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有想法啊有想法,不愧是我一手带大的崽子啊!”司徒拍手夸赞道。
伊人嘴角直抽,她终于明白了刚刚她的不安是来自哪儿了。
见两个男孩子走远了,伊人直言不讳道:“你来做什么?和顾之讲完了?”
司徒微微抬眉,好笑道:“长公主你这样子,看起来不是很欢迎我,为什么啊,我明明只是想来表达我心中真挚的歉意,可公主的驸马还有槿玥那家伙一直在拖着我,似乎很是不希望我过来见你,连长公主你也是,真叫人伤心。”
伊人没有说话,握着小酒杯,一动不动地盯着司徒。
顾之干什么了,怎么还扯到了槿玥,伊人心中好奇起来。
二人一坐一立,相顾无言。
郁儿没时间纠结其他的了,他挣脱不开潍子,索性不挣扎了,他僵直着身子,面若无神,眼如呆鱼,麻木问道:“你要干什么?”
“嗯?不是都说了吗?我们也去跳啊!”
“我是不可能的,想要玩,建议你还是去找其他人吧,所以可以请你放开我的衣服吗?”
潍子一脸见鬼的表情,扫视郁儿全身上下一遍,诧异喊道:“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和你跳吧,虽然现在是晚上吧,但也不是你做梦的时候!”
郁儿额头上的青筋止不住地跳,只要面前这人不给人什么都敢做的错觉,他也就不会有信以为真的可能性了。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可先知会我一声,让我有所准备。”郁儿感觉自己真的累了,要不这里人多,他绝对会让柯潍子吃点苦头的,没事,日后机会可多着呢,他手里别的东西不多,稀奇古怪的药物倒是捣鼓出来了不少,够给这家伙快乐玩上几年,郁儿阴暗冷笑。
潍子低声一笑:“我可不信你真没有心理准备,不过,你若是真的没有,那便没有着吧!”大家都是男人,郁璟熙心里什么想法念头,他都看的一清二楚,虽然这人极力在掩埋,也便演得不错。
郁儿不语,确实,他大致也能猜到潍子想做什么,那番说辞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他多么想去陪着红芙,可又该用什么借口去呢,而潍子和太希这一番操作却给了他一个借口和理由。
其实郁儿到神女族不久的时候,他便已知神女族今晚的活动,也知道这个篝火夜宴的意义,是予以那些日后可能将会结为夫妇的年轻男女一个美好祝福。
面具是他早早准备好的,最早和红芙说这件事情的人是他,最想和红芙一起的人是他,可最不敢和红芙在一起的人,也还是他。
郁儿有些无力害怕,可现在他必须得打起精神勇敢向前行。
潍子差不多放松郁儿很多,没有像刚才那样拽得紧,他差不多敢笃定郁儿这家伙一时半会是不会跑,他便十分认真的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太希的身影。
一眼望去,人山人海的。
红芙也应该还好吧,郁儿极力眺望,发现了不远处的红芙,她笑靥如花,面容羞怯憨态,目露些他不明白的期待之意,那是他鲜少注意到红芙有的状态,和太希二人时不时掩耳细雨,也不知说着什么。
潍子自然也有注意到,郁儿扭头过去刚想问潍子,只瞧见此人死死瞪着那个方向,对此郁儿很是无语。
郁儿:“……先不管你想做什么,但请不要牵扯到红芙身上,她可算是受害者。”
潍子笑得一脸“和蔼”:“啊是是是,放心,我怎么会在这种日子里做什么坏事情呢!来——咱也去里面跳吧!”话毕,强拉硬拽着郁儿,准备开始他所谓的跳舞。
郁儿:“?!”
潍子霸道至极,直接把郁儿的衣袖捏成团,攥紧在手中,拖拉着郁儿,强行跳舞,但其实准确来说也算不上跳舞,两人绕着圈走,哪里有缝钻哪里,一直重复如此,在围成圈的人流中,无视他人恼怒愤愤还有震惊的眼神,有目的地前行。
潍子面容扭曲地拉着郁儿,两人过五关斩六将,横眉竖目闯人墙。
每见到他人异样的神色,郁儿也只是礼貌地扯着一抹僵硬的笑,草草应付过去,他们两个男人在“跳”确实诡异,虽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也努力不打扰其他人,应当不至于收到这么多气极愤怒的眼神吧!
郁儿想了想,问题应该处在潍子身上吧,估计这人的不要脸面当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从各种意义上说,柯潍子也是蛮厉害的。
郁儿直直避开他人意味不明的眼光,之前他自认自己已经能够在外人面前做到无所畏惧,但这种惊世骇俗之事……竟是他从未曾设想过的,他们两个人都是怎么想的,真就是一个人敢想,两个人敢做呀,不,郁儿努力平复心情着,是他不知变通了吗?纠结着他人的看法,反到适得其反,重点难道不应该是先要完成要眼前做的事情嘛,他已经不想再在意他人和自己的想法了,他要去见红芙!
郁儿的脸也微微泛着红,应该是为火光映照出来的吧!
郁儿勇敢且怯弱的前行。
蓦然望去,和红芙那双如耀星般明亮的眼眸正对上,红芙就只因这一眼,喜笑颜开,抽出一只手,雀跃地挥舞起来,二人相隔较远,环境嘈杂喧闹,虽什么都没交谈,但此时却无声却胜有声。
神女族的少年少女们早在发现潍子来的时候,彼此之间似乎心意相通,心神一致,都在阻拦着潍子,铁了心不会让潍子接近太希。
可惜终究不敢真的在这种日子里做得太过了,还是没能抵挡住像泥鳅一般的潍子的各种滑溜操作。
“喂,抓住了,这只郁儿啊!”潍子朗声笑道。
太希松开了红芙,她能感受到红芙的迫切,终究还是牵住了潍子强势却又小心翼翼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