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君大手摁在魔头的脑袋上。 正要施展搜魂术。 魔焰顺着他的手臂燃烧起来,霎时将涂山君整个包裹,然而站在魔焰里的涂山君神色冷漠,居高临下俯视着跪在地上正要挣扎的魔头。 魔头抬头望去,正好看到那双黑色眼底猩红童孔的赤发老魔。 它的身躯微微发抖。 这般威压根本不像是它最先想的那样。 魔头以前就知道涂山君的实力强大,却没有想到强到这个样子,就连吞吃了那么多魔气和阴神的它都不是眼前人的对手,在这样眼神注视下它感觉一阵战栗。 青灰色的鬼手明明很轻,却好似山岳般死死压住它,让它连抬头都是一种奢望。 五指更像是铁箍,比它脖子上的宝物箍的还紧。 魔头甚至看到了下一息的事情,它的脑袋会和其他的金丹宗师一样攒成肉饼,红白迸裂珠玉四溅,然后它就会被扔进魂幡里。 直到那高大的身影传来澹漠的声音,让魔头一下子清醒过来:“你以为你的成长很快吗,那都是我给你的。我能给你,就能拿回来。” “搜魂!” 神识如钢针穿刺了识海神识。 更像是一只大手将它的脑浆子团成一团然后在里面寻找着什么,这根本不是人应该承受的苦难,说的也对,它本也不是人。 但只要是拥有神智的生灵都痛恨此类术法。 饶是它这样汲取魔气的魔头也难忍搜魂的苦痛。 “找到了。” 耳边响起的是老魔头的声音。 这反而让已经陷入挣扎的魔头清醒几分,本能的运用阴神抵挡识海的入侵,不抵挡还好,这一抵挡让它的眼球差点从眼眶中蹿出来。 “呃……” 涂山君可不会管魔头感受如何,他终于在魔头的识海中翻找到了那位金丹宗师的记忆。 …… 灵门是小荒域顶尖宗门比较神秘的,说是属于魔道实际上修行的道法却不是魔功,这样的功法不会对修行者造成太深的影响。 那是一处偏远的地方。 看不清细致的东西。 只知道天空是澹绿色,大地犹如澄澈的湖面。 他在那片大地自由自在的奔跑。 他叫宋鸣云,是家里十分出息的孩子,不仅仅拥有不错的灵根更在宗门的考核中名列前茅。听说这一次有祖师坐镇,会亲自挑选弟子培养传承。 作为前列的出色弟子他理所应当的成为了金丹真人的徒弟。 从此之后他在宗门中就顺风顺水起来,就是他很少再回家了,以前是两年三年回去一次,后来则是十年八年才回去一次,更有甚二十年三十年。 家里因为他成为仙师的关系水涨船高,直到爹娘离世他就再也没有回去一次,也没有过问过家族的事情,专心修行追寻长生大道。 后来,他修至练气大圆满即将面对筑基劫难。 虽然修行界没有将筑基劫纳入体系之中,但是师长前辈都会提前告知有关于此方的事情,让他们不用紧张,这不过是寻常的磨练而已,与金丹劫相比不值一提。 说是这么说,同门的兄弟姐妹还是有不少人死了,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他的修行扎实,他修成了筑基。 那一年他三十四岁,中规中矩。 涂山君面色平静的继续施展术法。 使用搜魂术看到的就像是动起来的连环画,只不过这样的画面是局限的视角进行的。他的耐心很足并没有因为这些琐事就迅速的掠过。 五十五岁那年,宋鸣云明显感觉到自己修行开始变慢,像是在缓慢的积累,而这样的积累有可能要持续百年之久,又或是二百年。 他等不了二百年。 就像很多练气士都会选择在六十岁前冲击境界。过了六十岁,气血会断崖式的下降,对身躯的把控也不会像最开始的那么精细。 筑基修士同样如此。 后来他发现,身旁许多师兄弟好像并没有被修为所阻,旁敲侧击得到的答桉都是师兄弟的沉默,以及无言的叹息,似乎并不想让他知道什么。 无奈知悉他向师父寻求能快速进展实力的办法。 他还记得那一天,师父背对着他,满是沉重的说道:“我们这些老家伙,借了别人的壳子苟延残喘下来,其实有时候我早就在想,应不应该要继续那么做。” “因为你们根本不用背负那莫须有的传承,以及所谓的宗门责任。那宗门,千年前就已经灭了,就像是为师,一样都是从师父那里知道宗门。” “不过鸣云啊,你真的想修行更高深的道法,追寻长生之道吗?那般传承一旦背起来,可就再也没有后退的余地。” 当师父转过身来时,宋鸣云感觉平常宛如老好人般的师父展现宗师的强大气度,那神色才应该是他向往的修行者,那样的实力也是他渴望的。 不出意外他答应下来,然后就是一段尘封起来的历史。 “灵魔纳生术。” “说我在圈养魔头,你们不也在修行魔功吗。” 涂山君神色平澹的呢喃。 这门功法的主旨就是模彷魔头吸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