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年龄的差距都不敢和我坦白,有什么资格说未来。”
沉默良久,被戳破的谎言仿佛是腐烂的花叶,正滋生于在心脏的裂痕。
“我以为你会为我的选择感到开心?”林霁青自嘲笑了笑。
“这么不成熟的选择,我开心什么?”薄晴烟说。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公司发生的事情让她心烦,又或者林霁青放弃的机会,让她想到当初高考时失之交臂的美院。
顺着情绪的发泄,她也就那么说出来了,“你现在放弃的,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我们不合适,就这样吧。”
林霁青蓦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声在抖,“没有不合适。”
“你还要我说更过分的话么?”
吵架是怎么结束的,她也不记得。
只记得她再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林霁青已经不在客厅。
这晚,薄晴烟难得失眠。
晨曦的微光照进室内,她起身去洗了把脸,熬夜的代价就是疲惫感加重,连黑眼圈都冒了出来。
但再累,她也没想请假,照例将自己收拾妥当,随手拎起件外套准备去上班。
走廊里弥漫着冷气,许是这两日降温得快,清早的空气都透着凉意。
高窗开着缝隙,风声和车鸣声都仿佛很远。
整个城市像是从沉睡里苏醒,听到愈来愈响的车鸣声,林霁青低垂的视线稍抬。
在门外站了一晚,好像连人都僵住般。
他抿着唇,鼻息间呼出的气很沉。
虚无的徒劳感接踵而至,胸口闷得仿佛压住了千斤重石。
直到门把手清脆的扭转声响起,他才活过来般。
薄晴烟余光瞥见了林霁青,他倚靠在角落里,双手插进裤兜,不知道站了多久。
肩膀很宽,松垮套在上面的衬衫略显单薄,像是浸了层薄薄的雾气。
薄晴烟不用猜也知道,他昨晚肯定没离开过这里。
瞧见她出来,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撞了那么一两秒。
只不过一晚,他面颊便看起来瘦削很多,那双漆黑的眸也黯淡。
薄晴烟关好门,目光在他面上稍顿,很快就收了回去,接着目不斜视地走到电梯前。
错身而过时,林霁青手腕动了动,还是没有伸出去。
“对不起。”
“可以听我的解释么。”
薄晴烟看他,“我要上班。”
“几句话就好。”他说。
电梯叮的声打断两人,门打开,薄晴烟走进去,林霁青却没动。
“如果是昨晚的事,你不用再找我谈了。”电梯门合上前,她听见自己冷淡的语气。
“我和你之间,本来也就是消遣。”薄晴烟笑,眼睛弯了弯。
来到公司以后,高崇宁还以为她的疲惫是因为昨天公司会议,于是过意不去地替薄晴烟点了杯咖啡。
“其实我昨晚话也说重了,吴婉蓉的事情到底是我把控不好,这件事怎么也不该推给你。”
薄晴烟懒散地坐下,椅子跟着晃了晃,她不太在意,“跟你没什么关系。”
“现在这件事,我来解决。”话音停顿,她笑,“怎么说她也是我带出来的实习生。”
这幅态度,高崇宁见过,她确实有股韧劲和狠劲,遇到再难的问题,薄晴烟想的也从来都不是让步。
这也是工作上的艰苦无法PUA她的原因,她散漫恣意,却还是能力极强的人。
高崇宁摆手:“OK,我不干涉。”
“蜂软那边怎么样?”她问。
高崇宁说:“不太顺利,目前还在洽谈中吧。”
稍一顿,他话转道:“你知道飞诚那边是谁在和蜂软跟进么?”
“你这个口气,不像是在问我啊。”薄晴烟大概猜到了,“楚梁?”
高崇宁说:“我多嘴问一句,你们两个现在?”
“早分干净了。”她说,“我已经有新任男友了。”
虽然现在也分了。不过这话薄晴烟觉得没必要和高崇宁说。
“还好分的早,这小子摆明了是在和我们作对。”高崇宁突然灵光一现,“他该不会就是在恶心你吧。”
“飞诚在此之前,可是根本没看上蜂软这个小项目。”
毕竟楚梁所在的飞诚公司比起信创,潜力可是大得多,不说在南城,就是全国内也数得上名号。
薄晴烟敛眸,没什么波澜,“安排小张对接一下蜂软的负责人,看看对方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约下。”
等高崇宁离开以后,薄晴烟和许俊熙通了电话。
许俊熙舅舅是做车行的,人来人往,小道消息极其灵通。
薄晴烟发了照片过去,让许俊熙帮忙查下楚梁被拍时的酒店,以及照片中没露面的女人是谁。
“这楚梁真是太他妈恶心,要不我找人打他一顿?”许俊熙电话里吊儿郎当地说着。
薄晴烟说,“行啊,到时候你犯事被抓别把我供出来。”
“看在我们多年老同学的份上,都不捞我?”许俊熙笑。
“做事前都顾不上后果,我捞你还有什么必要。”
许俊熙说,“你还真是狠心那,不过我喜欢。”
“不开玩笑了,这事不都好久了,怎么现在想起来查?”
了解薄晴烟性格的朋友都知道,她向来对查小三抓小三这种事没什么兴趣。
好几年前,薄晴烟曾谈了个很帅也小有名气的男模。结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