸,等再次掀起眼睑,眸中已恢复了清明之色。
动作迅速地洗好两个人,他抱着人重新回了卧榻。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刚刚还一直困倦,此刻躺回被子里,风回雪忽而没了睡意,一双眼睛盯着床幔顶部愣愣出神。
苏霁垂眸,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是谁方才闹着要休息?现在又不困了?”
“那个......殿下......”她吞吞吐吐半天,似是羞于开口。
男子饶有兴味地抬眉,等着她的下文。
“午后那段时间,就是我们......我好像听到了有人靠近清风院。”
“嗯,是碧落,听了两句就跑了。”他一脸不以为然,似乎对自己被偷听墙角这件事全然无所谓。
有猫腻!他可不是这样孟浪的性子。
若说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风回雪也是万万信不得一点。
莫不是,他那时在酝酿什么坏心思?
风回雪沉吟片刻,慢悠悠道:“殿下好大方,为了应付她偷听,竟肯在床笫之间毫不避讳。”
一想起他那些浑话,还弄出好大的动静,她就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扑上去咬下他一块肉来。
“要不然,她怎会轻易离开?”苏霁轻飘飘瞥了眼她潮红的脸颊,恶劣地打趣道:“太子妃不愿让她听到那些秘密,孤就只好舍下脸皮,帮你打发走她了。”
“妾身谢殿下。”她没好气地瞪了一记,侧过身子滚进他怀里。“说正事,苏煜找我的目的,殿下可清楚?”
“说来听听。”他一脸餍足,笑得漫不经心。
“他怕是被逼急了,竟要我现在就做那件事。”
苏霁眸中掠过一抹冷意,心领神会道:“风泠之前提过的,谋反之证?”
“对啊,人家东西都准备好交给我了,就等我挨个放好,一道暗号放出,他就可以领着官兵搜查东宫。”
风回雪讽刺地嗤笑,他未免打算得太好了。
“你照做就行,届时孤自有办法。”
夫妻俩虽然成亲的时日不久,但彼此间的默契却能媲美旁人三五年的相处。
只几个眼神,双方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并且配合完美。
“睡吧。”
苏霁拍着她的后背,待她呼吸平稳后才抽出手臂,轻手轻脚地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