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慧如卿那娇俏的身姿,夜色中也极有辨识度,彷如山野静灵一般,十分灵性。 辛卓更好奇她来这里做什么:“这么快就见面了,你怎么在这里?” 慧如卿歪了歪脑袋:“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辛卓心思百转,如今秋宫阁不知做的什么打算,扶风府战事迷茫,太缺乏安全感了,虽然女人影响拔刀,但富婆除外。 这慧如卿不仅是水月庵中慧字辈大师姐,境界也极高,貌似和秋宫阁也有一定的奇妙关系,妥妥的“富婆”一枚,大腿必须抱住了。 认真的说道:“当然是想你了,牵肠挂肚那种,情不自禁就过来了。” “呸!你这小贼,满嘴花花肠子,惯会撩姑娘!” 慧如卿嘴上说着,脸颊微红,眼中满是笑意。 “我不这么认为,这绝不是花花肠子,遇见你,是我一生中最美丽的意外,在下绝对真情实意,不含一点虚假,不然我何必大半夜跑到这里来,唉……” 辛卓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说着。 “呵呵……” 慧如卿捂嘴偷笑个不停,已无半点出家人的拘谨。 辛卓指着树枝吖:“我可以上去吗?” 慧如卿摇摇头,眼中满是促狭:“还不够,你说过撩我的啊,继续啊。” 还可以这样? “我完全不认为这是在撩,此情堪比金坚,与姑娘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情感,你本人根本理解不了。”辛卓愤愤不平。 “呵呵呵……” 慧如卿越笑越大声,好一会才停下,轻轻拍拍一旁。 辛卓脚下一点,人已窜到了枝头,挨着慧如卿坐下。 慧如卿却悄然往一边挪了挪,月色下微红的俏脸,窈窕的身姿,如玉般的肌肤,尤其是水灵灵的大眼睛、樱唇唇珠、一点美人痣,竟有种别样灵与媚。 便是带着僧帽也不能遮掩半分。 “看什么看,再看挖眼睛。” 慧如卿脸色更红,白了他一眼,似乎有种莫名“偷吃”的小惧怕和叛逆的情绪。 辛卓轻咳一声,盯着她的僧帽:“你有头发吗?” 慧如卿顿了顿,眨了眨大眼睛:“你猜!” 我不猜! 老喜欢让人猜。 似乎看出了辛卓的郁闷,慧如卿轻笑一声,拿下僧帽,满头乌黑的青丝披散下来,人更好看了三分。 这一比便瞬间把太子妃彻底比了下去,甚至与一副大家闺秀、知书懂礼模样的苏妙锦相比,竟也靓丽几分。 “啊你这……” 辛卓倒有点不自在了,水月庵的尼姑该不会都有头发吧?这算哪门子事? 慧如卿吃吃的笑着,大眼睛眯到了一起:“谁舍得剪掉头发,我又不可能一辈子做尼姑。” 辛卓诧异道:“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见过你?” 慧如卿点着下巴:“我在习武啊,我才不会和慧如兰他们一样,隔三差五过来度化你们贼寨,太无聊了,这就是我为什么是大师姐,她只是二师姐的缘故了。” “有道理!”辛卓想了想,“对了,我一直好奇太子妃为什么会在这种小地方,天下尼姑庵多了去了,哪里不能去?” 慧如卿轻笑道:“她在装模作样学我呢,我不在这里,她才不会来。” “学你?” “当然,我们都是京城人士,从小便认识,我七岁时还打过她,比我大了好几岁,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辛卓更加好奇了:“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慧如卿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幽幽一叹:“家里的规矩多,二百年前,我家中有个先祖,文韬武略,世人称赞,他一生十七子无女,后来好容易生了个女儿,女儿八岁,他便中年重病缠身。 有大巫告诉他,是女儿冲了他的命运,所谓龙凤不鸣云云,从那以后家里就立了规矩,女儿八岁时,便要送到外地出家,婚嫁时才可回去。” “这个规矩多少有点奇葩了。”辛卓笑道。 慧如卿叹了口气:“是的,我爹爹有二十七个女儿,夭折了八位,还有十九位,我排第九,因为水月庵灭灵师太是我外祖母的好友,也是我娘亲的姨娘,我八岁便被送到了这里。一晃十年了,从未离开过水月庵,我都快忘了娘亲长什么模样了。” “时间这种东西最是留不住。” 辛卓跟着感慨了一句,又好奇问道:“你说,这偏僻之地为何会有秋宫阁和水月庵这种存在,我一个小山贼表示压力好大。” “还有四大家族,不同样奇怪吗?” 慧如卿轻笑,问道:“你知道我朝太祖的事迹吗?” 我一个小山贼上哪知道去? 辛卓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太祖气吞八荒,谁人不知,但我知道的不多,说说看?” 慧如卿晃悠着大长腿说道:“太祖祖籍栖州中都府,八岁时乞讨到了扶风府,十三岁时便在这伏龙山打猎为生,后来机缘际会,遇到了诸葛先生他们,才打起了江山。 世人都说,这伏龙山才是大周真正的龙兴之地,只是几百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