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了一切事情的经过,凶手清晰明了,但是这个凶手不能定罪,这个事情不能告诉所有人,反而现在到底怎么结束这件事情才是最大的难题。 皇宫矗立在眼前,巍峨而庄严,宛如一座巨大而无情的巨兽屹立于大地之上,它的高墙延伸至天际,恍若与苍穹相接,皇权高耸,杨广自觉宛如一个稚童。 皇城里面住着的从来不是父母子女,兄弟姊妹,是权力,是滔天的权力。 杨广行至其中,在大殿外等着,因为里面现在还在商量着军务,等到结束了,一群人走出,其中就有杨爽。 “王叔,今日怎么这么多位将军入宫商量。” 杨爽的面色并不爽朗:“北线又打了一仗,说不上胜负,敌军退走,我军损失也严重,不日我就先返回北线战地指挥了,晋王你今日入宫为何事?” “父皇命我查案的事情,王叔应该知道的吧。” 杨爽点点头,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不用刻意打听也都知道一二:“有结果了。” 杨广摇头:“尚未,今日是入宫先和父皇母后汇报一下案情进展。” 杨爽似乎并没有格外的关注这档狗血的案子,便说:“那你快去吧,我先出宫了。” 得知了杨广求见,杨坚屏退了左右,唤了独孤皇后一起过来。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打了招呼后,独孤皇后先开口问:“听闻昨日你跳水救了個青楼女子?” “案情证人。” 见杨广这么说独孤皇后便没有多问,而是说:“那女子是凶手吗?” “不是。” 见杨广否认,独孤皇后便不再多说什么。.. 杨广见状开始说自己知道的事情:“父皇,母后,此次案件涉及舒国公刘昉,已经知晓了舒国公刘昉与梁广夫人私通之事坐实,并且在场还有一云崖阁的女子,看到了案件的全部经过,排查之后,一个名叫白伦的舒国公府仆僮较为可疑。” 说出了白伦的名字再看自己的父皇母后,两人的面色如常。 虽然不觉得白伦能编出这样一个故事来,但是总得确认一下他没说谎,又不能直白的问两位这是不是你们安排的奸细。 “他是凶手吗?” 面对着独孤皇后的发问杨广迟迟没有回答。 一阵沉默之后,独孤皇后自己说:“说不上来,那应该就不是凶手了吧。” 杨广这才接话:“可以排除大部分的嫌疑。” 独孤皇后较为明显的点点头,表示对杨广这个回答比较满意。 突然叹气:“哎,这事情闹的太大,乌糟糟的事情,听着都觉得头痛,若非梁广闹到了皇宫前,早点压下就算了,听说那个娼女在闹市挟持人质,如此凶悍之人是不是就是她犯下了案子,当时只有她在场目睹全过程,她若说谎骗人,除了舒国公自己,倒是无人证了。” 很显然,这背锅侠已经给安排上了,一个没身份的娼女,确实是这次事件最好的背锅侠,当时的房间内只要他们瞒下白伦的存在,死无对证,除非舒国公愿意舍弃一切定要为她作证,她的身份注定了满朝文武可以默认她的证词是无效的。 本身这次事情中就已经身陷囹圄的舒国公,能自保就算是不错了,必然不会为了她出头。 她的刘郎哪有她想的那么情比金坚,外面那么多姘头,她一个娼女而已,保不定舒国公就在盼望着早点拉她出来垫背,结束此事。 舒国公不配合调查,瞒下她的身份也不是为了保护她,只是这种事情过于丢人,他那反差的一面,他开不了口。 是啊,往她身上推是最好的选择了,一个娼女而已,没人会为她出头,没人会替她伸冤,不过是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罢了。 或许昨天没拦下她自尽才是好的,各种罪名往她身上一堆,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了,新鲜劲过去也就没什么人提起了。 可是她还活着啊,杨广的理性告诉他独孤皇后的方案就是最好的方案,现在就回去安排浅浅姑娘上吊自杀,对外宣称畏罪自杀,梁广或许不接受这结果可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事情总能压下来,他与舒国公的个人恩怨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但是杨广人性的那部分告诉他,不能这样草菅人命,不能这样往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身上泼脏水,他虽然哄骗浅浅姑娘说出实情,但是并未想过害她,如果真的如独孤皇后所说一样,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卑劣了。 “母后,不是她,儿臣对过她的口供了,可以排除她杀人。” 独孤皇后的面色并无变化:“案件难查,但是也总得给梁广一个结果,给舒国公一个安心,到底是何方凶徒也总得抓出来。” “父皇,母后,凶手儿臣已经找出来了。” “何人?” “非人也,邪祟作案。” 闻言,二圣不禁错愕,通过刚才对话他们明白杨广已经知道了白伦的事情,案件定下来需要一个背锅侠,没想到杨广居然扯到了邪祟这种事情上来,显然两人并不满意,独孤皇后还是觉得让这个娼女背下这事情就好了。 虽然觉得离谱,但是杨坚还是问:“何处之邪祟?如何犯案?” 杨广便说:“根据舒国公府仆僮供述,舒国公府上供养着一方邪祟菩萨,是西域过来的,儿臣认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