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份喂满的嚣张,不知道来日会不会遭反刍。反正刚出芪芥集团的大门,央往就发现有业障,以至于岁沉那句憋了很久的“谁叫你直播破解全过程”的质问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岁沉就被星罗棋布的人群淹没了。
央往傻傻地被晾在一边,一时进退无所,茫然地愕视这犹如从天而降的人群:我错过了什么吗?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多人?为什么大家都围着岁沉?谁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直等候在外的秦科不知道什么时候微步到了央往旁边:“天才央,看着你的杰作,有何感想?”
央往扭着被机械化的脖子直到与肩膀形成一个直角,用眼神回答:不懂。
“知道为什么之前网上完全没有组长的任何资料吗?”
机械化嗓音:“感谢提问,请直接说出你的答案。”
敢情这位岁沉先生,曾经因为外貌和高素质的专业能力——他能通过基因重组改变一个人的外貌,是全国首个通过基因分析,再进行基因重组配制,便能改变人的外表的科学家。
这一成就在当时引起了惊天的轰动,加上他本身极为出色的外貌,不少爱美的男男女女们登门拜访,一方面以为他为自己重组了基因,才会有如此耀眼的外貌,另一方面也想像他一样改造自己的基因。
岁沉因此不堪其扰。并始终认为这并不是一件值得推崇的事,于是在发布了一个基因分析对人类的影响的文章之后,便清除了自己所有的资料,退了网。搬了家换了运,图个清静自在。
只是如今这么一来,曾经的青涩小伙摇身羽化为成熟男人,这魅力顺着基因突变的热点,借力打力,轰一下子散到了全网,此时不火,更待何时?
真是失策!
央往默默注视着被人群挤得插翅难飞的岁沉,悄悄从硅基生命转化为碳基生命,极致丝滑地问秦科:“你不去救你组长?”
秦科愕然:“应,应该我救吗?”
不应该谁惹的事谁来救吗?!
央往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轻轻一甩:“看我的!”
天才央或许还是有办法的,不然不会嗖一下钻进光里,又嗖一下停到人群上方,约摸着这群狂热分子踮脚伸足到最长也够不到的地方,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喂!伙计们!”
齐刷刷的白眼:“管谁叫伙计?”
.......好,我认错。
央往重新聚音:“累弟死们!少艾们!美女们!红颜淑女们!你们听我说!”
底下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骚乱依旧。
说好的全网都看见我飘在半空的呢?说好的末代网红呢?岁沉这斯是说话不算数?然后还就我一个人相信了?要不为啥这帮子汪洋大红唇们,活生生就这样对我视而不见呢?
央往干脆趴在光里底部,摇晃着手里的一片从空中顺来的玉兰叶,上面用激光打了一排镂空字体,接着俯身又喊:“看见了吗?岁沉先生说了!谁能解出这道题,就和谁共进晚餐!”
说完作势吹出最后一口气,那片玉兰叶帅气又装模作样的飘了几下,翻滚了几下却不知终点在何处,反正底下的人群都朝它伸出了纤纤玉手,犹豫又决心着去捏还是去抓那片叶子,极度怕被扯破了!
自从几百年前下了禁塑令和几十年前下了限纸令,央往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书写纸了,要不然也不会借助一片树叶传信。
央往把光里升高到半空,朝好不容易落单的岁沉抛出一件带绳索的简易翼装,使出一个手势,岁沉知趣地套上。这翼装只有两片翅膀一样的设备套住两只胳膊,是央往专门为光里悬停空中时设计的,按下里面的开关,绳索均速收回,岁沉一下子就飞到的央往面前,正好对着央往那已经快喊断气的脸。
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这张脸确实是出奇好看的,被挤得红扑扑的,不是像苹果就是像番茄,反正是熟透的那种,散发着甜味,怪诱人的。
央往目不斜视的看着他,眼珠都凝固了。
岁沉终于被吊够了:“央往?打算再看多久才回去?”
央往如梦初醒,一边骨碌着爬起来让出空,一边念叨:“对、对,折腾了一晚上,累死了,得赶紧睡觉去!”
这种气氛下,说出这种话,怎么感觉怪怪的呢?
还好是一瞬间就到达了岁沉的院子,央往的尴尬也跟着落了地,埋头就往屋子里冲,被身后岁沉的声音截住。
“树叶上写的什么题?”岁沉的样子看起来认真极了,还带着满脸的担忧。
噗!
央往顿时从尴尬恢复了她野腔野调的真身,笑容满面地绕着岁沉没皮没脸地打量起来。
“不管写的什么,我是不会和对方吃晚饭的。”岁沉直挺挺地站着,铁着脸接着说。
央往把头凑到他板板正正的脸前,双手搭到他的肩膀上,郑重其事说:“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单纯呢?我说解题你就真以为是道题啊?”
岁沉错愕:“.......”
央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写的是:岁沉已有主,谁抢谁突变。”
岁沉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把推她的手臂:“以后别这样,不好。”
“看心情吧!”央往瞥着嘴一耸肩,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
岁沉不再搭理她,迈出步子往屋里走。
“组长!”这回轮到央往叫住了他:“直播的事,对不起。”
岁沉没有回头,素淡着嗓音回答了一句:“算了,下不为例。”
央往立刻追问:“我想问你,如果我没有直播,你真打算就这样让古嚣捡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