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此紧守城门,不得放任何人进出。”牛虎带着人冲进安汶城后,不由惊喜交加。他留下五十余陆战队士兵,然后带着剩下的士兵迅速地往城中突进。 “砰!砰!砰!……”随着安汶北城门附近响起火枪声,顿时惊动了安汶城内外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了码头附近一群发生冲突的水手和治安雇佣军。 作为安汶城中的治安官,巴瑞·伦茨上尉听到汇报,说码头附近有两拨水手,不知什么原因发生了械斗,并且还波及到码头做工的数十个当地土人。 他有些恼火地召集了五十多名治安雇佣军,从军营离开,前往码头。他发誓,到了地方,一定要给所有捣乱的恶棍一个深刻的教训。难道这几天,在安汶城中还没有闹够,又将他们旺盛的精力转移到了城外吗? 等他们赶过来时候,看见一群四五十个水手,光着膀子,挥舞着拳头,正在进行着一场有关男人之间尊严的搏斗。治安官巴瑞·伦茨无奈地摇摇头,指挥雇佣军迅速上前,试图将这帮水手制服。 显然,情绪激动的水手们不愿意束手就擒,奋力地抢夺雇佣军手中的短木棍,反而与之展开了另一场力与力之间的较量。 但是,前来弹压的雇佣军毕竟手持木棍,彼此又配合协调,先将七八个力大难制的水手打翻在地后,剩下的闹事水手见无法逃脱,便迅速认怂,乖乖地配合治安雇佣军,让他们将自己一一绑缚起来。不过,一切也无需担心,一会就有船上的大副或者水手长前来将他们领走。 安汶治安官巴瑞·伦茨正要指挥手下雇佣军,对这些水手进行一番严厉的惩治,突然听到安汶城门口传来火枪射击的声音。 他疑惑的扭头看去,发现有一片黑色的洪水正朝安汶城涌去,在经过一个警戒堡垒的时候,迅速分成两股水流,一股朝安汶城而去,一股却是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涌来。 是什么人?……土人?还是某个商船上的水手? “汉洲人!”突然蹲在地上的一个水手惊呼道。他曾经在巴达维亚街头见过汉洲士兵装束,如此醒目且独特的军服,唯有汉洲士兵才有。 “集结!……火枪手集结!”治安官巴瑞·伦茨上尉大声地喊道:“所有人,准备接战!” 该死的,蹲在地上的水手乱作一团,有的往安汶城中跑,有的往码头跑,将治安雇佣军搅得一团乱,眼看着对面汉洲的士兵就要冲了过来。 “哦,上帝,我们要撤退!”一个军官对巴瑞·伦茨上尉说道:“我们必须退回城中,他们的目的是安汶城!” “来不及了!”巴瑞·伦茨上尉说道:“先撤到码头的堡垒。”说着,扭头就朝码头跑去。 “砰!砰!砰!……”一排火枪打响了,汉洲士兵在距离那些乱做一团的荷兰水手和治安雇佣军还有一百米的时候,先进行了一排齐射。随后,拔出短刀,急速朝前冲去。 “啊!啊!……”人群中顿时有七八人中弹倒地。 “砰!砰!砰!……”又是一排火枪打了过来,聚集的人群“轰”的一声散开了,惊叫着到处寻找躲避的地方。 很快,一群身穿黑色军服的士兵,或端着火枪,或握着短刀,已经冲到他们跟前。他们沉默着,挥舞火枪和短刀,不断地砸(砍)向荷兰水手和治安雇佣军。 对于举手投降的荷兰人,汉洲陆战队并没有接受,而是大量地予以杀伤。因为他们现在位置正身处码头和安汶城外的两座警戒堡垒之间,随时会遇到反应过来的荷兰守军夹击,是没有时间收容俘虏。 地上很快躺满了一地的荷兰水手和治安雇佣军,李发德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正要指挥部队趁势攻占码头附近的两座小型堡垒。 突然,“轰!”一声炮响,位于城外的一座警戒堡垒里射出一枚3磅的弹丸,砸进了人群中,三名陆战队士兵和两个荷兰水手被击倒在地。 李发德顿感头皮发麻,荷兰人的反应速度比预想中的要快呀。是继续进攻码头置身后于不顾,还是反身避开敌人的火炮,冲入安汶城,似乎有些选择两难。 “轰!”又是一声炮响,弹丸又飞入人群中,击倒两名陆战队士兵。 “撤退!……进安汶!”李发德大声命令道。 两百多陆战队士兵在各级军官带领下,掉头朝安汶城冲去。在路过警戒堡垒时,又遭到对方两轮火枪射击,死伤十余人。 “营长呢?”冲入安汶城,李发德朝一个负责守在此处的排长问道。 “突进城中了!” “守好城门!荷兰人可能会反攻安汶!”说着,他又留下一队士兵,带着剩下的部队往城中冲去。 杀散了一群聚集的荷兰土人仆从兵后,牛虎拎起一个土人,询问军营在何处。那个土人惊恐地摇摇头,听不懂牛虎说的什么。 牛虎有些焦急,挥刀砍在这个土人的胳膊上,然后拿刀往前一指。 那个土人疼地惊叫一声,但看到牛虎瞪着他,心下害怕,闭着嘴巴不敢再叫。斜着眼睛看到牛虎的刀所指的方向,大概明白是想让他带路。 他点点头,手捂着胳膊的伤口,朝街道的东侧走去。 “放火!”牛虎扭头对几个陆战队士兵说道:“将附近的房屋全部烧了,所遇反抗,格杀勿论!”说罢,带着人,跟在那个土人身后,朝城中继续突入。 牛虎所不知道的是,那个土人并没有带着他们去军营,而是去了安汶总督府。依据土人的想法,攻进了城,自然会首先捣毁敌人的首脑所在,抓住他们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