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发挥比较好吧,就来了数学学院。”
“那你这就是正常发挥了。”周宁舒上了大学其实挺少见说自己超常发挥的人,大家都是在说自己考的不好考差了,一来大学遍地是清北种子选手。周宁舒也是正常发挥,不过她清楚她是考不上清北的,“我也是正常发挥。不过我没报上第一志愿,经济学是我第二志愿,也挺好的了。现在想想,还得谢谢这阴差阳错。”
“你第一志愿是什么?”周致真问,转而又说,“其实数学也是有好有坏吧。大学数学和高中数学还差别挺大的。我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报的,但毕竟不是那种天赋型选手,周围真是大神云集。”
“化学。”周宁舒说,“哎!我当时就是不知道差别大,就凭着一腔热血觉得化学好化学有意思,但现在看我高中同学那些学化学的我还庆幸自己没报上呢!真是差别太大了。”
周宁舒的化学在高中是她的优势科目,当一门课成绩好的时候巨大的正向反馈往往会让人错将成就感认为是热爱——周宁舒高中的时候就觉得她非常适合学化学。
高考一志愿没录取的时候她还颇为伤心,甚至想过转专业去化学系。
直到她上了大学翻开了化学系的培养计划。
很好,她退缩了。
毕竟实在是和她想象的化学差别太大了——也许她曾经热爱的本就不是真正化学,而是她想象中的,或者更差的,她只是热爱每次能给她总成绩向上拉分的化学,她喜欢分数高的成就感。
“数学系应该压力更大吧。”周宁舒说,“反正看着你们的课程名字就挺让人头皮发麻的。”
“对。”周致真说,“四川已经够卷了,数学系让我明白只有卷是没有用的。不过我还好,好歹还能学过来,成绩也还可以,已经算不错的了。我有在清北的同学都退学复读了。”
“哇。”周宁舒不免咋舌。
“竞争压力大反映到学生身上就是他们做的题也不简单,技巧性强。”周致真把话题又移到高考上,“我当年数学算学的很轻松的都主动被动地刷了不少题,所以说我还真没信心回去辅导我妹妹。她成绩也算是那种不错的需要拔高的。”
“啧。现在高考压力越来越大了。”周宁舒说,“感觉还是考完了好。”
“嗯。不过你们那压力也不小吧?现在各个省份都是这样,网上再比哪个省份轻松,反映到学生身上都是不轻松。”周致真总结,“很多学校还不上晚自习呢,但这也不意味着当地高考轻松。”
“对,不过我们那没你们那这么奇怪。”如果一个省份教育能这么分成明显的两块真的很奇怪,周宁舒就是山西人,她也只知道山西情况,“我们那都不太发达,成绩也卷的不高,但学生还是都很辛苦。寒假就算是过年加起来也只放一个礼拜了。”
“反正咱们毕业了。”周致真笑着,他戴着的眼镜是黑色的方框但也不是特别方,以周宁舒不到位的描述能力只能说成是长方形眼镜,但镜框很细,镜架也很细,颇有那种斯斯文文的范儿,“不如想想去成都怎么玩,四川还是挺好玩的。”
这个人可能比她还白。
看着看着周宁舒突然萌生了这样的想法,她强迫自己视线下移,好家伙,手也好白。天生的吗?
“对,尝尝四川的辣。”周宁舒说出她的计划,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四川那边人都很白吗?是水土养人吗?”
她以为她已经够白了!
周致真明显愣了一下,笑了起来。他不笑的时候单眼皮加上比较白的肤色颇有些高冷的味道在,但笑起来这些就都烟消云散了。
他说:“不是,我可能是遗传。我妈妈就很白,而且我不太喜欢户外运动,也不打篮球什么的。”
好吧,人家天生基因好。不过……
“你都不打篮球吗?”周宁舒惊讶,真是个不走传统路线的奇男子,她以前认识的男同学无论打得好不好都乐意说自己喜欢打篮球。
“嗯。”周致真看起来笑得很不好意思,他错开视线,“主要喜欢室内活动,比如打打游戏什么的。”
大概是他说得语气太诚恳,周宁舒都被逗笑了:“确实,这也是室内活动。不过都是娱乐,玩什么都挺好的。”
“我也觉得。”周致真一本正经给自己找补,“也不是一直在打游戏了,偶尔也打乒乓球。嗯——就是能让我安然混过大学体育课的水平。”
好正经!真的好有意思!
周致真,好特别一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