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的手,看向众人,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的身体……与夫人无关……是我自己修行上古邪功神通走火入魔……导致……” 顿了顿,又道:“我怕是……大限到了……医术救不得……” 世上最高明的计划,是把自己都骗了!身边的人也一起骗了,才能表现的更加出色和自然。 “这……” 满殿文武大吃一惊。 姜虎和太寻公身体僵住了。 大限!!! “郡王!” 熊掌和赛青竹立即扑倒在辛卓床沿,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声。 她们自小养在姜家,从小受尽苦楚,遇到郡王后才得解脱,才觉得人生居然还可以这样,一旦郡王没了,今生再无依靠,再也不知该如何自处。 折飞燕忽然紧紧抓住了辛卓的臂膀,脸上充满了自责与茫然。 “大当家的……”崔莺儿忽然冲过来就要抱起辛卓,吓的脸色惨白一片,“我们回家,回伏龙山去。” 辛卓微微摇头,虚弱不堪:“我放心不下西秦。” 这番话太令人动容了,就算铁石心肠之人,也不禁鼻子发酸。 “郡王。” 满殿中哭声再起。 “呜……” 郡王薨了吗? 院外,黑压压的丫鬟、下人们跪了一片,嚎啕大哭,总之殿内的大人物们哭,我们跟着哭就没错了。 …… 鸿胪馆,是西秦郡王府衙接待西域各国使者的衙门,类似招待所。 如今西秦周边西域各国已经被姜玉卿一战打残、覆灭,自然是没有使者敢来的。 当朝廷礼部官员前两日到达后,郡王衙门内宅不可能居住,自然只能入住为了彰显大国风范,建筑豪华、内饰大气的鸿胪馆了。 虽然这很不符合规矩,甚至有些与大周平起平坐、招待异国使臣的大逆不道之意。 但各位京城来的高官并不在意,立即入住,并且求见西秦郡王。 结果被婉拒。 负责招待的是郡王衙门的低阶官员功曹张广普、李居关和红炉馆少馆正孙妙儿。 “各位上官今日情绪如何?又催了吗?” 张广普和李居关刚刚联袂进入馆内,便第一时间问向带着一群青衣小吏守候在阁殿外的孙妙儿。 “看不出情绪,喜怒不形于色,但今日又催了三遍。” 孙妙儿同样一身青色官袍,模样儿十分严肃,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做的官,但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走上了另外一条路,因此每天的工作精益求精,一丝不苟。 只是这几日,压力有些大,嘴唇都起了泡。 “郡王的确身体有恙,已经确定了,我与他们分说。” 张广普神色凝重,走入主殿,迎面便看见大堂中盘坐着的饮茶四人。 主座上是一位紫袍、白须的老者,正是朝廷礼部尚书礼君桑。 却如孙妙儿所言,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见过诸位上官。” 张广普躬身行礼,开门见山:“不是郡王不见诸位,郡王身体有恙……” 大王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