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来,郑清渐渐感到身体深处蛰伏起来的力量渐渐清醒、活泼,沿着经络血脉流淌开来。 只是片刻,他就感到浑身上下都笼罩在一股暖洋洋的热气中。很快便沉浸其间,不闻不问不思不想,顺气自然,自然走道了。 不远处,波塞冬也像模像样的人立着,曲背弓腰,探爪摆尾,挠来挠去,做着各种不知所谓的动作。 它粉红色的鼻头在微凉的空气中不时皱一皱,一副认真的模样。 萧笑坐在树下的青石上,迎着朝阳静静地呼吸吐纳。 那只赭黄色龟甲的老乌龟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他的身边,探着脑袋,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恰如他身下的顽石。 更远一点。 宽广的草坪上、粗壮的大树下、静谧的银色湖畔。 三五成群的学生聚在一起,趁着朝气,安静而热烈的做着早功。 渐渐地,天色越来越亮。 赤红色的朝阳努力挣扎在地平线上,还差一丝就会跳出桎梏。 郑清似有所感,转身迎向朝阳,静气凝神,双拳微阖,吐出一口悠长的浊气,舌绽清音,吐出一个长长地“咄”字。 与此同时,树下的萧笑双目圆睁,鼓起胸腔,清啸出喉。 四周其他做早课的学生们也纷纷吐气、发声。 一时间四周清音、重音、各种吐气声互相呼应,震动清晨的校园,响彻天际,惊散四周云翳。 蒸腾而起的热气翻滚着,肆意的展示自己的蓬勃与活力。 远处,山顶,塔下。 几个身着黑袍的教授正在围在一起说着什么。 听到这振颤四周的呼喝,他们不由开怀大笑。 “朝饮日出之流霞兮,夕餐月下之芳华。”一个清瘦矍铄的老教授捻着自己的雪花短须,笑呵呵指点道:“他们这般下苦,却不负我们辛苦操劳。” “年轻的朝气啊。”另一个矮胖的老者摇头晃脑感慨着。 “却不知是朝气成就年轻人,还是年轻人成就朝气啊。”最后一个高大的老人,似有所感,长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