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给降到这么低!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要不然怎么刚刚好,刚刚好就……你就是故意的!” 沈鹿竹一脸懵懂无知地看向王氏:“刚刚好什么?大伯娘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的,侄媳妇儿属实是没听懂,不过不管是什么,我们自家铺子的东西,想定到什么价格,应该不用得到大伯娘的同意才是,我不过是觉着这么长时间,这买卖全都靠各位乡亲们的支持,才开了这么久,想要给大家些实惠罢了,怎么大伯娘子这也要管!” “你放屁!你这……你这跟当初那胡家的有啥区别?你这就是明知道我们也卖纸钱,故意降价挤兑我们家铺子的,我们一家可都是你长辈,你缺不缺德啊你!” “伯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昨儿个伯娘家的铺子,那铜钱烧纸还二十文一刀,纸元宝三十文是个呢,比我这卖得可是便宜多了,这非要说挤兑,那也是伯娘欺负小辈,挤兑我们才是啊!” “你!” 铺子里那些外村人一听,这居然还有个卖得更便宜的,忙扭头问向靠山村的人:“这褚家媳妇儿说得是真的啊?那家卖的那么便宜啊!那你们咋不去那边买?” 被问到的大娘回道:“你不知道,他家前两天确实是这个价来着,可谁知道就是为了吸引人过去的,这不刚开始有人去他家买纸钱,今儿就迫不及待地把价钱给涨回去了!” 那外村人听了摇摇头:“这人,做买卖不诚心啊,人也不讲理,自家降价就成,旁人降价就来闹,这也就是自家的小辈,要是换成别人家你让她试试,还不得让人家给扔出去!” “谁说不是呢!” 沈鹿竹像是才知道褚大伯家铺子涨了价一般点点头:“哦,原来伯娘是今儿把价钱给涨了回去啊,难怪会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闹上门来,伯娘该不会以为我是故意降价的吧!那伯娘可真是想太多了,侄媳妇儿我就是再厉害,也算不到伯娘今儿会涨价啊,说到底我今儿降价除了是想给乡亲们点实惠,也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伯娘啊,你们那卖得那么便宜,我这买卖被挤兑的不行,没办法只能搞些团购活动了,怎么伯娘反倒还先生起气来了!” 王氏再蠢,此时也明白过来自己这是着了沈鹿竹的道,被她给狠狠坑了,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人:“你故意坑我!” 沈鹿竹哪里会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叹了口气,无奈劝道:“唉,伯娘要是不信,那侄媳妇儿也是没有办法!可是我这价格已经说出去了,也不能为了伯娘的心情失信于人,要不这样吧,伯娘你们也少挣点,也按照我们现在这个价格卖好了,这样也不没什么谁挤兑谁的说法了,大家都一样,乡亲们爱在谁家买就在谁家买,总成了吧?” “你放屁,按照你这个价,我还不得赔死!” 沈鹿竹闻言,小脸瞬间垮了下去,抿着嘴委屈的不行,就连眼眶也红了,旁边的大娘婶子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可就算是这样,她却还是强忍着跟王氏商量着:“伯娘前几日卖的比这价格便宜多了,不也没说赔钱了,怎么现在卖的比之前贵却反倒赔钱了呢,这些纸钱一直都是我们自己做的,虽说这个价格挣不了几文钱,可是是绝对不会赔死的啊,我们就是想着感谢下乡亲们,没想到竟然招了伯娘的怨恨……呜……” 沈鹿竹说着说着,几颗豆大的眼泪就从眼角滴落了下来,像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扭头就把连埋在了褚义胸口,小声的啜泣着,褚义虽不是第一次见妻子玩心大起的演戏,可每次见了,虽明知道是假的,却任然会觉着心疼,就更别说周围毫不知情的婶子大娘们了。 褚义伸手揽着沈鹿竹,边安抚着怀里的妻子,边怒视着对面的王氏:“咱们已经分家了,伯娘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不再掺和别人家的事儿!” “你当我爱掺和啊!要不是你们……” “你快闭嘴吧!你个专门欺负小辈的刁老太太!人家家自己的铺子,爱卖多少就卖多少,跟你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少到别人家里比比划划的,烦不烦人!” “就是的,都分了家了,上哪来摆你长辈的谱来了!我告诉你分家了,你要是还像个人样,还能把你当个亲戚处着,你要是自己不当人,那你就是个屁!” “你们!你们一群人欺负我一个,还有没有天理了!” 一边是想给自己实惠,委屈巴巴的小夫妻,一边是面目可憎,专门来欺负人的恶毒长辈,众人这是再也看不下去了,谁家没有两个奇葩亲戚,可奇葩成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你们啥你们!还不快滚,少在这耽搁我们买纸钱,我告诉你别说你家现在卖的还贵,就算你家跟这边一个价钱,我们都不会去你家买的!想挣钱?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