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玄感此人,大家的印象都是觉得他是一个极其阴险并且身怀巨大抱负的人,用一个耳熟能详的人物来作为模板的话,应该是曹操。 史书上写,杨玄感体貌雄伟,美须髯,喜好读书,擅长骑射,凭借父亲勋劳,授柱国、郢宋二州刺史,迁鸿胪卿、礼部尚书,袭封楚公,声名过盛,受到杨广猜忌,在杨广二次出征高句丽时,杨玄感趁机反叛,屯兵于黎阳。 历史上的杨玄感是勋贵中第一个叛变的,在杨广征高句丽时的时候负责督运粮草的他给杨广把粮断了,但是大隋国运未尽,杨玄感兵逼洛阳却兵败自杀。 关于这样一個人,他应该是个枭雄,能够被杨广所忌惮,其能力也应极其出众,但是现在在面前的杨玄感,憨憨傻傻的,仿佛村口地主家的富贵傻儿子。 史书上也写了,这样一个人幼时不成器,世人大都认为他痴呆。 人哪有那么大的反差,不可能从痴呆变成那么聪明。 只不过天性聪慧并迟钝的人,本就开悟的晚些,不是痴傻只是纯性而为罢了,顺应天性的多过些日子是极幸运的,某一日若是开悟便是老鱼登龙门,白马生翅。 王阳明五岁仍不会说话,后龙场悟道,知行合一,比肩孔圣人。 爱因斯坦四岁不会说话,七岁不会写字,但舌头一吐,物理学便有了路。 所以,少年们啊,别认为自己愚笨,走慢了一步而已,你对这个世界或许感知迟钝些,但慢一点并不意味着失败,人间总有盛景恰逢其时。 看着少年杨玄感呆呆的样子,杨广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便笑着说:“怎么只是来看看本王是否英俊。” 杨玄感笃定的点头:“是啊,旁人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便想着得自己亲眼看看。” “看完了,还要做什么?” “微臣先告退了。” “回来。” 杨广将之喊了回来,心有所感然后问:“最近本王遇到了一些疑问,倒是想问问你。” “殿下您问吧。” 惊奇诧异的杨广,见他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甚是好奇:“你有把握回答。” “答肯定是能答,但不一定对。” “哈哈哈,有趣,最近本王碰到了胡人闹事,胡人你知道吧,就是……。” 杨玄感打断了杨广:“殿下,我知道什么是胡人,那些长得奇奇怪怪的就是了。” “行,这些人在长安城里面已经聚集了许多年,甚至有不少在本地结婚生子了,族群规模日益庞大,是社会不稳定因素,而且胡人有野心,只是因为其存在有不可或缺性,等到移居大兴城该怎么对待他们?” 杨玄感想了想,很快的回答:“上策,全杀了。” 杨广无奈苦笑:“上千人全杀了?” “既然殿下担心,杀了,就没有后患了。” “他们是我们与西域沟通的桥梁,少了他们沟通会变得不顺畅。” 杨玄感说:“我家修房子的工匠因为偷懒被父亲赶出来的,母亲说可惜了这工匠手艺极好,但是很快就有新的工匠来了,手艺没有之前的好,但是也够用,做事也勤快,只要有钱赚就一定有人会来做,不一定做得比他们差。” 颇感神奇的看着杨玄感,这小子看似说的不着边际的话,但是仔细一想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既然你说的是上策,那是否还有中策和下策?” “有。” “说。” “中策,分而治之,将之分散到城内的各处,不让他们聚集在一起。” “下策,聚而治之,聚集在一起治理,这个办法最简单,但是也最容易让它们凝聚在一起,我们府上我父亲就不让下人们都住在一个地方,虽然住一起所有事情都方便,分开来住大家每天得分开关系就没那么好,做事情反而更加有序,父亲说了一群乌糟糟的人,单打独斗都是些无能鼠辈,混在一起却能成乌合之众,也能做些坏事。” 话语中总是拿自家情况举例,看起来像是孩童戏言一般,但是道理却浅显易懂。 “杨玄感,跟你父亲说说,以后常来我府上坐坐。” “是,殿下。”. 跟杨玄感的初次见面,让杨广觉得他是个妙人,与那些心高气傲的聪明人不同,杨玄感是聪明而不自知,那纯真的表情和言语更是难怪许多人说他痴傻。 这个情况其实在初中高中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里面很正常,这年龄段同班的孩子,有的对象都换好几个,每天研究超薄和加厚哪个好了,有的还在收集奥特曼卡片。 回想杨玄感的上中下三策,其实上策看起来无厘头,但是却是解决一切矛盾最快捷,最有效的办法,只是过于的不人道了,下策是懒政是最简单的办法,也是一直以来所有国家对于外来者的管理办法。 思来想去应该是中策最适合现在的情况,绝对的要杜绝这些胡人们聚集,形成自己的小团体。 …… 第二天的一早,皇帝宣杨广入宫,昨天胡人为了京兆府衙的事情让杨坚异常的愤怒,涉及到杨广就让他入宫商议,一起的当然还有太子和其他的诸位大臣,这几乎已经是杨坚小朝会的标配了,隐隐的这就是大隋中枢最关键的一伙人了。 杨坚铁青着面色对虞庆则说:“虞庆则,京兆府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