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一天晚上8点三十四。
“母亲,‘父亲’该走了。”王家老宅的地下室里王守鑫看着关在笼子里的人咬牙切齿的说,抬着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母亲。
他已经很克制自己了,可这泪水就像是擦不完了似的,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
止不住眼泪的也不止他一个人“守语……她已经走了……十三年了!”王老师夫人扶着念安小声抽泣。“这老畜生终于能遭报应了!”
王守鑫又怎能不恨去选择原谅?姐姐在自己十八岁的时候被父亲和女朋友联手害死了。
姐姐死前父亲拿姐姐胁迫母亲认下王许传这个儿子,父亲又在姐姐死后又扶持私生子王许传处处打压自己。
自己没有能力余力去替姐姐讨公道,姐姐的死被父亲定义为自杀,可姐姐还怀着孩子怎么会自杀?
可姐姐也就只比自己大三岁,属于自己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完成了学业有了爱人有了孩子,可明明就只差那么一点点而已她就是最幸福的人了。
为什么那老畜生要毁了她!他该死,他早就该死了!十三年了,姐,我终于能杀死他了,我们的父亲该去给你赎罪了。
恨的人又何止王守鑫,当时刘恒为了娶王守语搭上了刘家在虹荣湖集团所有的股份。
刘家和王家本是世仇,但刘母很喜欢王守语把她视做亲女,在王守语去世后刘母接受不了儿媳带着孙儿走了,哮喘发做不等抢救人就没了。
想到这,刘恒的指关节被他自己握的咔咔作响。恨不得马上去把人掐死,为守语和未出世的孩子以及那气急攻心的母亲报仇。
关在笼子里的人见来的是王守鑫和王老夫人以及后面的刘管家,冲来人大喊“儿子快放我出去,你娘疯了把我关这笼子里了。”王守鑫暗笑:这老不死的又演什么戏。
王老太爷见王守鑫没有要动的意思,又把矛头对准了刘管家“刘恒,我待你和你弟弟刘平那么好。女儿都嫁给你了,还不快放了我。”
不提王守语还能忍着怒气,这一提刘管家就炸了。抄起脚边的凳子直直的砸在老老太爷伸出笼子外的手上。
“嗷~! ! !”王老太爷应声疼的蜷缩在地上打转。
王守鑫看着蜷缩在一起的父亲 ,一声冷笑“原来我那高高在上的父亲也会知道疼啊!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十三年前、除夕前一天晚上、我的姐姐!~二十五楼、她走了。她不怕疼吗?她剪指甲剪多一点都会哭好久的人从二十五楼跳下去了!”王守鑫每说一个提示,王老太爷受伤的手就会在刘管家的脚下被碾一圈。
老太爷好不容易把手从刘管家脚底下抽出来,许是见装失忆没用便躺床上装死。
房间里瞬时安静了些,只剩下了王老夫人的抽泣声以及王守鑫刚吼完喘粗气的声音。
王守鑫的内心好像没有多少了,看向刘管家“动手吧,别耽误了明天的事。”
刘管家点头打开了笼子的门,示意身后的医生过去。
装死的王老太爷看到来的人拿着针管连忙爬起来。可医生身后的保镖也不是吃闲饭的,一人一支胳膊按着王老太爷让他动弹不得。
王守鑫转身要扶王老夫人离开,王老夫人摇了摇头“我要亲眼看他死了,我才能安心。”
医生把针管里的溴化泮溴铵(能使人瘫痪)注射进去,还活蹦乱跳的人就像是条快死了的鱼。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没能如愿。
医生退出笼子,看向王守鑫“老爷,按您的吩咐保留了他的意识,硫喷妥钠(能使人失去意识)就没注射。”
说着又递过去一剂□□(直接杀死),“话问完了把这给他注射进去就行了。”
在刘管家的示意下保镖和仆人及医生,偌大的地下室只有他们四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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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正准备睡觉的顾允接到了一通电话“顾允,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