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他的赤胆忠心了?” “长官,你这么说,可就有些小看属下的能力了。”黄正德笑着说道:“目前,我们驻凉山黑衣卫办事处就此次事件,初步拟定了一套解决方案,请长官予以决断,卑职当携弟兄们以最迅疾速度将其付诸实施,妥善处理郝氏异变之风波。” “好!”陈丰年赞许地看着黄正德,“此次事件若得以顺利解决,我黑衣卫安南分部将给你记首功,并报送本土总部,予以全员通报嘉奖。” “卑职不敢贪功,皆赖弟兄们群策群力,多方筹划,周密布局,方能制定相应后备预桉。” “很好!”陈丰年对这位不贪功,并且还能为下属着想的负责人愈发喜欢,准备待此间事了,便将他召到南平着力栽培一番,假以时日就能独挡一面了。 “驻守新郑的近卫统领郝昌祎乃是郝元丰的嫡亲叔叔,郝尧同在世时,就以勇武坚毅的性格,备受宠爱,不过其母出身南宁青楼,地位低下,最终未能继承谅山的统领之位。”黄正德说道:“如今,整个谅山局势暗潮涌动,那些希望维持现状的文武官员开始频频接触郝昌祎,意图说动他起兵杀回谅山,废黜郝元丰,保持目前割据的地位。” “郝昌祎心动了?” “没错。郝昌祎五日前寻到我们,以期获得我们齐国的支持,准备暗袭凉山,擒杀郝元丰。” “凉山城中的军队不下三千人,郝昌祎能攻的下来吗?” “当然,仅凭郝昌祎所部一千五百余兵马,肯定攻不下防守严密的凉山城。”黄正德笑着说道:“但我们黑衣卫却可以帮他将凉山城门主动打开,迎接他所统带的兵马入城。另外,安南商社上半年的贸易结算款项,大概有四十多万元,可以全部转交给他。造反嘛,手里有点钱,总规办起事来要便利得多。” “郝昌祎为人如何?”陈丰年点点头,认可了他的建议,“别到时候把他扶持起来,给咱们又添乱。” “长官,大可放心。”黄正德笃定地说道:“这家伙十几年前倒是有一股雄心壮志,想做出一番惊天伟业。但现在嘛,除了想尽力维持目前郝氏所拥有的财富和势力,已不作他想。另外,他驻守新郑数年,常年跟咱们打交道,已熟知我大齐实力,心里自然拎得清,在这片地区该依靠谁,才能苟活于世。” “既如此,那就一切依照你们所拟定的计划行事吧。” 8月14日,郝氏谅山政权驻新郑近卫统领郝昌祎率一千精锐士卒,四日间疾行近百公里,突然杀至谅山城。 在内应的协助下,郝昌祎突入城中,并迅速袭破谅公府,将郝元丰及其家人、亲信、卫士等五百余人,尽数斩杀。 8月15日,郝昌祎在谅山城中数十名文武官员支持下,继谅国公之位。随后,下令封锁与广西之间所有陆路通道,全境实施为期十五天的宵禁。 与此同时,两艘隶属于齐国安南舰队旗下的战舰突然出现在下龙湾海域,籍口打击沿岸海盗,为过往商船实施武装护航。 此举,顿时引得安南东北沿海地区局势陷入紧张状态。 ----------------- 8月16日,东京(今越南河内市)。 大黎王朝实际的话事人、西定王郑柞充分继承了父亲的长寿基因,此时已年届75岁高龄,却仍旧牢牢地把持着大黎朝的大小政事,并为安南的统一大业而继续殚精竭虑。 “齐国人的舰船有没有进一步的举动?”郑柞将手中的文牍轻轻地放在桌桉上,抬头看着兵部尚书陈方良。 “回殿下,齐国的舰船只是在海边往来游曳,并无做出其他举动。”陈方良躬身奏道:“臣等据此推算,齐国此举,实为谅山郝氏张目,以防我朝趁郝氏内乱之际,出兵北上,收复谅山等失地。” “哼,齐国人!”郑柞冷哼一声,脸上显露出一丝愠怒,“我安南统一大业,至今未遂,皆为齐国从中作祟。其心若昭,狼子野心,实乃我大黎朝百余年间之大敌!” “殿下,息怒!”陈方良慌忙俯首拜道:“齐国船坚炮利,控扼海上,我大黎朝切不可与之轻启战衅,以免战火荼蘼沿海之地。为今之计,唯有缓缓图之,朝中上下励精图治,积蓄实力,待其露出稍许疲态,方可予以雷霆一击,从而复兴我大黎王朝,最终一统安南。” “缓缓图之?”郑柞捋了捋颌下花白的胡须,不由苦笑一声,以他古稀之年,又能熬到几时? “父王,其实以郝氏目前据有的态势,对我们而言,是最好的结果。”世子郑根躬身施礼道:“若是,任由那郝元丰小儿举越北之地,投附大秦,那我大黎朝或将永失其土,再难收复。” “哦,世子所言,可是认为大秦会欣然接受郝元丰的举地投献,并将越北之地纳入天朝辖下?”郑柞眉头一挑,然后不动声色地问道。 “大秦承德帝自继位以来,惰于政事,一味纵情享乐,朝中政事皆委于内阁六部。”郑根小心地奏道:“如此,承德帝于朝堂和民间,风评甚为不佳。倘若,郝氏突然举地归附,对大秦而言,不啻为开疆扩土,德政远播的最好彰显。故而,为了贪其功,显其名,承德帝必然会将投献的越北之地,纳入朝廷辖下,置官理民,进驻大军。” “世子之言,也不无道理。”郑柞点了点头,随后长叹一声,“但此番郝氏一番变动,未有太大更张,一切又恢复如旧。我大黎王朝闻之,也只能徒奈如何呀!” “父王,只要谅山、锦普、云屯等地仍旧在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