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星却默了默,“你还有长辈?”
她一直以为他跟她一样也是孤儿才被领养的。
“有,但我没有父母。”
长老巫医他们都算他的长辈。
许秋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脸,将话题拉回来,“下个星期你跟我去一趟医院,我让人给你检查检查。”
男人的金眸亮亮的,扬起唇角:“好。”
许秋星还因此多看了他两眼,但什么都没说,回房睡觉。
淞凛回到自己的卧室,坐在床上等待着十二点的到来。
五、四、三、二、一。
十二点到达。
与此同时,淞凛感觉到自己腿部不断传来尖锐的刺痛感,他咬紧牙关,手指死死的拽着床罩,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流下,嘴唇被咬得青白。
这股刺痛流传到四肢百骸,不是变腿的那种直率的痛,而是跟凌迟一样,寸寸加深,愈加挠心。
过了许久。
淞凛重重地喘着气,瘫在了床上,他抬起手关掉一侧的灯,然后手臂挡住眼睛。
刺痛过后只留下痒意,双腿就像被无数把小刷子刷来刷去,除了痒还是痒,淞凛拖过被子将腿盖住,不出意外的话他今天一整天都会痒。
看来他只能忍受着这非人的痒意了。
翌日。
天已经亮起,层层白云飘在空中,随着东风往西吹去,农田里的庄稼绿油油的,长势喜人。
而农村的早晨也格外的清爽。
许秋星早早地就跟着妗姨去镇上,两个女人一碰在一起,购物欲那叫一个旺盛。
等淞凛扶着楼梯把下楼的时候,他发现厨房门口正放着一堆东西,他走过去打开袋子看了眼。
葱蒜姜洋葱香菜海鲜猪肉鸡肉牛肉……
菜格外的多。
他走出门,发现两人正在卖力的抬着一个箱子往里走。
周布妗看到他时步子停了停,眼睛往他的腿看了一眼,见到没有异常,她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他直接走过去,“我来吧。”
说着,他就接过她们手里的箱子,像是好奇里面的东西,他还抬手颠了颠。
许秋星看得目瞪口呆:“你不觉得重吗?”
淞凛单手托着箱子,淡定说道,“挺轻的。”
他在海里还拖过几吨重的鲸鱼幼崽呢,这点重量算什么?
许秋星回来之前还让老板称过重量,箱子起码有105斤,他说抬起来就抬起来,真的是……这力量也太牛了吧。
或许是鲛人和人类的观念并不相通,许秋星怎么想都觉得震惊,她朝着淞凛竖起大拇指,“你真行。”
却也没有太过于纠结,毕竟世界上奇事很多,阿凛也就力气大了点。
淞凛边往里走边问:“箱子里的是什么。”
周布妗:“烧烤炉和微波炉。”
淞凛:“?”
“怎么买这个了?”
许秋星:“烧烤啊,烧烤它不香吗?”
淞凛:“……”对于他来说确实不香。
周布妗指挥他将箱子搬到三楼的天台上,将东西都取出来摆放好,又跑下楼准备今晚烧烤的东西。
淞凛和许秋星当然是不能闲着的,忙活了一下午,终于把材料都串好。
仔细看看,串串装满了几个大袋子。
淞凛看到这个数量人都惊了,谢谢对他来说是塞牙缝,但是对两个女人来说未免也太多了。
难道是不减肥改为增肥了?
淞凛摩挲着下巴,金眸里疑惑连连。
打扫完厨房后,周布妗把他从阳台的角落拽出来,“你去把村头通知一下文大娘,让她今晚带着小孩过来吃烧烤。”
沦为苦力的淞凛老老实实应下:“嗯……”
许秋星刚好没事干,“妗姨,我也去吧。”
周布妗摆摆手,任由这两姐弟撒欢,继续找事干。“去吧去吧。”
两人目标明确,直接往村头走去。
文大娘的家是平房,面积还挺大,她和丈夫住在一起,后来觉得日子过得太闷,把半个房子改成了麻将馆。
她的年纪有点大了,平时就喜欢跟村里的妇女搓搓麻将聊聊八卦,周布妗经常去她那搓麻将,一来二去的,关系非常好。
今天文大娘的孙子孙女都回来了,周布妗最近刚好在馋烧烤,趁着人都到齐,干脆搞个烧烤party。
淞凛敲了敲文大娘家的门,过了几分钟里面还是没人应。
“我们去旁边看看。”
许秋星拉着他走到麻将馆的门口,撩起帘子走进去。
里面大概有三四台麻将机,有两台是齐人的。
馆里烟云缠绕,二手烟的味道特别重,淞凛的鼻子灵敏,受不了这股味道,硬是站在门口不肯进去。
许秋星拉了几次都没拉动他的手,转头对着他微笑一下,然后用力的捏了他手臂一下。
淞凛没觉得疼,但是为了姐姐的好心情,他决定还是装一下样子,立即捂着手皱着眉头,“嘶!”
许秋星满意了,在原地凶他,“你在这站着,我进去找文大娘。”
淞凛假装乖巧,点了点头。
许秋星走进馆里,看到坐在角落处嗑瓜子的大婶时,过去轻声叫了一下:“大娘。”
“哎?”
察觉到自己被叫的文大娘放下手里的瓜子,她转过头。或许是视力不太好,她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