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递上名帖求见,要不然就是当红的馆阁翰林、高门显贵。若是那举止不雅、言谈粗俗的膏粱子弟,只怕会被对方礼送出门……不知程兄是何方出身啊?” 长青先生说了一大通,最后还没忘拱手挖苦。 “妈的……”程三五被说得无言以对,只能骂骂咧咧道:“不就睡个婊子么?非要那么多穷讲究吗?” “上尸好华饰,中尸好滋味,下尸好淫欲。”长青先生神色端正起来:“三尸蠢动、五内秽浊,三曲之地能够招聚权贵引颈,足见世风有偏!” 程三五听得一愣一愣的,反倒不知如何接话。而已经缓缓驶远的青盖马车中,阿芙却是听得分明,嘴角微勾:“小小年纪,偏学得这般老成,未必是好事啊。” “芙上使。”跟在车旁的秦望舒忍不住说道:“方才那人冒犯上使,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多问。” 阿芙淡淡一笑,程三五不肯上车同乘,她反倒觉得有些遗憾了。这个莽汉真就如他表面那般愚昧无知、贪好酒色么?阿芙微微舔舐獠牙,内心的饥渴隐隐作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