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离开樱田樱子身边之后的经历也颇为精彩。原先它也是兢兢业业地寻找咒灵、祓除咒灵,顺带升升级,谁知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老东家附近,恰逢园里穿玩偶装的员工请假不来,而上司的上司又不知情。
来巡查之际,正巧看见在园外闲逛的农夫兔,以为它在玩忽职守,遂大骂它一顿,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告诉它现在世道如何艰难,有一份工作已是万幸云云,然后又把它拉到工位,给了它一把子气球,让它好好工作。
于是原本是需要与游客亲密合影的吉祥物又平白多了一分工作——负责给小朋友发气球,来增加游客对游乐园的黏度。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难怪当初有几个来玩云霄飞车的社畜趁着无人顾暇,借着尖叫臭骂了一顿领导。
农夫兔如今才切真体会到了。
但它后来想想,这样也挺好的。游乐园里的项目不乏惊险刺激的,也有不少像上述社畜那般,只敢借此机会宣泄不满,这样的人或多或少会被咒灵缠身,它不用四处奔波,只需守株待咒灵。
这样的做法倒也与樱田樱子最初的想法不谋而合。
樱田樱子喜欢这样有远见的小弟。
“工作加油!”
农夫兔一手举气球,另一手挥挥道别。
如此憨态可掬的样子,又引得路过的游客频频回首,上前请合照拿气球,还有人误以为剪耳兔与它是“同胞的兄弟”,一时之间风头更甚。
樱田樱子怕和两个小孩冲散,弯下腰大喊了一声“等下来找你”便拉着两个小孩冲出人群跑掉了。
剪耳兔:QAQ
同在人群之中,有两个人与旁格格不入,一个雪发的少年,行走于人海之中,却纤尘不染,硬是与人群隔出一小段微妙的真空地带。而另一位黑发丸子头的少年,未语先笑,但却流于表面,笑意不达眼底。
以这两个人的身高,足以傲视群雄,犹鹤立鸡群。
望着眼前挨挨挤挤的人头,又一个人路过时撞到他的肩膀,纵是夏油杰也不免头脑发疼,“你在看什么,悟?”
五条悟的视线落在发放气球的吉祥物身上,刚好错开俯身弯腰的樱田樱子,“都说罪犯喜欢回到现场,看来是确有其事啊。”
“什么?”
“嘿嘿、”五条悟神秘一笑,“惊喜都要放在后面的嘛。”
“在此之前,我们先去体验一下云霄飞车吧!”
虽然是从高专入学起的搭档了,但夏油杰还是会因为偶尔跟不上五条悟的无厘头而烦恼。
两人宛如浪潮中的孤帆,有时逆流而上,有时顺势而为,终于来到了游乐园最为刺激的惊魂云霄飞车。
“上次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真是壮观啊。”五条悟抬手放在眉上作眺望状,“可惜没有开放。”
高耸入云的设施,蜿蜒崎岖的轨道,漫长的路程,惊悚的尖声利叫。
夏油杰不是很懂,他们的生活本来就有够刺激了,也不是不会飞,反倒要来体验这些。
距离他们不远处,一个穿白色长裙的少女带着两个孩子,满脸遗憾地问工作人员,“真的不可以吗?”
“如果是你一个人的话可以,”工作人员坚决,“带着孩子,不行!”
“那还真是遗憾呢。”少女裙摆飞扬,弯腰安慰两个孩子,“看来得等你们长大了才能来玩。”
五条悟看那小男孩都不说话,定是不能坐云霄飞车,伤心得狠了,便回头与夏油杰道,“你瞧,连小孩都知道云霄飞车的乐趣,偏你不懂,这云霄飞车和祓除咒灵的刺激可不是能比的。”
夏油杰无话可说。
但实际上,伏黑惠不说话是因为也很无语,他一点都没想坐这个东西好吗?也一点都不遗憾!
等五条悟带着夏油杰带云霄飞车前排了十六次队,坐了9次跳楼机,游乐园里的人海才慢慢退去,发气球的吉祥物周边也没有那么多小孩家长围着。
五条悟活了十几年,从不知道客气为何物,也不甚在意所谓的社交距离,活得潇洒又肆意。
他握住吉祥物的手,触感绵软,摸不到硬物,再一路摸上去,一样的手感。
“诶?”他愣愣地回头望夏油杰,“里面没人?”
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