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无数南华子民不得生存。
赵敬之亦觉尴尬,但此时又好斥责店小二。长平所酒碗抬起,也不说话,赵敬之意会到也举起酒碗道:“来,小兄弟,咱们共饮一杯。”
店小二说得开心,这几天客人太少,他又喜话。这一说似是拔开云雾见得青天,心里颇为高兴。又被敬酒,便一饮而尽。
刚放下碗,他忙跑到门口,有三个官差大咧咧进来,为首一人面相凶恶,见店小二过去劈手便是一个耳光,大骂道:“你是不是瞎了,大爷进来这么久也不知道招呼。”
店小二被了一个趔趄,也不敢揉,只赔着笑脸道:“孙头儿,小的贪了口黄汤可不就晚了,您大人大量别和我这生气,倒是仔细了手痛。”便要引着三人进来坐,哪想到那姓孙的只一摆手,后面两个直接把小二推开,三人走到柜台一拍桌面道:“马掌柜,你这月天保税已拖了三天了,怎么的,是不想要店了,还是不想要命了。”
马掌柜也赔笑道:“孙头儿,看您说的,便是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有此想法呀。您也看到了见天的一个客人都没有,哪里来得银钱。我之前也是准时交的,这个月便再宽限几天吧。待我凑齐了银钱,哪能劳烦您大驾来取,我定是主动送上。”说罢便将刚赵敬之的饭钱递到孙头的手里,又向店小二道:“还不去打二斤白干,给孙头去去湿。”
那个孙头儿理都不理,在手里掂了掂银钱,冷哼了一声:“莫给老子打哈哈,今天若是交不上,便给我去衙门里说去。给我架起来。”
掌柜忙求饶道:“孙头儿,您看这是,账本在这,您可以查啊。”
拿出酒来的店小二刚要跪下,便被孙头儿的随从一脚踢开,酒坛也碎了一地。赵敬之冷冷道:“小二结账。”这一声不大,却极有威压。
姓孙的本来已经非常不爽他们进店后两人不站起来迎他,如今竟敢当着面打断他说话,心中格外恼怒,便舍了掌柜的,直接走到赵敬之面前。
赵敬之也不看他道:“小二,还不收钱嘛。”
店小二已知收了饭钱,如今客人又叫收钱,只看着掌柜的。掌柜知是要为自己解围,忙道:“还不快去。”
赵敬之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上道:“不用找了。”拉起长平,站起身来欲走。
孙姓差官大声道:“给我站住。”赵敬之倒是听他停住了,他本欲施威,对视瞬间却发现赵敬之身材远高于自己,双目如电,一身磅礴气势凛然不可侵犯。他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敬之蔑视一笑道:“官大人有何吩咐?”
孙姓差官挺了挺身子道:“你二人看着面生,不像是本地人,速速报上名来。”
赵敬之道:“我叫赵敬之,我兄弟南天骄。”
孙姓差官颇为恼他如些坦然,只是一时找不到错误,抬眼看了看自己的随从,发现他们俩也摸不着什么头脑,心中更火道:“本官怀疑你二人为通缉要犯,跟我回衙门。”
赵敬之淡然盯着他道:“不知我二人所犯何罪?文书画榜何在?”
孙姓差官猛朝随从使眼色,便想着用强,先从矮小的长平下手。然而还未接触到长平,便不知受什么力两人一齐摔出门口,其中一人摔得犹为狠,竟然把门牙磕断了。孙姓差官大喊道:“反了你呢,竟敢袭官。果然是强盗一家…”话未说完,猛然脸上便挨了赵敬之一掌,眼前瞬间群蜂乱舞,耳中只听轰鸣一声后便只听见翁翁乱响,身体一时控制不住转了两圈后直挺挺躺在地下昏迷过去。
赵敬之踢了他一脚对门外的两人喊道:“喂,你们把这抬回去。告诉你们家孙大人,要抓人到邱乡驿站找赵敬之。”
长平道:“赵大哥,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个孙大人治辖下差役如恶犬一般,可见周大哥并未说谎。”
赵敬之只嘿了一声便不言语。
长平道:“赵大哥,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你必是想如今南华治下俯拾皆是如此官员,我们管得了一个也解不了全部,对吗?”她也不等赵敬之回答只接着道:“这就如钟姐姐治病施针,但凡可拯救一人便一定要救一人,这一人便是一世界。对这个孙大人,我们便要如此施重针了。”