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和汪浅形成了鲜明对比。
“周六也要开会啊。”汪浅哈欠连天的显然还没睡足意。
“经营公司确实事情比较琐碎,也是没办法。”汪爸悠哉抿了口茶,扶了扶眼镜,有种退休老人在公园长椅上看报的既视感。
汪浅坐下后,张阿姨立刻将热好的披萨端了上来,还有芝士煎蛋和鲜榨橙汁。
“来浅浅,吃早餐。”
“谢谢阿姨。”汪浅看着昨晚剩下的半盘披萨有点犯恶心,昨晚实在吃得太撑了,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温清看着妹妹一脸苦大仇深,打趣道:“你昨天说没吃完就留着当早餐,可不能浪费。”
汪浅瘪着嘴点头:“知道啦,我会好好吃完。”
至少三个月不会再想吃披萨了,心里默默流泪。
汪爸看着自家小迷糊笑着叹了口气,起身到书房去了。
整个周末汪浅都没有放弃过找寻救命恩人的线索,大海捞针似的在各个社交的同城板块不断搜索着类似的名字,只要是有一丝关联的都不放过,眼睛都要看瞎了依旧一无所获。
外卖那边也没放弃,一找到机会就瞎编各种理由点外卖,像是突然想吃榴莲了,水性笔用完了,拖鞋硌脚想换新的了……反正是能找的借口都找遍了。
别说,还真让她问到了点东西。
从一个在周边送了两年外卖的小哥嘴里问到了最近这边站里是有这么个骑手,长得听出挑的,听说是个兼职的大学生,别的就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总比之前一无所知要好!
大学生……可江城的大学没有百多所也有好几十所,这要从哪开始找起,汪浅又犯了难。
在各个学校官网上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虽然爸爸和姐姐都在江大,却也不好问他们什么,万一被发现了端倪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两天心里兜着事,睡觉都没睡好,周一上学盯着两个熊猫似的黑眼圈被陈佳语取笑了。
回到座位上,汪浅从书包里拿书的时候摸到了那个熟悉的保温杯。
今天出门前她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最后还是决定都把这个杯子带在身边喝水,感觉只要看着它就很安心。
郑重地把杯子摆到课桌上,轻手轻脚地像是在对待一个珍稀易碎的艺术品。
陈佳语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了这只格格不入保温杯,不禁调侃:“浅浅,你家好歹是住独栋大house的,怎么连只保温杯都买不起了?”
“你不懂,这个杯子对我来说有特别的意义。”汪浅一脸认真地说道,甚至还给她的宝贝保温杯擦了擦灰。
“蛤?”陈佳语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我发现你的境界越来越深奥了。”
“哪有。”汪浅撇撇嘴,将课本方方正正地摆上然后趴在桌面上盯着保温杯白痴似的兀自傻乐。
“……”陈佳语感觉自己完全成了空气。
第二遍早自习铃响了几个男生才慢慢悠悠进了教室。
夏以舟将书包扔到了座位上,竖起一本书做掩饰就开始埋头啃着门口早餐店买的酱香饼。
大家都在摇头晃脑地晨读,就他吃得津津有味。
对于自己同桌的骚操作汪浅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每天早上总是很匆忙的样子,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给。”汪浅见他被饼噎得直拍胸口于是很大方地把自己带来的草莓牛奶给了他。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夏以舟说完打开盖子“咕噜”两口就喝完了,“活过来了!”
汪浅笑了笑,其实她这同桌人还不错,除了跟陈佳语不太对付。
“你这杯子好眼熟,哪捡的?”夏以舟注意到了汪浅桌上的保温杯,想要拿来看看却被汪浅宝贝似的抢先抱在了怀里。
“这是别人送我的。”汪浅解释道。
夏以舟越看这杯子的裂痕越觉得眼熟,回想起来这两天都没见哥拿出来过,于是问道:“你看看杯底有没有个刀刻上去的‘X’?”
嗯??
汪浅将杯子倒过来看了看,如他所说,杯底还真有个歪歪扭扭的“X”,登时便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知道的?
说起来,夏以舟也姓夏,那个哥哥也姓夏,难道……
夏以舟凑过来一看,疑惑道:“我哥的水杯怎么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