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9年9月16日,汉洲,建业港。 码头聚集了汉洲八艘大船,其中三艘船前往汉洲东部威海(今澳洲凯恩斯市),为那里的新建的棉纺中心,带去相关的织布、印染、打卡等机械设备,同时还有几套棉籽榨油设备。卸下物资后,他们将行驶至威远堡,与众多前往大明移民的船只在此集结。 另外五艘大船均为攻击舰船,分别是专业战舰“启明号”和“扬明号”,武装商船“开拓号”、“扬威号”、“扬武号”,以及快速联络船“飞鱼5号”,船上携带了新编第五陆战队一百三十多人,以及大量的生产生活工业制成品,准备启程前往新乡堡。 这支攻击舰队将在新乡堡停留几天,并将此地协助剿杀土人的新编第四陆战队装运上船,前往香料群岛,伺机再次攻占安汶。 “老四,俺这次出去,除了攻占安汶,伺机袭击荷兰人商船,后面就直接前往汉兴岛接运移民了。罗汝成他们一行没有回返汉洲,也不知道在大明弄了多少移民在汉兴岛上了。”齐大江看着齐天说道:“除了安南那边有所交代外,你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嘱咐俺的。” “有机会的话,多弄些妇人回来。”齐天笑着说道:“你上个月拉回来的众多移民,妇人不足两成。滞留在中途岛上的移民,估计妇人比率也是不高。缺少妇人,这要汉洲以后的民众,如何安心种田做工,更不要说繁衍后代,壮大我汉洲人口基数了。” 齐大江闻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还以为齐天会给他说出什么周详的地方攻略出来。却没想到,是让他想办法多弄些妇人回来。 “能在大明境内搜罗的饥民,本来妇人就很少。难不成,你还要让俺带兵登陆大明沿海府县,去掳掠些妇人回来?”齐大江摇头说道。 “你们登陆大明抢掠妇人,不论是在道义上,还是在情感上,我们汉洲上下定然过不去。”齐天说道:“不过,据我所知,安南妇人与我汉人无异,而且其水师孱弱,上次又被你们舰队击毁近半。想来,其沿海县镇或可任由你们纵横往来吧。” “劫掠安南?”齐大江神色一滞:“那俺们汉洲岂不是海盗行为?” “二哥,那个安南,也就是你们说的广南国两次攻我汉洲新生岛,我们已然处于战争状态。”齐天听到齐大江竟然不屑于海盗行为,不由气结,“战争是什么?就是使用任何手段,尽可能地去削弱你的敌人,打击你的敌人,消灭了的敌人!劫掠那个广南国,获取大量安南妇人,正是削弱它的最好方法,并且还能有益于我汉洲民生。” “那如此一来,俺们……俺们就有点像建奴鞑子了。”齐大江是越来越将汉洲的武装力量当做一个国家的经制军队,内心还期望着汉洲军伍可以成为话本里的岳家军或者几十年前的戚家军一般,军纪严明,与百姓秋毫不犯。 “二哥,怎能将我汉洲军伍与建奴鞑子相比?”齐天有些哑然,“我们掳些妇人回来,是给汉洲百姓娶媳妇的。建奴鞑子在大明掳人,可是要将其全部当做奴仆的。再说了,居我汉洲的众多妇人,生活条件和待遇可是比以前强出太多!” 齐大江听了,也是点头,罢了,为了俺们汉洲众多的光棍,那就去安南当一回强盗。 “或者,有机会的话,也可以去日本看看。”齐天说道:“从那里买些妇人,也是一个补充。” “到日本不能上岸去抢吗?”齐大江问道。 “日本国内虽然众藩林立,但好歹有一个幕府将军维持着政权统一,而且实力委实不弱,我们汉洲此时还不能轻易招惹。”齐天说道。 这个时期,连郑芝龙与荷兰东印度公司这两个强大的海上势力,对日本都是老老实实地做生意,我们汉洲目前这副小身板,还是要跟别人一般,先规规矩矩地与日本做生意。日本此时应该是颁布了严格的锁国令,想必国内民众生活有些艰难,采买些妇人,估计还是比较靠谱的。 “你们兄弟俩刚才说什么呢?瞧着大江的神色,怎么看着有些为难。”曹雄看着舰队船只逐次驶离码头,笑着问道。 “我让他去大明搜罗移民时候,多弄些妇人回来。”齐天低声说道:“汉洲民众,有半数以上的男子均未婚配,这可不利于我们汉洲的民生发展。” 曹雄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用一种奇怪地眼神看着齐天。 “舅父可是有事问我?”齐天问道。 “你今年已满十九岁了。”曹雄说道:“是不是也该娶媳妇了?” “呃……”齐天一愣,然后笑着说道:“不急,待与荷兰人谈和后,再考虑此事。” “王徵的外孙女也已满十八了。”曹雄笑着说道:“前些日子,他可是隐隐约约地提醒俺这个事。若是荷兰人今年不与俺们谈和,你是要将人家姑娘拖到明年?” “不至于吧,荷兰人与我们汉洲争斗,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捞着,反而会持续损失。他们会继续忍受损失,与我们汉洲再打一年?” “有时候,意气会完全战胜利益。”曹雄说道:“荷兰人势大,且海上力量强横,自然心里面就会认为俺们汉洲定能压服,对它妥协认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跟荷兰人打下去,打到他们吐血为止!”齐天发狠道:“反正我们汉洲目前已经可以利用东部航线进行移民,而且我们的工业规模生产还没做起来,暂时也不需要他们的市场。” “俺给你说的是和王徵外孙女的婚事,你咋又扯到汉洲发展上去了。”曹雄摇头苦笑道:“寻摸个日子,将你俩的事办了吧。成了家,你就是一个真正当家做主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