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侄儿领回来。你看可好?” “面见郑芝龙,你不需要亲自跑一趟?”周应平小心地问道。 “扣你船货,绑你孩儿,多半是郑家下面某个巡海将官私下所为,南安伯定然不会知道此事。”周二贵笑着说道:“我派人随你去泉州,找他们泉州总兵郑大人(郑),或者副总兵陈晖,此事当可妥善解决。以后,你若要再出海跑船,可对外报我齐国商船,悬挂我大齐国旗,郑家也好,荷兰人也罢,多少也要给我们一些面子。” 周应平闻言,顿时有些惶然,近十年发展,这汉洲已然可以与郑家平起平坐了? “其实,我齐国所产之物,在大明、南洋地区,也是能卖些银钱的。若是老东家愿意,可直接于汉洲货栈拿货。凭借你我的交情,自然会给你一个优惠的折扣。”周二贵笑眯眯地说道:“所付对价嘛,银钱、物资,甚至有用的工匠、艺人皆可。” “汉洲还需要大量的丁口?”周应平问道:“若是将人直接运到汉洲本土,可能换些银钱,或者换些市场所需之商品?” “普通丁口自然由我齐国移民船队运输。若是年轻妇人、匠人、艺人,以及大量有一技之长移民,运来汉洲,定然可以换些银钱。”周二贵说道:“其实,换些银钱,不若多采购一些我齐国本土产的各类工业商品,琉璃镜、白糖、蜜酒、罐头,还有布匹、毛纺、皮具等等,这些商品,不论是在大明,还是南洋,都是可以赚取不少利润的。” “多谢周大掌柜!”周应平感激地拱手说道。 “老东家,记得你岳丈在浮梁县景德(今江西省景德镇市浮梁县)拥有几处窑庄,曾经还为宫中烧制盛器,现在可还在经营?”周二贵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北方纷乱,兼之江淮兵镇林立,烧出来的瓷器也没销处,岳丈所属两座窑庄已停了一年多。”周应平叹道。 “可否遣人至浮梁景德,将那里的制瓷匠人弄些到我汉洲?”周二贵说道:“瓷器在西洋甚为畅销,利润极大。老东家若能运一批烧瓷匠人,连同工艺配方,弄到汉洲本土,想必一定会让我家王上为之欣喜。” “此事易耳!”周应平慷然应诺道:“待我将家中孩儿从泉州带回,先返淮安,再至江西,定为你们汉洲招揽制瓷匠人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