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就好。”祁姝笑道,语气十分亲昵。
一旁的铃儿忍不住撇了撇嘴,这位美人似乎与王爷十分亲近。但当着王妃的面如此不加掩饰,有些不把融玥放在眼里。
融玥却并没有铃儿那种心思,面色平静,眼里也还是那般清澈,丝毫不见不悦,也不多瞧祁姝一眼。
祁姝却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延哥哥,不介绍一下身边人吗?”
不知怎的,祁姝说这话时,融玥觉出了几分挑衅的意味。她的名号虽不响亮,但也是正儿八经的侯府嫡女,不至于无人知晓。
“融玥,融英将军之女,想必你早知道了。”谢景延说道,又转头对融玥说道:“这位是祈太傅家的二小姐,祁姝。”
融玥点了点头,不带任何感情与祁姝对视片刻。既没有嫌弃她与夫君过分亲昵,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好奇。
“是啊,整个奉安城都说你为了融姐姐,不立侧妃不纳妾,可当得真?”祁姝打趣道,想看融玥的反应,却再次从那张冰冷的脸上一无所获。
“自然当真。”谢景延语气十分轻松却又十分笃定,仿佛这样的说辞于他算不得什么大事。
祁姝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又恢复自若,转而对融玥说:“王妃好福气。”
“祈小姐过奖。”波澜不惊的回答,但却没有其他客套话,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祁姝和谢景延又聊了些边境近况,梁国的动向,向谢景延询问应对之法。谢景延若是好好的,大梁边境定是要比现在太平不少,何须如此费心。
融玥在一旁认真听着,并不插话。这让她想起小时候父兄一边下棋一边讲军中要事的情景。她有些入迷的看着谢景延,都敏所言不虚,他从前一定是一个熠熠生辉之人。谢景延在说起这些的时候神采奕奕,思维清醒,与那发狂之人判若两人。但他擅长之事远在千里之外,如今被圈在这城中,想想也是难为他了。
“这是姐姐托我带给你的礼物。”祁姝拿出一个锦盒,放在谢景延与她之间的方几上。
“大梁太子已送上贺礼,烦请转告太子妃,不必费心。”谢景延将锦盒推向祁姝,淡淡说道。
“好。”祁姝将锦盒收了起来,看了看融玥,想说些什么又欲言又止。
祁姝幼时曾是两位公主的伴读,在宫中住了几年,虽比谢景延小了几岁,但因为祈颜和祈太傅的原因,她与谢景延算是相熟。她欣赏谢景延,仰慕他的才华,从未表露过,但心里却不止拿他当哥哥看。
融玥看祁姝的样子,大约知道了些什么,起身说道:“王爷,祈小姐,我有些累了,你们聊。”
谢景延点了点头,从融玥那张风平浪静的脸上,寻不出什么痕迹,只当她真是累了。
祁姝看融玥如此大方留她和谢景延独处,有些不解。融玥那不在乎的样子不像是伪装,但作为谢景延的新婚妻子,她这淡定却不太合常理。她不是不许谢景延纳妾立侧妃吗?此时又怎么如此不在意一个女人的出现。
祁姝对自己原是很有自信,此时却些怀疑,融玥没把她放在眼里,没把她当对手才能如此不在意。
“延哥哥,你还怪着姐姐?”祁姝试探的问道,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
“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你不要多想。”谢景延坦然的答道。
他与祈颜早就过去了,他要是想怪,也应该怪那大梁太子和他父亲,怎么也怪不到祈颜身上。
“可。。。”祁姝话还没说完,被谢景延打断了。
“你刚回来,早些回去吧。师傅若是知道你一大早跑来我这里,定要罚你。”谢景延说道。
“他才不会呢,我来也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我此番在大梁听到一个消息,说是东疆有位神医,擅医多年不治的顽疾,尤其擅长治毒。你如果愿意,随我去一趟东疆,如何?”
这才是祁姝回来的真实目的。
她这两年在边境巡防,不能回大成。但她在周边各地布了不少人,如今寻到的这个神医,应是十分有希望治好谢景延,巡防期刚满她便飞奔回了奉安。
“不必了,这几年我也寻过类似的神医之流,浪得虚名罢了。”谢景延如今对此类消息已没有兴趣,只是祁姝还不知道。
“延哥哥,你就随我去试试,总不会有什么坏处。”祁姝坚持道。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此事不劳费心。转告师傅,空了我去看他。”
谢景延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前厅,示意白柯送祁姝出府。他不想与祁姝就一个神医多做争执,他只等着萧寒的忌日,将那裴山剐了,一泄心头之恨。
祁姝愣在原地,她不知谢景延这两年经历了什么,怎么如此心如死灰。她收起那锦盒,跟随白柯出了王府。
“祈小姐愿意的话,可以将那神医的说与我,我来想办法。”白柯看到了祁姝眼里的失望,想必这祁二小姐是真心想要帮谢景延的。
“你?”
“祈小姐您有所不知,这两年王爷寻的神医不在少数,不过失望的次数多了,便也不敢轻易再报希望了。我可以先去寻了那神医,将王爷的病症说与他,若是他有信心医好,我们再想办法让王爷去见,或者将他接过来。”白柯说道。
“好,如今只能如此了,那神医不愿离开东疆,我已经请过多次,你熟悉他的病案,由你去找他倒是最合适不过。只是延哥哥不喜欢别人违背他的意思,你这么做,他如果知道了,会不会处置你?”祁姝与白柯也算是旧识,真心提醒道。
“无妨。如果这神医真能治好王爷,王爷就算处置我,我也无憾。”白柯伸手接过了祁姝手中的信封。
祁姝点了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