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和服,她弄乱了她发尖的流苏,她…让她心里的歌声反复荡漾。
她会发自内心地说:“这是我听过最好的小唄。”
这个客人吝啬又大方,没有给一块恩赏的金币,却句句真心地赞美她的心之所向。
“雏田小姐,我明天来不了了。”
“阿国,下次能再见面吗?”
“以后也见不了了,有位大人买下了我,我要离开歌舞伎町。”去成为别人院里不会唱歌的装饰花瓶。
“买下阿国?”
“是的,他花了三万两买下了我。”
“阿国,想去吗?”
“奴家更喜欢给雏田小姐唱歌。”
三味线弹奏着巧妙的乐章,每一位花魁从良都有“花魁道中”的华丽游行,排场有多大就要看那位赎身的恩客有多大方,穿着高高木屐的花魁在出行队伍的正中央,身边跟着两个男人随侍,一人负责搀扶,一人负责打伞,队伍前方有两个平民男人提着代表花魁身份的图纹,后面跟着手捧花魁用品的秃,之后便是一群浩浩荡荡跟在后面的随行者。
阿国的恩客很大方,歌舞伎町所有的人都发自内心的羡慕这个花魁的未来,她却在即将经过某个小巷时,侧过头,唱着某个孩子喜欢的小唄,青天白日下的花魁太夫,唱着太阳,唱着雏菊,唱着某个午后微风吹拂的可爱小姐。
烈日之后便是暴雨袭来,雨中是一高一矮的身影撑着伞走向吉原,京子婆婆搀扶着那位刚刚病愈的小姐,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看不见的小姐非要在这样的雨天去那种花柳街,泥水浸没了裤腿,她捧着怀里沉甸甸的木箱子,紧张又兴奋,小姐给了她一份存折换成通行纸币,那么多钱她一辈子都没有见过。
“要来不及了。”
“小姐,小心路滑。”
今夜的吉原略显萧索,不知道是为了这雨夜还是即将离开的第一花魁,黑发黑袍的少年依旧带着那顶熟悉的斗笠站在吉原的告示牌前,他看着上面的通缉令——逃犯宇智波佐助。
他沉默着却身边站满了贪图他美色的游女,月夜里的伞随着游女之间的嘻嘻打闹,半点没打在少年身上,路过的两个忍者彼此对视,走上前招呼这位瞩目的少年,随着忍者的靠近,那群游女一哄而散。
“你是第一次来歌舞伎町的吉原吗?”有些尴尬的开口。
……
“听说今天有新晋的花魁演出要不要一起?”
……
“那你来这里是来找人的吗?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吗?
少年的斗笠旋转,飘带之后是一双异色闪耀的眼睛。
宇智波佐助!
“喂!那家伙…”
千鸟流光一闪,刚才还站着的两位星隐村忍者就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下雨天,出来找一个瞎了眼乱跑的废物,还真是让人生气。”
花柳街室内灯火阑珊,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奇异的薰香和酒香混在一起特别奇怪的醉人,少年没有理会路上美人骷髅的痴缠,一切都是魑魅魍魉的诡计,推开了一扇扇房门,有些纠缠在一起,有些暧昧的亲吻,有些拥抱,这些人醉生梦死。
“大人,再喝一杯酒吧!”
穿着跑白色衣衫的少女和抱着沉重箱子的婆婆,浑身湿透地跪在那位穿着严肃的泷之国大名面前,周围站满了星隐村的忍者。
“就是她吗?”
阿国的手被大名牢牢把握,他将那位绝美的花魁拽到面前,表情温柔却语气狠辣。
“阿国,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应该知道怎么选?”
“奴家…明白。”
箱子被慢慢推到这个居室多正中间,雏田跪在地上叩首,在失明以后的每个晚上,只有阿国的声音能让她入睡。
“请收下这份礼金”执拗又脆弱。
“雏田小姐……”
“哈哈哈!她还真是可笑。”
一个穿着青色短袖的忍者在收到大名的指示后,一脚踩在了木箱之上,满地市值10000两的通行纸币散落,全场寂静,满地哗然。
“这里是十万两。”
“你是谁?”
“雏田?日向?”
大名背后的黑衣面具忍者走上前,对着他的耳朵低语。
“哈哈哈哈!我不喜欢小女孩,她给你了,至于那双眼睛你可以留下一只!”
然后扯着花魁阿国的手离开这个即将发生血腥场面的地方,阿国是他娇养了很多年的花,他舍不得海棠染血,今夜这之后这对花只有他一人可折。
“那个女孩是火之国日向一族的人,大人已下令,不许外泄,今晚之后将有一双白眼属于泷之国。”
“各位大人放过我,我是无辜的。”京子婆婆跪在地上想要往外爬,一柄苦无飞来正对婆婆的心脏。
噗呲—
利器贯穿了白眼少女的手心,曾经的那道伤疤被再一次撕裂,婆婆吓晕在地上,眼睛上的纱布被人扯下。
“没想到今夜除了写轮眼还能有白眼,还真是太幸运了。”
“是呀!真是太幸运了!”
屏风后面,烛火照应着一道黑色的剪影,少年的脚步缓缓靠近,白色的利刃出鞘,血色一片,点滴洒落在少女脸上。
“宇智波…佐助?”
指尖触碰到地上的黏腻,是血,雏田沉默又畏惧着,她不怕死却害怕宇智波佐助,她听见耳边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电闪雷鸣,凄厉惨叫,感觉到从身边擦肩而过的忍者无视她的存在围攻那个人,黑暗的世界,喘息声消退,她感觉到面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