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哈哈哈。”
叶菱歌气得跺脚,那张娇俏脸庞又红上三分,道:“哥,你再乱说,我可要打你了。”
“哎呀,不说啦,妹妹长大了,会害羞了。”叶柏好笑摇头,带着人往屋子进,一面冲里头喊道:“娘,你看谁来了?”
“谁啊?别是又被你跟你妹妹打了,上门要医药费的吧?”伴随着话音,一个身穿朴素青衣的中年妇人走到门槛,瞧见花枕雪,惊喜到连路都忘了走,眼眶渐渐湿润,哽咽道:“是阿雪,我认得,虽说也十一年没见,但我记得你,哎,你怎的这么久了才想起回老宅来?”花蔓高兴哭起来,却又说着指责的话。
花枕雪停在门槛外,笑道:“家里……我娘身体不太好,我也不好离了杭州回长安来,如今我娘病也好了,这不,我立即就回来看望六姑妈呢。”
“这小子,还跟小时候一样就会说好听话哄我。”花蔓拿着手帕擦去眼泪,作为一个寡妇,她不能擦脂抹粉,故而大大咧咧擦泪,侧身往里走,一面道:“进来吧!虽说春天了,但还冷着呢。”说完冲叶菱歌道:“你去跟张叔说一声,做几个本地菜来,阿雪都十一年没来长安了,别让他忘了家乡的味道。”
“我知道了。”叶菱歌乖乖应着,似一只粉红色蝴蝶一般轻盈离开屋子。
林遥不太愿意待在花家,起身道:“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哎你……”花枕雪刚张嘴,似乎想明白她为何要离开花家,便道:“也好,你去忙就是了。”
和花蔓母子三人告别,林遥便背着布包走出老宅,却也未曾走远,她知道枭首门未找到花枕雪必不善罢甘休,就守在老宅角落的荒僻处,静静等着花枕雪离开。
林遥走后,花枕雪在花家看望了六姑妈三人,一同吃了饭,便提了个竹篮,里头整齐放着香烛纸钱,前去祖坟拜祭父亲。一出大门没走几步,果见林遥走来,他失笑道:“就知道你没走远。”
“看望了老宅亲人,现在要去祖坟了吧?”林遥道。
“是。”花枕雪颔首,循着记忆中的蜿蜒石板路往山上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来到一处稍微平缓些的地方。
林遥眼瞧着前方紧密挨着的一个个坟包,一块块石头墓碑,听着潺潺流水声,停下脚步,道:“我在这儿等你吧!”
“好。”花枕雪头也没回往前走,尽管已过十一年,但他仍旧未经找寻,甚至不必看墓碑上所写名字,停下脚步时便站在写了花端名字的墓碑前。
他蹲下身,取出篮子里的蜡烛点燃插在墓碑前的泥土中,又拿过三支香点燃,插在两支蜡烛中,最后才拿出一沓纸钱,撕了几张放在蜡烛上点燃,最后放在潮湿地上,一边撕一边烧,寂静的仿佛他并未来到。
这里所有的坟墓都十分干净,没有杂草,可见六姑妈平时打理的有多么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