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郑清跟在萧笑旁边,一边拔草,一边听这个百科全书解说各种奇异的草药、异虫。 这片药田里,除了味荆棘,还有许多凌乱生长着的魔法植物。 拔了半天草,累了,看四周,并没有监工。 头顶的太阳一直那么耀眼。 真是个适合睡觉的好天气。 郑清找了块阴凉地,坐在地上,从自己背包里翻出那本曼昆的《符文构造原理》,打算休息一阵子。 虽然还没有与伊莲娜约定补习符箓课的事情,但郑清决定用最积极的态度面对这件事。 所以,最近一有时间,他就努力补习符箓方面的基础理论知识。 “这牵牛花有什么用处?”辛胖子诧异的声音响起。 郑清回过头,正好看见辛胖子揪起田埂边沿的一朵粉红色小花,举起来放声问道。 “不要!”李教授大惊失色,却也制止不及。 辛胖子吓得连忙丢开手中的花,半晌,却也没什么不适。 “又在花样作死。”郑清无力的揉着脸,非常怀疑班上的同学能不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魔法世界平安活过四年。 “没关系,没关系,只是打碗花而已。”老园丁在不远处笑呵呵的摆摆手,显得毫不在意:“而且那株花火候还不够,效果最多也就一个星期罢了。” “打碗花?一个星期!”辛胖子的脸色立刻绿了。 “莫担心,莫担心。”司汤达大叔顺手翻了一下脚下的一块硬泥,用锄头将它敲碎,起身笑道:“这花儿明天才会生效,你今晚多吃些饭,这几天撑一撑,就过去了。大小伙子,这点事情怕啥啊。” 辛胖子垂头丧气,没有搭话。 在萧笑的解释下,郑清恍然大悟。 这种粉红色的小花与味荆棘一样,也是属于控制情绪方面的药草。只不过与那些只能在碾碎后留下刺激性气味的小草相比,打碗花的老祖宗给自家血脉施加的强大的诅咒。 任何未经允许的采花行为,都会在一定时间内对手的平衡性功能失去控制。通俗来讲,就是会在事后手抖。 对于巫师而言,最为普遍的失控就是打碗。 摘了这种花,巫师在端茶倒水吃饭的时候,很容易让那些脆弱的瓷器落在地板上。 这里的‘手’是广泛意义中的手,所以即便中的诅咒的巫师使用咒语端茶吃饭也无法规避这种风险。 “但那朵花看上去的确只是一株牵牛花!”在放学后的路上,辛胖子仍旧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愤愤不平的着牢骚。 “我看着也像。”郑清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看向旁边的萧笑:“打碗花跟牵牛花有什么区别?” “自己翻《巫师大百科全书》去。”萧笑对这种目光越来越无奈:“打碗花与牵牛花、喇叭花一样,都是茄目璇花族的——事实上,它们除了实际效果外,在外观上区别不大,只是打碗花的颜色偏淡,而且成花需要的时间很长,差不多三十年左右才能开一次花。” “三十年!”郑清一脸的难以置信:“它有什么用?能让人吃了成神吗?” “没什么用,只不过这种花是配置‘养颜丹’的必要的微量成分。”萧笑瞟了辛胖子一眼:“一般来说,一株成花能辅佐配出一炉药,价值方面,怎么说,因人而异吧。” “哈哈,那老园丁不是说了嘛,那花还不熟!”辛胖子脸上的肥肉跳了跳,立刻转开话题:“说起来,明天上午的炼金课你们要不去?我听高年级的学长说,讲炼金术的老教授一般只在第一节课露个面,后面的课程都会交给自己的助教。” “不上课你干嘛去?”萧笑狐疑的打量着胖子。 胖子打了个哈哈,没有回答。 “我不行。”郑清没精打采的跟在两人身后,哀叹道:“明天周五,后天周六,我周六还要去巡逻。万一周五逃课被抓住,周六妥妥的会被喊去办公室。” “也是。”辛胖子同情的看着他,语气中充满了庆幸:“谁叫你的公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