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应平随着齐天来到那艘西班牙大帆船的底仓,看见那近两百箱装得满满当当的银块时,震惊得无以复加。同时,心中生出一股无法抑制的贪婪,这么多银子,都应该堆在我家的地窖呀! 再说到合股时,周应平明显没有那么多的底气了,期期艾艾地表示,只能拿出两万两银子,另外再加他那艘不到三百吨的福船。 最后,经过一番商定,齐天作为海盗一方,白银十四万两,加两艘大船,周应平出白银两万五千两,加一艘福船。考虑到周应平的作用,让其占股三成,曹雄这边占股七成,合股资本总计二十万两白银,成立南洋商贸公司。 南洋商贸公司,由周应平负责日常经营,曹雄部海盗不做过多干涉,但不得损害股东权益。同时,作为股东,公司的业务经营资源可优先向股东倾斜,股东必须支付经营业务的一成利润。通过这一条,就可以保证,南洋商贸公司,必将优先为以后的澳洲殖民服务。 齐天满意地替曹雄签下合资文书,然后又将文书递给周应平。 周应平在看到齐天写下合资文书后,便收起了对眼前这个少年的轻视之心。他刚肯定,这份文书,是他见过的条款最多,权力义务约束条件也是最多,但其逻辑严密性也是最强。罗列了若干条款的文书,写满了四张白纸,轮到他签字画押时,他竟然有些犹豫了。不知道,自己画押后,会出现何种复杂的问题。眼前的这个少年,真的就是一个小海盗吗? “周掌柜,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齐天吹了吹印记未干的文书,笑着说道:“咱们的第一次合作,估计很快就有了。” “是吗?”周应平摇摇头道:“恐怕要等我将苏禄收购的货物在巴达维亚卖了以后,才能开始。” “不,你在苏禄收购的货物,肯定不能再去转卖了!” “为何?难道,你们要买下我手里的货?”周应平盘算着,一会自己要加几成利润呢? “我们不买!”齐天笑着摇摇头,“因为,苏禄决定,近日要去打渤泥,所以,你的船要被他们征用了!” 周应平闻言,惊愕地看着齐天。 “东王,征集了所有的船,估计也只能装得下两千人。”峒王向东王禀报道。 “两千人?”东王邹起眉头,定下三千人攻击渤泥王都,已经是按最少兵力布置了,渤泥王都的官员,兵士,及百姓,人数不下两万人。攻击兵力少了,说不定要让人家给反杀了。 “征集了所有的船?” “是,包括停靠在码头的商船也征用了,”峒王说道:“东王,我们要不要缓个十天,待从苏禄城及附近岛屿调集足够多的船,我们再攻渤泥。” “时间不够呀!”东王叹了一口气,“前些时日,收到吕宋那边的消息,西人将攻我苏禄。而且几日前,西人往攻我苏禄的三艘船,焉知,不是他们的先锋?所以,我们必须快速地攻破渤泥,然后,转移所有的人员物资进山林,或者运往苏禄城,以避西人锋芒。” “若不能攻破渤泥,我苏禄将不得不一直处于两面围攻的不利局面。” “那船只不足,又该如何。”峒王忧虑地问道。 “你带些金银酒水,去那海盗处,问问那个少年,可有良策解我船少困境。”东王吩咐道。 “东王,岛上积蓄不足,些许金银,对方恐怕不肯用力。” “攻渤泥王都,又不是让他们打头阵,仅以大船佑护我苏禄兵士登陆,他们安敢索要太多?” 东王说完,在大殿里踱了几步,随即无奈地摇摇头,“告诉他们,攻破渤泥王都,战后所获,给其……两成!” “两成?”齐天摇摇头道:“三成!我们要三成!炮击渤泥王都的防御,看护你们苏禄的后路,警戒渤泥的来援……所有的这些,都要耗费我们的武备物资,甚至还有人员损伤。所以,我们最少要缴获后的三成!” “这个,我需要回去禀报东王定夺。”峒王无奈地说道,“另外,我苏禄攻击渤泥,但船只不足。少年人,可有法子解决?” “你们的船不够呀!”齐天哑然,“哦,恐怕这次攻伐渤泥,也不可能会推迟了。……办法呢,倒是有一个,不过,有点危险,可能会死很多人哟!” “伐木为排?”东王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这少年还真是急智,一时间,我们居然都没想到。……只要不遇风浪,木排也将将能到文莱城。呵……就冲他出的这个主意,三成缴获,给他们!” “要不是这少年太聪明,我倒是真的想收服这帮海盗,以为我苏禄屏障,统领所有水军。” “这少年人如此聪明,收服了他们,岂不是更对我苏禄有益?”峒王不解。 “聪明人,往往野心也很大,而且还是个明人!待其长大成人后,苏禄国何人可制?” 峒王心中不以为然,一少年而已,何至于如此忌惮。 苏禄国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进攻渤泥,而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东北方向的西班牙人,怒火已经被点燃。 “这是野蛮的强盗行为,他们必须得到惩罚!”菲律宾总督路易斯·达斯马里纳愤怒地咆哮着。 多利翁号等三艘西班牙大帆船被曹雄和苏禄联合击败后,仓皇逃回马尼拉,并在第一时间报告了舰队司令拉尔•吉尼奥少将。 拉尔•吉尼奥少将听到三个逃回的船长的报告,惊讶无比。伟大的西班牙海军,居然被一群海盗和土人给打败了,而且船只还受损严重。难道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或者是眼前着三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