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里感到有些扎痒。
他声音沙哑,几近哽咽:“也罢,你心里早就有别人了,怎么可能装得下我?”
忽然,一只细嫩的小手轻轻地捧住了他的脸颊。
她的声音就好像流水般柔和,又好似天籁般动听:“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你是安德烈呀。”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安德烈环抱住吕沁儿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仿佛要将自己融入她的娇躯之中。
吕沁儿无助地抬着纤细的双臂,感觉自己的上半身被一只大熊压着,动弹不得,呼吸困难。
她略带痛苦地笑了笑,蜻蜓点水般拍拍他迸发着暧昧温度的躯体:“外婆收留过的安德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
他如同没听见似的,死死地抱着她的细腰。
“快…快松开好嘛,我要窒息了!”她拼命地拍打着他,“再说,你这样贴着我,不太好吧?”
安德烈恋恋不舍地直起身,帮她整理了一下被自己的拥抱弄乱的睡裙,喃喃着:“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这样有什么不好?”
吕沁儿一呆:“你说什么,未婚妻?!”
然而,安德烈直接无视了她的惊疑,伸出白皙的手轻轻地拉起她的一绺秀发,缠绕在自己的指间,“既然都来了,那就永远留在我身边吧。”
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这句疯狂到不真实的话,如同一枚沙皇核弹,在吕沁儿头顶“轰”地炸开。
她抬头,与眼前俊俏的疯批男人对视着,神色不安:“你怎么啦,是不是喝多了?”
“自从把你带回来,我就没有再喝,”他淡淡地说着,目光缓缓地扫过她的娇美玲珑的身体,“我不希望因为伏特加,错过为国家出生率做贡献的机会。”
吕沁儿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跳,呼吸变得紊乱,她不由地往后退,“你能为你们国家生育率做什么贡献?”
“我当然不行,”安德烈一步步逼近她,她不断往后退,最后抵在了冰凉的墙面上,“但是,我们可以。”
“跟我有什么关系!”吕沁儿有些生气地叫着,想要逃走,可是安德烈伸出坚实的双臂,撑在墙上,堵住了她的所有去路。
“我们两个国家的合作可不仅仅是在经济领域啊,”他俊俏的面容,在这一刻,被赋予了兽血的狰狞,蔚蓝的眼珠在烛火的映衬下染出几分暧昧的颜色,体内的熊性荷尔蒙正以惊人的速度分泌着,几乎要漫溢出来。
“数年前的双熊之战,让我的国家元气大伤,”他轻抚着她柔嫩的脸颊,语气低沉,“我们取消了入伍年龄限制,上战场的不只有正值壮年的男子,也有十五岁的少年,甚至还有前苏的老兵,敌方更是到了强行征兵的地步……”
闻言,吕沁儿心头不由地一震。那个时候他的国家在打仗,而她还安心地在学校里上课,对这件残酷的事情鲜有关心,现在听他讲述,她的鼻腔酸涩起来。
原本风华正茂的少年,毫不犹豫地参军,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被战火卷走;
曾经同处于联盟同一片天下的前苏老兵,那时又再战场见面,可不再是队友,而是敌人……
“那……那你,”她的眼圈在那么一瞬间红了,泪光闪烁地美眸看着安德烈,“你是不是也上战场了?”
安德烈垂首望着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抹去她滑落下来的泪水。
“当然,”他很平静,很自然地回答着,仿佛早已习惯了生死离别,“我活了下来,不是因为上帝的眷顾,而是肩负着更光荣的使命——为伟大的罗斯诞下更多年轻、健康、充满活力的新生命。”
吕沁儿抽泣着,浑身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前,被他爱抚着,听着他那温柔却让人颤栗的安慰:“不要悲伤,我们的孩子,将会是罗斯未来最坚韧的力量。”
刹那间,吕沁儿从安德烈的抚摸中挣脱出来,泪水未干的双眸惊恐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思绪回归正题:“慢着,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生娃娃了?”
“嗯……十年前,我回国的那天。”他淡淡地回忆道。
“怎么可能,我没有!”吕沁儿想都没想就反驳。
“你会说不可能,是因为你忘记了我们的诺言,而我,十年来一直小心地守护着它。”他挑起她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那天,我向你求婚了,你还说,很喜欢我要送给你的那枚戒指……”
吕沁儿用力地推开他,“都是什么跟什么嘛!儿时瞎说的,这你都能信?”
蔚蓝色的眼眸格外坚定,很认真很诚实地回答:“我信了。”
唉呀!吕沁儿真想用力地砸脑袋,外国小孩子都这么实诚的么?如今他都变成“上得厅堂,下得战场”的男人了,怎么还跟小男孩一样天真?
“我那时候骗你玩的,说清楚了没?”她随意说出这么一句,希望这个烦人的毛子可以清醒一下,不曾想,那个家伙听到如此残酷的话语,可不得了。
安德烈定定地望着吕沁儿残忍离去的背影,俊俏的脸上满是震惊、不舍、哀伤、痛苦,然而转瞬间,这一切负面情绪就化为了可怕的阴鸷。
“原来,你是骗我的……”
沉重的低音回荡在房间里,他的双手握成拳头,吱吱作响。
“对对,骗你的,你就别惦记了,”吕沁儿一边敷衍着,一边走到房门前,想要打开,可是门却上了锁,她顿时有些不安起来,“把门打开,我要回去,不然我怎么向领使馆交代?”
这时,她感到一阵野性满满的炙热气息从背后袭来,低沉的声音冰冷到了绝对的零度:“你既然敢骗我,那就要付出骗我的代价!”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