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还可以花一角多钱,购买含有各种香味的香皂,将自己洗得香喷喷的。 同东南大学堂一样,长安大学堂的宿舍盥洗室里也铺设安装了那种自流水设施,轻轻拧开水龙头,水便自动流淌了出来,极是方便。很多人都是用凉水洗脸的,据说这样可以改善身体内的血液循环。 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肥皂或者香皂并不能溶于冷水,也就意味着它不能打出肥皂泡。所以,很多齐国人在每天坚持用冷水洗漱外,也总会在过数天后,用一次热水,以便去除脸部的油脂。 对了,齐国人还特别喜欢喝热水,他们很少在野外饮用河水,或者湖水,以防止其中的不洁物进入身体,造成不必要的疾病。在大学堂里,几乎每一个学生都会配发一个密封性良好的热水壶,可以到公共食堂打取热水。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锅炉,盛满了被烧开的热水。 因为是临时借宿在长安大学堂宿舍,柏广永自然是没有热水壶的,但他却随身带着一只搪瓷杯子,准备稍后去食堂吃早饭时,顺便打一杯热水,给自己泡杯茶。茶叶,自然是昨晚宴会上顺手抓了一把,用纸巾包好,揣在身上带了出来。 当洗漱、穿衣这些晨起步骤结束后,晨间例行事项的下一个步骤通常就是解决生理问题——谷道排便。 厕所一般修建在非常偏僻的地方,远离居住区。清洁工人会将厕所期将厕所的墙壁和天花板刷白。其实,也不止在大学堂里,许多齐国的城市里,几乎没隔几河街区,都会配有清理粪池的厕所工和街头清道夫,他们一般会在夜间出来工作,推着手推车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尽量避免影响到其他人。 这些处理污秽物的工人,除了少量的外来新移民外(主要是日、朝、安南等移民),大部分都是由汉洲土著或者前来汉洲“服役”的南洋土人充当。 不过,随着齐国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厕所之类的公共卫生状况逐渐有些跟不上,甚至不堪重负,开始出现各种隐存的卫生问题。一些拥挤的工人聚居区,甚至会出现一间厕所最多时有两百多人共用的状况,大清早排队上厕所成为奇葩而热闹的一景。 当然,在大学堂中,早晨上厕所的人也是不少,柏广永排了十几分钟的队,才轮到一个蹲位。 在齐国,除了生产大量的印刷纸、书写纸、包装纸外,还有一种就是上厕所用的“卫生纸”。 同秦国一样,这种厕纸,是用稻草秸秆,芦苇,杂草等植物秸秆为原料制成的,质地粗糙,被称为草纸,价格较廉价,除了被用来做包装纸,还大量被用作卫生用纸(古代中国元朝便用此类草纸为清洁纸)。 不过,对于绝大多数的齐国人而言,最适合擦屁股的纸莫过于国内各种廉价出版物,那些废弃的报纸、书本、广告、纸袋,还有旧信封都是可选用的工具。因为对于手头都不是很宽裕的普通人来说,专门花一笔钱去买些被丢进茅厕的东西,简直太浪费,属于败家行为,即使这笔钱,占整个收入是非常微小的一部分,那也是不可接受的。 虽然,报纸等一些印刷物,触感又硬又滑,对屁股不太友好,甚至有时还擦不干净,但这点小小的“瑕疵”,大多数民众还是能忍受的。最起码,我们没有像那些野人那般,用树枝或者土块石头之类的来刮擦屁股,已然非常文明和高级了! 相较于干净清爽的齐国人,柏广永一直对自己脑袋上的长发而纠结不已,早晨需要额外花费许多时间去打理,日常还要进行清洁养护。在秦国,普通人一般是将头发在脑后挽成三股或两股发髻,随便拿根草绳或者秸秆捆扎。 而像他们这种读书人、秀才,以及官家贵族等群体,则一般都在头顶结发髻,还要在头上缠绕网巾来固定头发,收拾起来,颇为麻烦。 反观齐国男子,虽然不乏有模仿我大秦传统文人发式的人群,但绝大部分人的头发都很短,长不过三五寸,有的甚至只有寸许,俨然西南乌斯藏和北方蒙古地界的喇嘛一般。 柏广永在齐国境内两年,但凡有人见到他这般发饰后,都可以非常准确地判断出,他一定是来自华夏大陆的秦国人。 从少年时期,柏广永熟读《孝经》后,潜意识里便被灌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观念,更是从师长那里习之,当年清虏就是要求我华夏子民剃发易服,使我神州大地胡虏腥臊,从而激起了无数民众的激烈反抗。我大秦高祖(孙可望)聚义兵,数度北伐,最终涤荡天下,统一大陆,并改朝换代,创立大秦,由此,方能使我汉人衣冠和发饰的延续。 齐国不是自诩华夏之国,汉人苗裔吗?为何要弃我汉人传统发饰,主动将脑袋上的头发剃得这么短!? “为了健康!” 那些齐国人在对他说出这句话时,眉眼里充满了不屑的神情。他们声称,脑袋上顶着一头浓密的长发,若是不经常加以清洁和打理,就会寄生大量的病菌,甚至从中跳出几只肥大的虱子,也丝毫不让人感到意外。 柏广永对此是又羞又怒,难道我们汉人延续了数千年的传统发饰,竟然就以不健康为由,就要予以剃掉?当年,我们神州大陆,为了对抗清虏的“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之血腥律令,不知有多少汉人倒在鞑子的屠刀之下,这意义又何在? 好在,齐国人虽然对他们这些来秦国人留有的一头长发,除了隐隐报以嘲笑外,并不会强迫你将其剃除,与他们保持一致,给予了充分的包容。 柏广永为了避免在个人卫生方面遭到齐国人的嘲笑,非常注重打理他的头发。不仅每日会早起十几分钟,细心整理编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