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俺们新生岛需要戒备吗?”胡平江问道。 “当然,俺从巴达维亚带了些军器,你把岛上的饥民组织一下,稍稍训练一二。”曹雄说道:“虽然荷兰人说了,西班牙人只会来攻俺们汉洲本土。但难保万一,跑到你这儿了,可就不好看了。这么多人,每天吃着饭,还是让他们再把城防加固加固。” “西班牙人来个千儿八百的,俺们肯定不怵他。俺就是担心,他们来几艘船,困住俺们在岛上。”胡平江担忧的说道。 “趁着空挡,赶紧到对岸的真腊多买些粮食囤积起来。还有,俺让人给郑芝龙那边带了话,让他们帮着从大明带移民过来。你怕什么?” 胡平江闻言,呆了呆,随即笑了起来,“曹爷,还是你高呀!最好是郑芝龙他们船队,在俺们这边与那西班牙人起了冲突!” 曹雄也笑了,逼不得已,只有出此下策。不过他还是希望,那西班牙人不要过来夺俺们的新生岛。多好的地方,距离大明和巴达维亚都不远,而且附近又有产粮极多的真腊、占城、安南,根本无虞被困闭一时。 随着曹雄等几艘船过来的,还有六七艘被雇佣的荷兰、真腊、明人商船。他们在此将携带部分粮食压舱后,全部装运移民,运至巴达维亚。 而在巴达维亚,胡文进也雇佣了八艘商船,与汉洲赶来的“破浪1号”,装满移民和各类战备物资,不经新乡堡,直驶汉洲。 陈祖涛是一名往来大明和南洋的小海商,手里有两条福船,辛苦地在南洋几个贸易中心倒腾着各地物产,赚些海贸利润。 十几天前,由巴达维亚的华人甲必丹林六哥作保,一个姓胡的商人,雇佣了他的两条福船。在码头装运部分粮食、布匹、金属等物资,剩下的舱位全部装满了来自大明的饥民。据说,要去南边一个大陆。 要不是林六哥作保,而且那个胡姓商人直接付了三成定金,陈祖涛海真不敢跑这个未知的地方。太偏僻了,根本就没听哪个商人说及这个叫汉洲的地方。 瞧着那个胡姓商人,显然是明人模样,领头的一艘船,上面的水手也均是明人。那么,这个汉洲,应该是咱明人占据的一个地盘吧。 经过十余天地航行,远远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海岸线。随着领头的船,慢慢驶入到一个海湾。 怎么有阵阵闷雷声响,看看天空,也不是要起雷暴雨的气象。 领头的那艘船,有人大声喊着,让后面所有跟随的商船暂停一时。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一艘小船驶了出来,招呼众多商船逐次驶进港湾。而刚才那一阵阵闷雷声,也停了下来,不再响起。 陈祖涛站在福船上,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木质的栈桥上,已经聚集了一百多人,穿着简陋的麻布短衫,及膝短裤,对着到来的船只,窃窃私语着。这些人,想必应该是卸货的码头工人,均是明人模样。 靠岸后,陈祖涛带着几个伙计下了船,来到了码头深处。 “所有到港人员只能进入码头货栈区休息吃饭,不得随意外出走动!”一个小吏模样的明人,举着一个开口的喇叭对着他们大声地说道。 陈祖涛看到码头及附近的货栈区,有不少身穿灰色“号衣”的军兵挎着刀,或握着长矛,或端着火枪,来回巡视着。 货栈区南侧一百多米的地方,矗立着一座堡垒,城墙上架着许多火炮。几个身穿黑色“号衣”的军兵也端着火枪,看着码头这边。 哎呀,这地方怎么感觉像是一个防卫森严的军城!而且来了商船,还不许船上的人员四处走动。这完全就是防备外来奸细的模样,他们是准备要跟人打仗了吗? ————————————— “老胡,你咋回来了?”俞福坤看到一年多未见的胡文进,不由惊讶万分。 “曹爷让俺多雇些商船,把人和物资尽快拉回来。”胡文进一把抓住俞福坤,“老俞,你跟俺说。俺们能挡的住西班牙的进攻不?” “嗤!”俞福坤冷笑一声,“他西班牙无论来多少人,都是给俺们汉洲矿场送苦力的!” “啥?”胡文进愣了,“人家西班牙要来十几艘战船,一千多战兵!” “一千多战兵?不就是一千多苦力嘛!”俞福坤拍拍胡文进的肩膀,“你久不在汉洲,不知道俺们实力有多少。” “俺咋不知道!”胡文进说道:“前前后后往汉洲运了多少人,俺是知道的。可那是七八千饥民呀!” “以前是饥民。到了俺们汉洲,那就是数千战兵!” 数千移民,除了农忙时节,哪个月不进行乡兵训练?再弄一年,俺们可以带着乡兵跟大明的精锐官军在战场上较量一二! ——————————————— “三哥,你这是……”齐天领着一群工匠和乡兵,拖着一门刚刚制造的24磅重炮来到黑山城军营外的训练靶场,然后就在军营门口,看到了一身陆战队军服的齐大陆。 “俞统领让俺来陆战队学习。”齐大陆精神抖擞地站在齐天面前,“俺现在越来越觉的,陆战队的军服比荷兰人的军服要漂亮!” 齐天笑了笑,真的要论“漂亮”的话,还是这个时期欧洲的军服漂亮,色彩鲜艳的大红装,精巧的各种军装配饰,花里胡哨的三角帽或两角帽,迈着轻盈自信的步伐。嗯,满满的贵族范! 而汉洲的军服,就一个字形容,简!军服上下根本没有什么配饰,除了宽宽的武装带,以及简单的刀剑交叉的帽徽。但这一切,却使得整套军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