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柏川的动作猛然一停,抬头侧耳问,“谁?”
梁沫推开他,坐起身,“我经纪人。”
他小声揶揄,“你经纪人还能来你家?”
她反驳,“来我家怎么了,我经纪人也是我朋友啊。”
“你不也能来我家吗,她为什么不能来。”她自言自语。
纪柏川有些急眼,“我是你的谁,能一样?”
她觉得有些可笑,问,“那你告诉我你是我的谁。”
他一句话噎在那,不说话了。
这时,陈双又敲了敲门,比刚才更急了。
“梁沫,你在干嘛啊,怎么不开门,我怎么听见有说话声啊。”
梁沫整个人跳起,推着纪柏川,让他起身。纪柏川一脸迷惑看着她问,“你推我干嘛。”
她用气声说,“先藏起来,我得先让她进来。”
“那你就去开门,推我干什么。”
梁沫打了他一下,“不行,我没告诉过她关于你的事,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一看我房间里藏个男人,不得吓死。”
纪柏川一脸的不耐烦,最后还是啧啧两声,躲去了衣柜。
梁沫帮他关上柜门,确认好不会发出任何动静了,才捞起床上的睡衣穿上,去看了门。
她抚了抚头发,抓着门框,对陈双笑笑,“什么东西落下了,我去找。”
陈双往房间里扫了一圈,说,“你先让我进去啊。”
梁沫“哦”了声,像才反应过来挡着她了,赶紧退去一边。
陈双一进门,直奔刚刚呆着的沙发,搜刮边沿缝隙,最后才在角落找到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她拿在手里看了会,拍了拍胸脯道,“终于找到了,吓死了都。”
她说,“不就是个普通耳钉嘛?”
“那可不是,这玩意儿买的时候老贵了,可不能丢了。”
她走到镜子前,给自己戴上。梁沫就站在那看着她,等她一切弄好后离开。
结果陈双反而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双腿一摊,两条手臂一摆,躺下来。
梁沫瞬间慌了,走到她身边问,“你不走了吗?”
她舒服的叹口气,“不走了,太晚了,懒得走了。”
她立刻道,“可是我家只有一间房间啊。”
“这有啥难的,咱俩睡一张床不就行了,以前也不是没这么睡过。”
片刻,她似乎察觉到什么,问,“怎么看你那语气不想让我留下来啊。”
梁沫和陈双虽然是闺蜜,但大多时候她都不敢怎么忤逆她的。
她立刻摇头,“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两个人睡一张床挺憋屈的,我那床也不大。”
“那不然,我就睡沙发。”陈双说。
梁沫朝柜子的方向扫了眼,还是说了句,“那行吧。”
她坐下,想找由头支开她,说,“要不你先去洗洗吧,现在也该睡了。”
她摇摇头,“还不想动,先聊会天。”抓着她的一条手臂,就往她怀里跩。
梁沫猝不及防跌进她怀里,枕在她的臂弯。这种姿势在两人那里都是日常,只是她抬眼才发现,这个沙发正对着柜门,等于两人的一举一动,柜子里的纪柏川都会瞧的一清二楚。
她突然就不想这样躺了,想起身,然而陈双霸道惯了,压根没给她坐起来的机会。
她说,“起来干嘛,让我搂搂,美人,想死爷了。”她揽着她的腰。
她嗤笑着,“想我这么久不给我打电话,你是有多忙。”
“你还不知道谢莹那个女人?把人当牲口使,每天累都累死了。现在终于能歇口气了。”
谢莹是她带的另一个女艺人,比她名气稍大,因此通常演的都是戏份比较重的角色。当然,陈双和她没什么交情,她指使陈双做事也特别信手拈来,没什么顾忌。
可不像她,倒更像是给她打工的。
“沫沫。”她喊。
“嗯?”
“赶紧红起来吧,这样我就能早日把她踹了,跟着你吃香喝辣,不受那份儿罪。”
梁沫笑笑,“谁不想红呢,其实看着你这样,我也挺心疼的。只怪自己没那个本事让你混口饭吃。”她叹口气。
她又搂了搂她,“没关系,慢慢来,你演技这么好,早晚的事。”她又转了话锋,“算起来,你已经连续拍了纪柏川两部戏了,怎么样,和他说上话了没。”
说起这个名字,梁沫心跳忽的漏了半拍,身体一僵道,摇摇头,“没,他...挺严肃的。我都不敢上前,别说说话了。”
陈双笑她,“就你这胆子,也是没谁了。还说让你拿下他呢,我看,下辈子吧。”
她的这话一出,梁沫眼睛瞬间瞪直,想立刻捂住她的嘴。可她没理由这么做,只能躺在那干瞪眼,无能为力。
好在两人背对着,看不到彼此表情。
她刚想反驳什么,她又说,“你有没有觉得纪柏川有时候真的很装。”
她扬了扬眉,故意道,“没觉得啊。”
“不可能,除非你对他有滤镜,他有时候就很像在那个地方故作深沉,不搭理这个不搭理那个,一副自己很酷的样子。”
天哪,这个陈双是真的想她死啊。
她两眼一黑,盯着那扇门,好在没什么动静。
“不啊,我觉得还挺...帅的啊。”她说。
“帅??”她摇摇头,“不敢苟同。”
她倏地又反应过来,欠了欠脑袋看她,“你怎么突然开始夸他了,以前还没见你这样呢,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