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有一位是年龄最长的同事的小妹。她们友情已经十年左右了。虽然越来越少联系,但如果有什么事情还是会第一时间想到彼此。
志宪和俊浩两个人正玩得起劲,大岛厚佐无法加入到他们的游戏对战里,于是自己跑到了庭院里抬头望着树梢的叶子。此时妻子发动了他们黑色的小汽车,从门前开出去的时候和大岛厚佐打了一个招呼,才升起了驾驶舱的车窗玻璃。
妻子出门了,家里只剩下了孩子和自己,大岛厚佐突然难过起来。他静默地拿着园艺剪走到庭院里修剪植物的枝叶,以及检查浇水漏掉的角落。
在如长葶鸢尾花深蓝般的天空下,大岛厚佐在土间旁的草地上坐下。盛夏繁密的植被叶齿,像是拿吞鱼紧凑挨挤在一起的鱼鳞,浑浑噩噩得绝望极了。湿答答的土壤里,一只蚂蚱像触了电似的蹦跳起来,大岛恍然间想起来儿子们,他撂下手中的工具回到客厅。
志宪和俊浩正在玩着一款三个月前发行的海军游戏,里面充斥着“巡洋舰”“宙斯盾”“反潜舰”“通用性护卫舰”、“SH-60反潜直升机”“OQQ-24舰壳声呐系统”“OQR-4型拖曳式双线阵列可变深声呐”等海军的专有名词。这是一种经营海军发展、对战的管理类海洋战争游戏,当属小儿子俊浩喜爱的游戏类型。刚才玩过了哥哥志宪偏爱的漫画类游戏,现在轮到了弟弟俊浩,相比《女神异闻录》海军游戏自然更难通关,看到爸爸的加入,俊浩喜出望外地手舞足蹈。
一艘全新获得的4600吨排水量战舰加入编制,大岛出色地完成了通关任务。俊浩从他的怀里跳起来,紧接着抢走了他手中的游戏手柄,和哥哥志宪一起准备发动对外的侵略战役。
大岛厚佐掏出手机,没有妻子的信息,也没有任何其他的短讯推送。他盯着炮弹飞舞的电视屏幕,一艘又一艘敌方的军舰受到攻击沉默,大岛连忙又拿起手机,输入“日军军舰沉没”的词条信息搜索。
“排水量4600吨”“胡安·德富卡海峡”“中部断裂沉没”……一序列陌生的词组跃入眼帘,洋洋洒洒的民众评论:触礁”“不幸”“垂缅”“悼念”等关键词重无限复着,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言辞激烈的攻击言论,诸如“一定过与得马虎,才忘记了开启下潜声纳……”“所有船员都需要负责任,一条巡洋舰是我们多少纳税人一年的税务总额……”“不知道残骸能不能打捞上来,希望政府早日公布调查结果,还原事实真相……”
突然大岛厚佐想起了什么,他连忙起身往门厅走去,裤子上的零食残渣都没来及拍打干净,就一路粘到了铺席上面。大岛厚佐取出角柜上的书籍,一本一本地翻找,仿佛年事已高的学者搜集曾经记划的知识段落。透白的名片,终于出现在书页中,大岛厚佐用另一只手拿起名片核对了一下,就反身扎进了卧室。
换好外衣以后,大岛厚佐走到儿子们旁边,此时他们已经有些玩累了,也差不多到了做功课的时间。见到父亲走过来,志宪、俊浩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操控器,一溜烟儿跑进了书房。大岛厚佐其实只是想叮嘱他们不要出门,晚饭前他就回来,有什么事记得给爸爸打电话。
瞧着父亲有急事出门的神情,大岛志宪与大岛俊浩喃喃道“爸爸放心吧……”。大岛厚佐仿佛没听见儿子说了什么,又再次和他们说明一定不能跑出院子便自顾自地出门了。
妻子开走了汽车。大岛厚佐只好步行到靠近市厅的街道,那里总停着一排待客的计程车。他坐上车,向出租车司机念出名片上的地址,然后他们消失在巷尾的街区。
不一会儿,车子便在市东面一处酒座KTV外停下。大岛厚佐着急拜访的人,就是几日前在“火神汤”有过一面之缘的浴友:谷崎巨鹿。他们当然还算不上朋友,但也说了几句话,当然不再是陌生人。
现在时间还早,“满枝彩の沙耶”酒座KTV并没有上客人。大岛厚佐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确定谷崎巨鹿是不是在店里,只好懊恼地先坐了下来。果然领位的酒保不认识谷崎巨鹿,于是大岛厚佐询问经理在不在店里。过了一会儿经理来了,经理老道地教唆着大岛厚佐先点上一瓶酒,再回到他的问题。
谷崎巨鹿就在后台,不知道起床了没有,经历表示会喊他过来。
大岛厚佐点的酒是超级便宜的清酒,一种大阪产的吟酿,他喝了一口觉得难以下咽便吐了出来。商店里不到壹仟圆的大阪吟酿酒,这里却要了整整叁仟圆。还没等到谷崎巨鹿,但两个陪酒女子坐了下来,长得黑黑的,搭配着闪烁的亮片套裙更加滑稽,像是穿了衣服的狗熊布娃娃。
女子阿美和悦子,分别来自四国与九州,阿美是大分地区人,而悦子来自爱媛县的一町。此时,大岛厚佐才瞄到不远处一桌正在和女子调情的中年男人,顾客的头发花白,他把手掌放在陪酒女的大腿上来回地抚摸,好像搓着一张即将揭晓的彩票。原来是家提供暗娼的KTV,难怪酒水卖得如此之贵,阿美和悦子左右分坐在大岛厚佐的两侧,一边敬酒一边要和他玩酒令游戏。又明里暗里地嘲笑他买的酒廉价,花了钱竟然是此般的待遇?令和与明治时代的差距还真大呢。
“是谁啊!大白天的找我?可没到我上班的时间呢。”
粗鲁的声音抢先钻入了黄铜色珠帘背后的卡座,随后谷崎巨鹿拨开轻轻摇曳的珠帘现身。
“好久不见,我们之前在‘火神汤’遇到过……”说着大岛厚佐起身点头,示意谷崎巨鹿就坐。
“我以为是谁呢,警察还没下班,招呼都不打一声地喊我起床。原来是你小子,竟然找到了这个地。一定有什么事吧?”谷崎巨鹿开门见山地脱口而出。
阿美和悦子见状,知道是来寻人的,肯定不会再有什么消费了,于是立刻藏起了谄媚的笑容,甚至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